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活着]作业] (2)
史铁生存在状态及为什么活着的思考
摘要:史铁生是一位思考型作家。在纸与笔的世界里, 他从个体出发构建了人本困境下的精神家园, 历经精神炼狱, 从容地完成了形而上的艰难求索, 从而以理性与智慧发掘出“过程即目的”的哲学蕴涵, 探寻到突破生存困境的精神之路。作为启蒙者, 史铁生的生命沉潜内蕴着对人类的终极关怀和对爱与心愿的积极弘扬。
关键词:史铁生; 人本困境; 生命沉潜
悲情的极地是渴念, 史铁生渴念欢歌, 渴念平先生认为, 困顿中的史铁生对自身的“命运”、在理性与智性中完成自身命运的完美救赎。命运“执迷”、“妄念”既能够“居高临下俯瞰”, 又的不期然性有时会超出生命个体固有的思维框能够“冷眼旁观”。因此, 作家特有的精神潜质演架, 而当命运试图改变人生现有轨迹时, 史铁生绎出了反抗绝望与虚无, 构建过程美学与生命哲选择了沉默的坚守, 顽强的抗争。我们没有能力学, 探寻生存价值与个体欲望的大写人生, 睿智选择命运, 但我们有理由选择自己的生存方式。并从容地完成了形而上的艰难求索。史铁生精神史铁生正是如此, 他的人生充满艰辛和苦难, 然空间的构建依靠的是对生命本体价值的追问, 依而我们看到更多的是他达观与超脱的心态。周国靠的是自身无师自通的哲学智慧。
生命意识下开始的, 永恒的生命律动需要理性命
一、拷问:生存还是死亡 运观的支撑与观照。 莎士比亚在《哈姆莱特》中写道:“生存还又如, 《毒药》中的一个失败者坦言:“既然是毁灭, 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对“生存还我随时都可以选择死, 又何必这么急着去死呢”, 是死亡”的思考, 源于作家21岁时双腿失去了走“死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的事, 是一路的自由, 以后便与轮椅整日为伴。史铁生在“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从《没有太阳的角落》、狂妄的年龄”是怀有憧憬与梦想的, 在生存困境《我之舞》等作品里也都能看到困境中的人们精与精神荒原的双重挤压之下, 透过作家悲情的眸神世界与主观愿望之间的距离, 都能看到残缺人子我们能够领悟到他坚毅目光下对超越困苦与生过程中的“苦难”与“罪孽”。更为重要的是, 自身艰难跋涉的两难心理。黑暗与光明, 逃避与历经精神的炼狱, 现实中的史铁生以一种睿智的面对, 相隔只有一层纸。 眼光发现了苦难存在的必然性, 命运存在的必然
跨过一层纸的距离, 既需要时间与空间的转性, 人本身及生命本身存在的必然性。 换, 又需要心灵的洞察与体味, 甚至是自我意识史铁生在多篇作品里写下了诸多有着类似的徘徊与纠缠。《山顶上的传说》中作者以自身不幸命运的人物, 在完成作品人物对自身处境的现象为依据塑造了残疾青年的一系列人生遭遇, 反思与拷问后, 作家本人也完成了对自我命运与他为了逃避世俗的歧视宁愿选择独居荒岛; 他渴人类共同命运的哲理性诉求。他对残疾有了自己望以写作的方式获得心灵境遇的满足与突围; 他的看法:“人所不能者, 即是限制, 即是残疾。”跨幻想自身取得的成功与身体残疾没有必然的关越生理残疾和心理残疾后, 他发现“限制即残疾”, 系, 不需要他者的悲悯与同情, 反之需要善意与这就意味着, “残疾”普遍存在于人类个体中, 理解; 他在生与死的十字路口做过挣扎与抉“残疾”即人本困境。透过“限制”我们可以发择„„残疾青年在努力地求取自尊的同时, 心里现“残疾”真实的存在或者虚无的存在, 因此我也始终带有“似乎残疾的身体必然配备着残废的们也可以把残疾理解为人类的“精神困境”。从灵魂”这样的阴影。小说试图以一种普遍存在的对“残疾人”的思考与追问上升到对“人的残疾”现象引起作家本人及读者的共同思考:对生命意的延伸与忧虑, 史铁生凭借不断的思考, 从个人义的追问与审视离不开对自身灵与肉矛盾的解精神自救出发升华到对人本困境的终极关怀; 进读与阐释, 拨响心灵之弦是在带有勇气与敬畏的而在其作品《自言自语》中他又具体指出了人与
