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比较和比喻的区别

语 言应 用研 究 　

试： 比较和 比喻的区别　 ｉ ［ 仑

口张厚 军　

摘 要 ：在汉语的 句式表达里 ，比较 句常常可以表 示比喻，而比喻 句又常常可以表示比较 。这种情况使得汉　 语里 一个 句子是表示 比较还是表示比喻 常常很难区分 。要想在 比喻和比较 两者之间做 出严格的科学区分 ，的确是　

一

件很难的事。本文试图从结果项的形象性和结果项的可比性两方面在比较和比喻 间作尝试性的 区分 。 　

关 键词 ：比较 比喻 形象性 可 比性　

一

、

引言　

亲 、 行 、 贾 ， 四者 孰 贵 ？麇 与 霍 孰 高 ？麇 与 霍 孰 霍 ？虫 与　 玎

汉 语 语 法 研 究 中最 早 谈 及 比较 这 一 语 法 范 畴 的 首 推 马　 瑟 孰 瑟 ？ ”墨 子 的 说 法 可 以概 括 为 ： 不 同类 事 物 不 能 作 比　 建 忠 ，他 在 《 氏文 通 》 中 仿 照 印 欧 语 的 语 法 体例 建立 了 马 　 较 。言外 之 意 ， 比较 只 可在 同 类 事物 间进 行 。不 同类 事 物之　 汉 语 的 三 个 比较 范 畴 ： “ 一静 字 ， 以所 肖者 浅 深 不 能 一　 间有产 生修 辞 格 的可 能 ，但 同类事 物 间不会 构 成修 辞格 。 　 同 　

律 ， 而 律 其 不 一 ，所 谓 比也 。象 静 为 比有 三 ， 日平 比 ， 日　 差 比 ，白极 比。 ”Ⅲ下 面分 别举 一 例 ： 　 （ ） 对 比 喻 的 认 识 。 墨 子 在 《 子 ・小 取 》 中 指　 二 墨 出 ： “ 也 者 ， 举 也 （ ）物 而 以 明之 也 。 ”意 思 是 ， 比　 辟 他

（ ）而其 民之 亲 我 ， 欢 若 父母 ，其 好 我 ，芬 若椒 兰 。 １ 　

（《 荀子 ・ 议兵 》 ） 　 （ ）退 而让 颇 ，名 重 太 山 。 （ 史记 ・ 颇 蔺相 如 列　 ２ 　 　 廉

传》） 　

喻 侧 重 于 在 异 类 事 物 间进 行 。 继 唐 人 皇 甫 浞 提 出 “ 喻 必　 凡 以非 类 ” 的观 点 后 ，钱 钟 书 在 《 锥 编 》 中又 提 出 了 “ 管 譬　 喻 以不 同类 为 类 ” 的看 法 ＿。 比喻 最 大 的特 点 是 比喻 双方 应　 ３ ｊ

为 本质 不 同的两 类 事 物 。 　 自２ 世 纪 初 ，学 术 界 展 开 了对 比较 句 和 比喻 句 二 者 关　 ０

（ ）然 由居 二 千石 中 ，最 为 暴 酷骄 恣 。 （ 史记 ・ ３ 　 　 酷　 吏 列传 》 ） 　 物 说 明 、描 绘 该 事 物 的修 辞 格 。 比喻 必 须 符 合 两 个 条 件 ， 　

一

系 的研 究 。 在 二 者 的 区 别 上 ， 多数 研 究者 都 承 认 了 比较 和　

研 究者 认 为 比 较 和 比喻 存 在 一 个 共 同 的 部 分 ，或 说 是 存 在　

比喻 就 是 打 比方 ，用 本 质 不 同 但 具 有 相 似 点 的 另 一 事　 比喻 是 两种 不 同 的 语 言 运 用 现 象 ； 在 二 者 的 联 系 上 ，有 些　 是 本 体 和 喻 体

