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人的野牛
印第安人的野牛
印第安人是北美大平原地区的最早居民,在这片平原上有成千上万头野牛,纵横驰骋,势不可挡,而生活在这里的印第安人就是靠英勇战胜牛群而生存下来的。他们挥舞着长矛,以捕食野牛为生。游猎生活使他们剽悍强壮,善于骑射。
大平原上野牛最多的时候,也是印第安人社会最繁荣的时候。英国人威廉·布莱克莫尔观察了印第安人八年后,得出结论:“他们是世界上最熟练和最勇敢的骑手。”
后来,白人殖民者看中了大平原丰富的资源和广阔的土地,与印第安人展开了战争。然而印第安战士矫健的身手和灵活的战术让殖民者无可奈何。再多的马匹和枪炮也不能让人数很少的殖民者征服当时有几千万的印第安人。
狡猾的殖民者开始把目光转向了印第安人的食物—野牛,想尽办法把美洲野牛杀绝了。对印第安人来说,失去野牛是难以想像的,他们的文化、宗教传统和生活方式因此遭到了严重破坏。由于不再像以往那样自由地迁徙,他们在遭受到天花、霍乱等可怕的瘟疫袭击之后,无法阻隔疾病传播的途径,导致人口大规模减少。殖民者的屠杀、奴役更加剧了印第安人的减少,最终使印第安人作为独立的社会实体渐渐消失了。
那些勇敢无畏的印第安战士,居然是因为野牛而被消灭的,听上去,怎么都像是一个神话。但是,除了殖民者的狡猾之外,更多的恐怕还是印第安人自身的原因,是他们在失去猎物之后,迷失方向,逐渐消沉,磨灭了斗志,进而失去抵抗能力,最终被殖民者和瘟疫消灭。
由此及彼,人生何尝不是如此。不甘于无为,就需要时刻保持斗志,就需要不断找到自己的“野牛”,让自己保持清醒和活力,不因失去挑战而沦为弱者。
一位英国哲学家到北大去讲学,走到大门口,被保安拦住了。保安“啪”地敬了一个礼,用流利的英语说:“请出示证件!”哲学家摸了摸口袋,说:“糟糕,忘记带了!”保安“啪”地又敬了一个礼,问:“你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这位英国哲学家愣住了。中国的北大可真是了不得,保安一张嘴就是三个哲学命题呀。他谨慎地回答完保安的问题,保安确认无误后,这才放行。
这位小保安名叫甘相伟。他的这个故事在北京高校流传很广,他因此成了“名人”。其实,甘相伟与全世界的保安一样,他的职责就是为业主做好安保工作。不同的是,他是北京大学的小保安。与骄子为邻,必将成为骄子。站在智慧殿堂门口的甘相伟在干好本职工作的同时,他的梦想是跨过北大那扇门,成为一名真正的天之骄子。
甘相伟的家在湖北省广水市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他的父母亲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儿子能够考上大学,将来不再遭受种地的劳苦。那时候,甘相伟读了很多关于北大的书籍,书里对未名湖的描写和对北大学者的描述,在他的心底埋下了一个北大梦。他曾为之努力过、奋斗过。可是,上帝并没有把那张“通行证”发给他。高中毕业那年,他考得并不理想,只够上专科线,他为此失落了好一阵子。
四年前,甘相伟有了一个与北大结缘的机会。一位在北京打工的亲戚给他打电话,说北大在招聘保安,月工资2000元,问他去不去。当时,甘相伟已经大专毕业,在广州工作,有着丰厚的待遇。可他听到后,丝毫没有犹豫,立即答应了下来。于是,在那个丹桂飘香的季节
里,甘相伟与3000多名天之骄子一起走进了北大。相同的是都正值青春年华,不同的是那些天之骄子可以坐在明亮的教室里读书,享受着中国最优质的教育资源,而甘相伟却是一名小保安。门里门外,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他们的人生却有着天壤之别。看着那些意气风发的大学生,甘相伟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愿望:我要跨进北大那扇门。
对知识的追求没有身份和地位之分,只要你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好在北大有着光荣的普及知识教育的传统。在蔡元培担任北大校长的时候,北大就设立了“校役夜班”,专门为校工提供进修机会,旨在“增进平民知识、唤起平民之自觉心”。这个传统一直延续到现在。平民学校由北大工会组织,北大教授上课,北大学子担任志愿者。开办有英语、计算机、人际交往等各方面的培训,成绩优秀者,可以通过成人高招考试,成为北大正式学生。这些传统为甘相伟跨进北大开辟了一条小径,他开始了自己的追求。
甘相伟开始在北大平民学校学习,有幸聆听了北大教授的课。每晚他都早早地来到教室,认真听讲,如饥似渴。不仅如此,他还利用业余时间,在北大的图书馆、档案馆博览群书查阅资料,受到了许多北大知名教授的指点和培育。博士生导师、教育专家鲍威教授还特意邀请甘相伟去听他的研究生课。每次,鲍威教授总要给助教说:多印一份讲义,留给那个小保安。
4年来,甘相伟看了400多本书,写下了10万多字的文集,被评为平民学校优秀学员。不仅如此,甘相伟还通过成人高招考试,考上了北大中文系。目前,甘相伟一边做保安,一边上学,一边致力于现代文学研究,同时,他还为社会提供法律援助、人生设计、心理咨询等服务。闲暇时,甘相伟还到北京市郊去支教。他说,我的理想是当一位作家,写出更多更好的文章。
这就是甘相伟,北大的小保安。他的梦想是跨进北大那扇门。虽然,那扇门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他却走了4年,坚强的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