反腐倡廉征文
俭以养廉
方娟
“俭以养廉”,不仅意味着通过个人道德修为的完善可以提升人的思想境界,更是倡导廉政、弘扬正气的核心所在。
湖南石首某事业单位,仅6人,一年招待费竟高达40万元;每年需上级投入数亿元维持财政运转的省级贫困县河南濮阳县,县政府办公大楼却耗资千万;胡长清、李真、陈 良宇,都有一个贫苦的童年、奋斗的青年、上升的中年,而最后却都成了贪官污吏……这一个个反面例子触目惊心。贪欲是腐败的根源,当薪水满足不了高消费、填饱不了私欲之囊,面对奢侈的生活又欲罢不能时,公有资产、公有权力、他人财物……便都演化成了满足私欲的工具,贪污、受贿、索贿、挪用公款、商业贿赂,不一而足,廉政这道关口就此决堤。控制欲望,从而杜绝腐败的源头要从培养勤俭的美德开始,一旦思想境界提升到一定的高度,也就远离了贪欲,屏蔽了贪污腐化的内因。
诸葛亮说:“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古人亦有“俭以养廉”之说。在现实生活中,“廉”字易说不易做,特别是对于领导者更难,这也是对各级领导干部品德修养的考验。因此,在各级领导干部中大力提倡“俭以养廉”是一个与时俱进的命题。
《三国演义》第一百四回有这么一段感人肺腑的话:“臣
家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弟衣食,自有余饶。至于臣在外任,别无调度,随身衣食,悉仰于官,不别治生,以长尺寸。臣死之日,不使内有余帛,外有赢财,以负陛下也。”“丞相临终,命葬于定军山,不用墙垣砖石,亦不用一切祭物。”
诸葛亮,作为国家重臣,一朝宰相,权势过人,却一生简朴,家无余财。不因其位,不借其权为自己谋私利,敛财聚富,他把国家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一切从国计民生出发,表现了一个领导人约己修身的高贵品质。难怪,在诸葛亮死后,百官哀恸,百姓人人涕泣,后主太后也大哭不已,“欲厚葬之”。但孔明临终有言,要从简葬于定军山,真可谓两袖清风在,一生无余财。
在个人生活问题上,当时被誉为“南阳美丈夫”的诸葛亮却“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既无刘备一夫多妻的表现,更无曹操战时觅妓的劣行。武侯之妻,“貌甚陋,而有奇才:上通天文,下察地理;凡韬略遁甲诸书,无所不晓。武侯在南阳时,闻其贤,求以为室。”以至在襄阳地区流行这样的谚语:“莫学孔明择妇,独得阿承(指孔明岳父黄承彦)丑女。”他那种一生一娶、伴一而终的婚恋观,在那个“贵易交,富易妻”的封建社会里,是多么难能可贵!
诸葛亮自尊自爱,廉以养德,赢得了将士们(甚至包括敌人)的信服,具有非凡的凝聚力和感召力,始终放射着人
格美的光辉。可以说文学作品中塑造的诸葛亮达到了封建时代领导者自我道德修养的最高标准,被不同时代的领导者奉为榜样和楷模。
千百年来,儒家思想一直追求人的自我完善,而完善的途径之一就是要清心寡欲,尽量减少自己的物质欲望,这样才能不为外物所累,保持自己本来的善性,达到道德上的完善,否则的话,就会为身外之物所奴役,从而失去自己的本心——这也许就是“俭以养德”的内涵。而作为领导者,更应做到“俭以养廉”,这也是树立领导者威信的好方法。
1959年,新加坡自治,并进行大选。人民行动党获胜,李光耀成为第一任内阁总理。他带领新加坡人一起埋头苦干,终于把新加坡发展成为一个漂亮的现代化国家。李光耀的一个显著成就,便是建立和领导了一个廉洁的政府。李光耀对贪污腐化者深恶痛绝,他说:“贪污腐化曾是殖民当局的宿疾,如果我们失职,或是变得贪污腐化,就同样会被人民唾弃。”为了保证政府官员的廉洁,政府采取了不少的措施,如设立贪污调查局,直属李光耀管辖。这个机构不仅负责十五万公务员的廉洁问题,还要侦破部长级的贪污事件,在治理肃贪方面很有成效。主要原因是李光耀认定,不管是什么人贪污,都要侦办,决无特权和侥幸。另外,新加坡有着严格的管理制度。公务员每年要填表申报自己及家属的财产,包括证券、房屋、银行存款、债务等。如果有人馈赠礼
物,政府官员则要交给有关部门负责礼品的人,受礼人若想得此礼物,则要由专人估价后交钱受礼。在新加坡,没有人说李光耀不清廉。李光耀常常是一身白衣白裤,不打领带。他甚至为内阁成员规定了工作服——白色短袖衬衣,以示廉政清白。他常说:“新加坡的生存,全赖部长和高级官员的廉洁和效率。”他的人民行动党的党旗中,长方形的白色底便表示廉洁。李光耀现已辞去总理职务,他曾生动地比喻国家现状:我来当守门员,前锋、中锋由他们去踢。这意味着他不再“全场跑动”了,但他的作用仍举足轻重。可见,他在国民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
综观古今中外,奢侈者多,廉洁者少。一谈到奢侈,我们自然想到商纣的酒池肉林,想到胡长清、成克杰;一谈到廉洁,我们会想到汉代文景的节俭、宋代包拯的无私,想到焦裕禄、郑培民。无数历史与现实的教训一再警告人们:奢侈会导致败亡,廉洁则赢得德望。尤其是在今天,作为一名机关干部,要时刻长鸣警钟,对心中的贪欲防微杜渐,以俭朴为标准严格要求自己。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铭记古训,俭以养廉,不亦宜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