必 须 是 本 质 不 同 的 两 类 事 物 ，二 是 本 体 和　 相 互重 叠 的 区域 ，造 成 了二 者 区分 上 的 困难 。 　

喻 体之 间 必 须 具 有 相 似 点 。两 者 缺 一 不 可 。 “ 据 比喻 的　 根

吕叔 湘 （ ９ ２ 指 出 ： “ 件 事 情 ，要 是完 全相 异 ， １８ ） 　 两 　

异 的 部 分 ， 才 能 同 中 见 异 ，或 异 中 见 同 ，才 能 有 比较 关　 系 。 ”Ⅲ同时 ，他 把 “ 比拟 ”看 成 比较 的下 位 概念 ，而 比喻　 这种 修辞格是 “ 比拟 ” 的 一 种 ， 这 就 说 明 比喻 是 包 括 在 比　 较 之 内 的 ， 二者 之 间 应 该 有 共 同 的东 西 。刘 大 为 （ ０ ４ 　 ２０） 认 为 ， 比 较 是 一 种 逻 辑 方 法 ， 比 喻 却 是 一 种 语 言 表 达 方　

三 个 成 分 的 异 同和 隐 现 ， 比喻 可 分 为 明 喻 、 隐 喻 、借 喻 三　 那 就 或 是 无 关 系 可 言 ， … … 必 须 有 相 同 的 部 分 ， 又 有 相　

类 。 ” 分 别举 例 如 下 ： 　 　

（ ）潮似 连 山喷 雪来 。 （ 白 横 江 词　 ） ４ 李 　 　

（ ）君 子 之 德 ， 风 ： 小 人 之 德 ， 草 。 （ 论 语 － ５ 　 颜　

渊） ） ） 　

（ ６）岁 寒 ， 然 后 知 松 柏 之 后 凋 也 。 （ 论 语 ・子　 　 　

罕　 ） 　

式— — 严 格 地 说 应 该 是 一 个 完 整 的 言 语 行 为 ， 它 们 并 不 在　

一

那 么 ， “比较 ”和 “ 比喻 ” 为 什 么 难 以区 分 呢 ？我 们　

个 可 以相 提 并 论 的层 面 上 。 对 于 比喻 来 说 ，任 何 一 个 比 　

先来 看 一 下研 究者 们 对 二者 的认识 。 　

二、对 “ 比喻 ”和 “ 比较 ”的 认识　

（ ） 对 比较 的 认 识 。先 秦 思 想 家 墨 子 在 《 子 ・ 一 墨 经　

喻 都包 含 了一 个 比较 ，没 有 比 较 ， 本 体 、喻 体 以及 它 们 间　

的 相 似 关 系 就 无 从 确 定 ［。进 行 比较 和 打 比方 都 是 在 有 相　 ５ ］

似 性 的 基 础 上 进 行 的 ， 正 因 为 如 此 ， 比较 和 比喻 之 间 具 有　

一

下 》 中指 出 ： “ 而 不 害 ，说 在 余 ，异 类 不 口 （ ） ，说　 损 比

致 性 ， 有 时 难 以辨 别 。在 平 比 句 中 ， 比较 和 比喻 往 往 同　

３ 　 在 量 。”他举 例说 ： “ 与 夜孰长 ，智与粟 孰 多 ，爵、 ０ 　 木 　

形 ，两 者尤 难 区 分 。 王 丽 （ ０ ５ ２ ０ ）认 为 ，如 何 对 二 者 （ 比　

２ １． ３ ００ ０　

较 和 比 喻 ）有 … 个 比较 明 确 的 区 分 ， 首 先 要 从 它 们 各 自的　 定 义 入 手 ， 深 刻 理 解 其 定 义 所 体 现 出来 的 特 点 。 比较 是 一　 种 思 维 的 方 式 。 … … 而 比 喻 则 是 一 种 修 辞 方 式 。 ｌ刁 世 兰　 ６ 　 （ ０ ５ 认 为 ，广 义

的 比较 包 括 了 比喻 ，而 严 格 意 义 上 的　 ２０） 比喻 与 比 较 之 间又 并 不 存 在 鲜 明 的 界 线 ， 比喻 与 比较 划 界　

的争 议 就产 生在 这 个 相 互 重 叠 、 相 互纠 缠 的 部分 。 然 而 ， 　 　

同类 和 不 同类 是 如 何 界 定 的 ， 如 何 确 定 两 个 事 物 是 同类 的　 还 是 不 同 类 的 ，这 是 讨 论 的 关键 。 崔 应 贤 （ ０ ５ ２ ０ ）指 出 ， 　 如 果 比较 的 双 方 在 认 识 前 提 预 设 上 是 等 值 的 话 ， 比 喻 却 是　 不 等 值 的 。 “ 知 语 言 学 里 边 的 一 种 理 论 主 张 是 值 得 重 视　 认 的 ，那 就 是 要 注 意 将 通 常 人 们 于 生 活 经 验 中建 立 起 来 的划　 分 与 科 学 领 域 中 的严 格 界 定 、 不 同 研 究 课 题 中不 断 重 组 进　 行 的 划 分 区 别 开 来 。 作 为 人 的 经 验 和 想 象 的 结 果 ， 前 者 更　