生俱来所面临的三大根本精神困境:“一是人生来就有欲望, 人实现欲望的能力永远赶不上他欲望的能力, 这是一个永恒的距离。这意味着痛苦”, “二是人生来注定只能是自己, 人生来注定是活在无数他人中间并且无法与他人彻底沟通。这意味着孤独”, “三是人生来不想死, 可是人生来就是在走向死。这意味着恐惧。”警醒与审视着的史铁生对自身生命苦难的体味, 对人类普遍的生存困境的执著关怀, 是从对“生存与死亡”的不倦思考中开始的。
种视角。写作让其收获的不只是表达心声、心境的视觉符号, 更是收获了一种“残疾人”从渴求跨进社会群体时的不安与焦虑到融入社会并获得自尊与自重的平和心态。写作与个体生命的同构完成了自我认同与社会群体认同的结合, 史铁生步履维艰的生活轨迹里因而隐藏着淡淡的文字, 这一点最为突出的例子, 就是《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奶奶的星星》、《务虚笔记》、《老屋小记》、《病隙碎笔》等作品相继摘得一个又一个奖项。
(二) 从群体悲悯到宗教情怀
逼近心魂, 用灵魂写作, 文字从而彰显出了生命的魅力, 史铁生始终执著于精神恒途的探寻。《命若琴弦》中的老瞎子为了获得重见光明的药方和药引而坚持要弹断一千根琴弦, 《山顶上的传说》中的残疾青年为了找回聊以慰藉的“点子”而费尽周折,《我与地坛》中漂亮弱智的小姑娘遭到别人的戏耍:他们在不幸的命运旅途中诚然需要爱与温暖, 但现实的漠视、冷淡、无奈也成为不可忽视的存在因素。悲悯似的慰藉并非治愈心灵的良药, 史铁生在作品中往往都让主人公带上宗教情怀, 从而理性地沐浴在思想的光芒下。这种情怀既是作品主人公得以获得精神独立和人格独立的必备条件, 也是作家自身生命意识的流露与绽放。因此, 《山顶上的传说》中的残疾青年最终意识到:“自由, 不是说你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你想找到‘点子’, 可你没有找到。但是你可以去找, 这就是自由。”“去找”是一种自我认同心态的回归, 是一种充斥着打破幻想求索彼岸的复杂心理, 更是一种自我价值重构与恒定的永久皈依。由此岸到彼岸的终极关怀成就了史铁生对突围生存困境、熔铸绝境壮美的坚定信仰和恒久判断, “皈依并不在一个处所, 皈依是在路上”, “皈依是一种心情, 一种行走的姿态”, 他以敏锐的思维触角和哲学智慧找到了彼岸存在的合理性以及人类主观愿望皈依宗教的方向和法则。人类神圣的朝拜首先需要自我心灵与心愿无功利性的净化, 对满腹生存功利性的渴求实为对“上帝”、“佛法”的亵渎, 力图“上帝”的拯救与回报更是无法让人性接近完美; 如果这样, 渐行渐远的人性缺失与自我误解下的个体才会真正成为人类“悲悯”乃至悲哀的对象。希望之于绝望, 正如绝望之于希望, 二者的前面本都是空旷。对生命的尊重与敬畏, 淡视现世的功利价值, 以孜孜以求的平和心态超越苦难的不
二、信仰与信念:突围人本困境的途径和动力
既然史铁生承认“死比活还难”, 承认“一个人, 出生了, 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 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 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 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 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 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那么摆脱世俗偏见、超越个人极限心理, 坚定而又从容地完成人生之旅, 就不再是一个可以逃避的问题了。
(一) 从精神虚无到尝试写作
客观地讲, 史铁生的精神自救与写作是分不开的, 思考是作家深入生活的方式, 而写作正是作家表达生活的方式。史铁生驾驭写作为“活下去”找到了合乎自身的“形式”, 而背后的“内容”则是为自己、为他者找到了精神家园, 即使是在血液透析期间, 史铁生也没有忘记写作。马克思说过, 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既然人是属于人本身这个生活群体的, 那么人就应该回归到社会关系中来, 任何一种渴望完全摆脱的做法都是对社会群体的否定, 对自身失去信心的表现。史铁生为了让生活不只是“一个生物过程”, 而是“一个充实、旺盛、快乐和镇静的精神过程”, 他坚持通过写作实现个体与群体的对接, 他者与我者的沟通, 他在作品中多次谈到, “写作是为了活着”, “因为我活着, 我才不得不写作”。从写作《法学教授及其夫人》开始涉足文坛到《我的遥远的清平湾》获奖, 再到《我与地坛》家喻户晓, 一直到长篇小说《务虚笔记》问世, 史铁生在笔与纸的世界中, 同构了感性与理性的多维空间, 展现了思维向度的不断转换、自我人生角色的转变, 并且拓宽了洞察世俗人生的广度与深度的多
