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吧,趁活著--观电影[最爱]有感电影[最爱
我們結婚吧,趁活著
——觀電影《最愛》有感
電影《最愛》記述的是發生在中國大陸上世紀80、90年代農村的故事。在落後的娘娘廟村,村裡的小學老師老柱柱的大兒子齊因為貪念做起了『血頭』,通過簡陋的工具、骯髒的方法在衛生條件很差的地方抽取村裡人的血液拿去『黑市』販賣,以牟取暴利。在這樣功利心的驅使下,他的做法使得幾乎全村人都患上了艾滋病,甚至是他的弟弟——得意,和他年幼的兒子。
因為經濟的落後,信息交流不便,村裡的人都管艾滋病叫『熱病』,因為發病的人會發高燒。而且,大家都天真地想著中央會派人給他們送研發的新藥來治他們的病。這樣的幻想明顯就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他們被送到了村裡的小學,集中管理,和村里沒有患病的人隔離。 從這部影片中我們可以看到人性的不同面向。求財心切的齊為了讓自己富起來,脫離這種窮困的鄉村生活,他利用村里人的無知賺取黑心錢,甚至還做起了死人的生意——賣棺材。但是,令我最氣憤卻無奈的卻是他為自己死於熱病的兒子舉行“冥婚”。對方的家庭在城裡很有勢力,這樣的聯姻關係對於他以後做生意、發大財十分有幫助。連自己死去的兒子都要利用,可見他這個父親是多麼的無恥。但是也讓人不禁反思,到底是多麼窮苦的環境才能把一個正常人逼迫成泯滅人性的一個瘋子?
當然,影片中的重心還是得意和琴琴的愛情。兩個快死的人,因為不甘孤獨、不甘被遺棄,所以他們即使快死了也要轟轟烈烈地愛一次。他們一起住,你洗衣做飯,我去鎮上買東西;你叫我爹,我叫你娘;你發病了,我不眠不休地照顧你。其實,我覺得得意叫琴琴“娘”和琴琴叫得意“爹”是有深意的。兩個人都是被家庭遺棄的人,而在這個世界上,爹娘對自己的愛是最無私的。但是,現在兩個人都失去了爹娘的關愛,所以不停地從對方身上索取想要的愛。我們應該都有過這樣的體會,在自己生病的時候多希望身邊有人照顧自己,寵著自己,可是這兩個人因為他們所患的病的特殊性,所以只有對方在身邊。兩個人都是有病的,很有可能在照顧對方的
時候自己的病就發作了,或者是像電影裡的一樣,琴琴的病好了,就輪到得意發病了,要想讓得意降下溫來,就要把自己變成冰塊來降溫。最後是兩個人都會死。這樣用命換命的關愛,怕是只有父母才能做到吧。所以,電影上的稱呼的設置,其實也是在呼籲家人要互相關心、互相扶持,在面對這樣的逆境時,家人真的很重要。
電影中關於村民對染病人群的厭惡也是刻畫地讓人很唏噓。見到坐在樹下的患病村民,其他村民就立刻繞路走;得意去買東西的時候,老闆根本不敢用手接他遞過來的錢,要用夾子把錢夾過來;琴琴和得意去發喜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敢接……在落後的地方,人們都不知道艾滋病是怎麼傳染的,所以就把整個人都當作是病毒,避免和他們接觸。而在發達的地方,我們是知道艾滋病是怎麼傳染的,可是當我們見到艾滋病患者的時候真的能做到像平常人一樣對待他們嗎?我看未必可以。正因為我們都知道艾滋病是怎麼傳染的,所以我們才會覺得艾滋病患者很髒,好像跟他們接觸了我們也會變髒一樣。可是,其實有些艾滋病患者是在不知情下感染上艾滋病的,他們平時也有注意我們在宣傳艾滋病的時候一些不太恰當的方式個人衛生,可是就像醫院裡的醫生護士,要接觸那麼多患者,他們感染上艾滋病的機率其實很高。面對這樣的人群,難道我們也要嗤之以鼻嗎?
這樣的窘境,我認為跟有關。我們在說艾滋病是怎麼傳染的、有什麼症狀、該怎樣注意個人衛生、該如何防治艾滋病,但是我們在如何正確對待艾滋病患者這方面所做的工作卻比較少。人們即使能夠正確認識艾滋病了,但是也無法正常地對待艾滋病患者。了解艾滋病和對待艾滋病患者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就像我們知道感冒是如何患上的,但是我們仍舊會遠離戴著口罩的感冒患者,這是類似的。
“我們結婚吧,趁活著!”這是電影裡讓我感觸最深的話。就算得了艾滋病,也可以享有正常人有的權利,不應該因此而放棄活下去的希望,也不應該因此而被人們歧視。他們同樣是人,有著跟我們一樣的權利,只是因為他們體內他們也不想要的病毒因子而被我們當成怪獸,這樣是很不公平的。
因為,我們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