具 有普 遍 性 和 一 致性 。 ” 　

三、 “ 比喻 ”和 “ 比较 ” 的 区别 点　 “比较 ”和 “ 喻 ”是 两 种 不 同 的 语 言 运 用现 象 ，这　 比 是 研 究 者 一 致 的观 点 。 那 么 ， 在 实 际语 言 运 用 中 我 们 该 如　

何 有 效地 区分 它 们 呢 ？ 首先 ，我 们 来看 一组 例 句 ： 　 （ ）孤 之 有 孔 明 ，犹 鱼 之 有 水 也 。 （ 三 国志 ・蜀 ７ 　 　 　 书 ・ 葛亮传　 ） 诸 　

（ ８）冯 子 以 为 夫 人 之 德 ， 不 碌 碌 如 玉 ， 落 落 如 石 。 　

（ 后 汉 书 ・冯衍 传　 ） 　 　

（ ）布 价如 往 年 的价 钱 一般 。 （ （ 乞 大　 ） ９ （ 老 　 （　）上 察 宗 室 诸 窦 毋 如 窦 婴 贤 。 （ 《 １ ０ 史记 ・ 其 武　 魏

安 侯 列传　 ） 　

（１ １ ）肌 肤若冰 雪 ，绰 约若处 子。 （ 庄子 ・ 　 逍遥 游》 ） 　

（　 １ ２）手 如 柔 荑 ，肤 如 凝 脂 ，领 如 蝤 蛴 ，齿 如 瓠 犀 。 　

（ 诗 经 －卫风 ・ 人 》 ） 　 硕 　

（　 １ ３）子 日 ： “ 也 ， 未 若 贫 而 乐 ， 富 而 好 礼 者　 　 可

也 。 ” （ 论 语 ・为 政 》 ） 　 　

（ 　）得 志 犬猫 强似 虎 ，失时 鸾风 不如 鸡 。 （《 １ ４ 　 醒世　

姻 缘传　 ） 　

（ 　）兄 弟 如 手 足 ， 妻 子 如 衣服 。 （ 三 国 演 义　 １　 １ ５ 　 　 ５

回 ） 　

（１ 自在 飞花 轻似 梦 ，无 边 丝 雨细如 愁 。 （ 观　 　 ６） 　 秦

浣 溪沙 》 ） 　

下 面 结 合 对 这 些 例 句 的 分 析 来 看 看 究 竟 应 该 如 何 区 分　 “ 比较 ”和 “比喻 ” 。 　 （ ） 结 果 项 的形 象 性 。两 事 物 作 比 ， 只 产 生 性 质 程　 一

度 上 的差 异 ，也 就 是说 结 果 项 为 相 对 性 质形 容 词　 ，即 在 意　 】 念 上 有 程 度 区 别 的 形 容 词 。 “

对 性 质 形 容 词 的 语 义 都 是　 相

模 糊 的 ， 可 以 显 示 强 弱 不 等 的 程 度 ， 具 有 程 度 变 化 的 弹 性　 区 问 ， 因而 能够 进 行 比较 并 体 现 比较 的差 异 ” …］ ，结 果 项　 显 然 不 具 形 象 性 或 说 形 象 性 不 强 ， 是 比较 ； 结 果 项 形 象 性　

较 强 或 给 人 以模 糊 性 意 象 感觉 的 ，是 比喻 。 　 分 析 上 述 例 句 ，例 （ ） 用 “ 碌 如 玉 ” 和 “ 落 如　 ８ 碌 落