懈努力的行走姿态, 是史铁生留给我们的启迪意义。
(三) 从过程美学到生命哲学
通往目的的途中, 结果无人告知, 但过程可以把握。现实与理想的距离很多时候就如同时间与空间, 很难找到(或根本找不到) 一个交点。超越现实的苦难, 苦心孤诣地探求终极的人生目的, 那是心智的向往极限。史铁生回眸人生与人世的立足点, 站在人本困境的思维视角, 他发现过程即目的。既然困苦与困境与生俱来, 那么我们其实已经失去了选择“人本身”的机会和权利, 也只能面对“人的降生”这样的基本现实, 从这样的起点出发, 又很难预测过程过后的结果, 因此, 从某种意义上不得不承认, “过程”是我们唯一可以把握的生之意义的道具。《我与地坛》中的十五年来非常“守时”的夫妇, “热爱唱歌”的小伙子, 还有那位只为橱窗里能挂上自己的一张照片而多次参赛即使拿了第一名但最后也未能如愿以偿的令人尊敬的长跑家,, 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在把握着每一个过程。当《命若琴弦》里面的老瞎子弹断一千根琴弦发现获得的药方是一张白纸时, 他为了让小瞎子坚强地活下去告诉他要弹断一千二百根, 老瞎子的良苦用心就是为了把自己荒谬与虚无的“过程”传递下去, 以便让小瞎子获得生活的勇气和力量, 创造属于他自己的“生活过程”。“事实上你惟一具有的就是过程。一个只想使过程精彩的人是无法被夺剥的, 因为死神也无法将一个精彩的过程变成不精彩的过程, 因为坏运也无法阻挡你去创造一个精彩的过程”, 透过这段话可以看出, 过程公平存在于个体生活中, 个体差异即使客观存在, 但突破生活的节点, 为活下去寻找理由, 我们也都可以依靠创造过程来完成。人本困境, 从困境出发, 创造并且享受美好的生活过程, 就拥有了过程美学; 拥有了美好的生活过程, 人生从此平凡而伟大, 这就意味着我们也创造了生活美学; 拥有了生活美学, 其实生活就会启迪我们进一步思考, 人的生活的起点不同, 但起点并非终点, 而过程才是终极目的, 因此生活化的人生也就步入了哲学化的殿堂, 也就拥有了生命哲学。这也就是史铁生谈到的:“过程! 对, 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你能创造这过程的美好与精彩, 生命的价值就在于你能够镇静而又激动地欣赏这过程的美丽与悲壮。”
史铁生肯定个体差别的存在, 同时也肯定个
体欲望的存在。生存困境的价值寻找与构建为欲望延伸了本能的生存空间。一方面史铁生认为, 突破人本困境的瓶颈就是“活下去”, 而“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因为人是有欲望的。反抗人生的绝望与虚无的源动力就是生存欲望, 无休止地超越精神困境与生存困境的背后, 必须肯定欲望的存在。敢于正视未来的苦难, 将虚无与幻化遗忘, 将生存目的现实化, 人的灵魂便找到了应有的归宿。《命若琴弦》里面的老瞎子为了找到寻求光明的药方, 日复一日地弹琴, 支撑他的生存意志依靠的就是寻求光明的本能欲望。另一方面, 史铁生强调, 过于生活欲望化反而加重人类个体在困境中的痛苦。欲望本是人的生存需要, 但不能为生活所累。《我与地坛》中“捕鸟的汉子”只等一种过去很多而现在罕见的鸟, 他在心里的念头是“再等一年”, 可是再等很多年都没有捕到。欲望的延伸, 是生活的延伸, 也是生命的延伸, 欲望存在的希望是看到个体不再精神虚无, 欲望存在的目的是将生活目的化, 而不是将生活虚妄化, 从而步入另一个生活的深渊。过程是无止境的, 欲望也是无止境的, 但欲望的节制要以理性为依准, 在“原罪”与“宿命’面前, 欲望是心念的表达, 欲望是对生活的完美过程的理性追求, 因此从这个层面上说, 合目的性的欲望延伸才能为心灵寻求到完美的归宿, 生命个体才能够得到形而上的慰藉。