石 ” 来 形 容 “ 人 之 德 ” ， 两 者 不 同 类 且 形 象 性 较 强 ； 例　 夫

（１ １ ）用 “ 雪 ” 来 形 容 “ 肤 ” ，两 者 不 同类 且 刻 画 出 冰 肌 　

了 肌 肤 的 白嫩 ， 极 具 形 象 性 ；例 （ ２ １ ）句 意 是 ，双 手 白嫩　 如 春 荑 ， 肤 如 凝 脂 细 又 腻 ， 脖 颈 粉 白 如 蝤 蛴 ， 齿 如 瓠 瓜 子　

白又 齐 ， 形 象 地 表 现 了 女 子 的貌 美 ；例 （ ５ １ ）将 兄 弟 和 手　 思 补 足 成 分 后 ， “ 的干 净 ” 我 们 看 不 到 ，不 易体 会 ， 而　 ３ 　 　 心 １ 椭 　 ”却 脯 舸 　 门 　 溉 　 足 的 珍 贵 相 联 系 ， 将 妻 子 和 衣 服 的 不 足 道 并 提 ， 形 象 性 较　 “

．

１ 　

语 言 应 用研 究　

“ 自＂ “ 来 　 来才”和 “ 自亏” 来 　

口曾　 炜　

摘 要 ：本文从使用频率 、语篇分 布、意义差别 、来源与发展等 角度对表 示来源的 “ 自” “ 来 来于” “ 自 来 　

于” 进行 了分 析 。认 为 “ 自于” 是 当代 汉 语 受 荚语 影 响 而使 用频 率 逐 渐增 加 的欧 化 形 式 ，与 “ 自” “ 于” 来 来 来 　 相 比在表 义与 功 能上 没有 独 特 价值 ，是应 该 规 范 的对 象。 　 关键 词 ： 来 自 来 于 　 来 自于 欧化　

表 示 “ 物 甲来 源 于 某 物 乙 ”时 ，我 们 至 少 町以 听 剑　 词 ， 表 “自、 从 ”。 “ ”与 “自”这 两 个 词 的 意 思 与 功　 某 十 或 看 到三 种表 达 ：来 自、 来于 和 来 自于 。例如 ①　 ： 能 是 相 同 的 ， 从表 达 的 角 度 来 看 ，只 需 一个 即可 。但 实 际　 使 用 中 出现 了 上 面 三 种 组 合 的 形 式 。本 文 主 要讨 论 以 下 两　 个 问题 ： 　

一

（ ）生活 中至少一半的美丽来 自自然 。散步，让生命　 １

投入 自然 ，让 心 不停 止 快 乐。 （ 读者 （ 订 本 ） ） 合 　 （ 他 的灵 感 来 于 自然和 社 会 的 律 动 、 喧哗 所进 溅 的　 ２）

火 光 。 （ 人 民 日报 》 １ ９ 年 １ 月份 ） 　 ９　 １ ３ 　

、

“ 自 ” “ 于 ” “ 自于 ”的 区 别　 来 来 来

从 使 用 频 率上 看 ，在 Ｃ Ｌ 料库 （ 代 汉 语 ）中 ， “ Ｃ语 现 来　

自” 是 最 常 用 的形 式 ， 其 次 是 “ 自于 ” ， “

于 ” 出现　 来 来

（ ）他 的伟 大的潜 力恰恰 来 自于 自然 的禀赋 ，那 么 ３ 　

在 我 们 的现 实 生 活 中 ，人 的 自然 禀赋 是 被 抑 制 住 的 ， … … 　 次 数最 少 （ 见下 文 表 格 ） 。 　

（ 家讲 坛 ） 百 　

从 语 篇 类 型 分 布 来 看 ， “ 自 ”分 布 很 广 ， “ 于 ” 　 来 来 　 相对 而 言 用 于更 具 书 面语 特 点 的语 篇 中 。例 如 ： 　

“ 自 ” “ 于 ” “来 自 于 ” 都 足 短 语 而 不 是 词 。 来 来 　 “自”是 一 个 介 词 ，表 “ ； 由 ” ；而 “ ”也 是一 个 介　 从 于 的 ，这 个 句子 是 比喻 句 ，属 于 比较和 比喻 的重 叠 区域 。 　

蒋 绍 愚 、 营广 顺 指 出 ： “ 际 上 ， 由 如 、似 、 若 、 实 　 　

（ ）失呢 ， 也 来 于 杂 览 ， 因为 不 能 专一 ， 以致 如 室 中 ４ 　

注 释： 　

［ｊ 建 忠． 氏文 通 ［Ｊ北 京 ： 商务 印 书馆 ，２ ０． １马 马 Ｍ． 　４ ０ 　

２向 古代 ｚ． ０７ 　 像 ’这 些 词 构 成 的 句 子 表 平 比还 是 衷 比喻 特 别难 以 判 断 的　 【］ 熹 ． 汉 语知 识 辞 典 ［］ 成 都 ： 四川 辞 书 出版 社 ，２ ０ ．

３钱 管 Ｍ． ０７ 　 原 因 ，是 因为 这 些 词 的语 义 是 ‘ 似 ’ ，经 常 用 于 比喻 句　 ［］ 钟 书． 锥 编 ［］ 北 京 ：三 联 书 店 ，２ ０ ． 相

中 。 ” ［　 　 。

［］ ４ 吕叔 湘． 国文 法要 略 ［］北 京 ： 商务 印书馆 ，１ ８． 中 Ｍ． ９　　 ２ 【］ 大 为． “ ５刘 凡喻 必 以非 类 ” “ 同类作 比即 比较 ” 的质 疑 与 比喻 理　

四 、结 语　

通 过 以 上 分 析 町 以看 出 ， 埘 于 比较 和 比 喻　 形 的 句　 具 体 的理 性 的 分 析才 可 知 。 如 果 上 述 两 条 区分 标准 成 立 的　

论 的建构 ［】 修辞 学习，２ ０ ， （ ）． Ｊ． ０４ ２ 　

６王 再论 “ 比较 ”和 “ 比喻 ” ［ｊ语 文 学刊 （ Ｊ＿ 高教版 ），２０ ， ０５ 　 子 ，我 们 不 能 简 单 地 感 性 地 判 其 为 比较 或 是 比 喻 ， 要 经 过　 ［］ 丽 ．

（１） ． 　

７ 刁世兰 也说 “ 凡喻必以非类” ［Ｊ萍乡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２０， Ｊ． ０５ 　 话 ，在 具 体 分 析 句 子 时 应 该 结 合 起 来 综 合 考虑 。 然 而 ， 万　 ［】

事 万 物 都 是 复 杂 的 ， 要 想 在 两 种 事 物 问 作 出 密科 学 的　 　

（ ３）． 　

８ 崔应 贤 也 谈 比喻 和 比较 的 区别 ［］修 辞 学 习 ，２ ０ ， （ ． Ｊ． ０５ ６）　 分 是 有 难 度 的 。不 过 ，有 一 点 我 们 应 该 注 意 ，那 就 是在 语　 ［］

９ 朱德 熙． 代汉 语 形 容词 研 究 … ． 言 研 究 ， １５ ， （ 　 现 语 　６ ９ １）． 法

意 义 和 语 法 形 式 这 一 对 矛盾 中 ， 起 决 定 作　 的 是 语 法 意　 ［］

１］ 　 比字句强制性语 义要求的句法表现 ［］ 汉语 学　 Ｊ． 义 。在 具 体 分 析 时 ，我 们 要 照 顾 到 句 子 的 表 意 目的 ，不 能　 ［０ 邵敬敏，刘焱．

强 行歪 曲句 子 的 意 思 。 同时 ， 冈 为语 义 的模 糊 性 ， 事 物 之　

习 ， ２　２， （５）． ０ ０ 　

１］ 新著 国语文法 ［】 北京：商务印书馆 ，２ ０ ． Ｍ． ０１ 　 间 的所 谓 本 质 区 别 往 往 又具 有 相 对 性 ， 所 以 ， 纯 粹 的 比较　 ｆ１黎锦熙． ［２ 蒋绍愚，曹广　 ． １］ 　 近代汉语语法史研 究综述 ［】北京：商务印　 Ｍ． 与 纯 粹 的 比喻 之 间 并 没有 明 显 的 界 线 。这 时 ，句 子 的确 切　

含 义 往 往 需 要 一 定 的 上 下 文 或 需 要 辅 助 相 应 的 语 法手 段 、 　 语 气成 分 来加 以明 确 。 　

书馆 ，２ 　 ． ０５ ０　

（ 厚 军　 安 徽 芜湖 安 徽 师 范 大学 文 学院 张

２ １０ ） ４　 ３　 ０

２ １ ．３ Ｏ ０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