三、勇敢的精神内转:走近爱与心愿
爱是人类永恒的价值体现, 爱是心愿的表达。史铁生的很多作品都围绕着爱与心愿展开, 难言的苦衷是对生命的诉求, 内在心声对爱与心愿的渴求就是对生命本体的价值重塑。
无论是史铁生对个体欲望的肯定与限定, 还是对生命过程美学的执著追求, 其精神内核都没有离开过对爱与心愿的美好守望。心灵深处的挣扎与彷徨, 是因为生命个体还没有触及到自身爱的对象, 社会群体对”残疾个体”还没有触及到理性审视的节点和萌发爱意的“心愿”, 史铁生构筑的纸与笔的精神空间就是希望用自我审视的理性与悟性建立起个体与个体、个体与群体的双线的爱与心愿的共同表达体, 从而唤起个体价
(四) 从个体欲望到普世价值
值的欲望表达, 即个体对生命意识的尊重和对“爱与心愿”的执著吁求; 另一方面, 史铁生在写作与生命的同构中, 始终渴求他者对“残疾个体”的积极认同, 始终诠释着爱与冷漠作为不同的生命价值观在人与人的沟通中起到的不同作用, 生命个体之间的距离莫过于心灵的距离, 走完心灵的距离靠的是时间, 靠的是刹那间灵魂的震撼和感应。史铁生的骨子里一直装有个体与个体的差异与差别, 但他也一直相信社会认同感是一座灵魂桥梁, 桥的两头有寻求认同的急切和焦虑, 也有差异之下的冷漠和排斥。探求到积极的社会认同感, 既需要“残疾个体”下意识地摆脱急于靠近群体又畏惧靠近的矛盾心理, 又需要他者改变疏远与排斥的“亚健康”心理, 只有这样, 在人本困境的艰难处境中, “残疾人”与“人的残疾”才都能获得灵魂的慰藉与崇高的自救。第三方面, 史铁生对人的最终归宿的理解带着宿命式的拷问和诠释, 在“过程即目的”的对人的生存终极关怀的话语空间里, 精神向度的深度理解与契合恰好反映了作家对生命个体的敬重, 对人的精神关怀的丰富构造。对生命的关切所内蕴的哲理最终回归到对生命的热爱与依依不舍, 带着活下去的“心愿”一直行走在去往彼岸的途中。
《我与地坛》对母爱的歌颂感人至深。年轻时的史铁生没有摆脱生理残疾带来的失去“尊严”的心理障碍, 即使是面对自己的母亲。史铁生渴望独立但又缺少勇气, 母亲想在儿子身边又怕让儿子失去面子, 在与地坛为伴的岁月里, 史铁生渐渐懂得了母爱的博大, 懂得了母爱的赤诚, 懂得了母爱的特有方式。文章(部分章节) 真实而又细腻地捕捉到了母亲和“我”的心理, 她理解儿子, 知道在什么时候让儿子出去走走, 她也知道生活中的道理需要儿子自己去思考。但是出于母亲对儿子本能的爱, 她既要表达出爱又要让儿子平静地接受, 不伤害他的自尊, 所以她去找儿子看见了就“悄悄转身回去”。同时, 她最担心的是儿子通往幸福的路。史铁生所承受的, 只是他自己的不幸, 而母亲不但要承受儿子的痛苦, 还要承受不能将这种痛苦流露于形色的痛苦。在地坛的冥想世界里, 史铁生不仅读懂了母爱, 也读懂了如何跨越生死、如何跋涉出泥淖。在母亲无声大爱的启迪下, 史铁生完成了自我心理的健康转型, 完成了对生命的可贵探求。他在《秋天的怀念》中写到母亲生病被邻居抬上车时“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可在她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史铁生“要好好儿活”, 这隐藏在背后的是对母亲的承诺, 更是对生命本体价值的敬畏与尊重。因此, 当小说第一次获奖的时候他希望母亲能够看到, 同时他也深刻地理解到母亲当年的艰辛, 正如“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 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史铁生认为:“爱情是理性的, 它不只是为了排遣寂寞, 它是源自心灵的创造。爱情是圣洁的, 它从根本上要寻找的是心灵的自由之地。爱情是孤独的个体走出孤独之后寻找到的可以回归的伊甸园。”在《病隙碎笔》里, 史铁生“对爱情有朴素又深刻的挖掘”, 即“爱是一种心愿”, 人应该“敞开心魂的爱”, “爱的情感包括喜欢, 包括爱护、尊敬和控制不住, 除此之外还有最紧要的一项:敞开。互相敞开心魂, 为爱所独具”。“上帝以此危险性最小的1对1”引导着心灵的敞开, 由此可以发现, 有着悲悯情怀的史铁生将爱情也理解为博爱般的理想, 并且是“可期实现的部分”。
除了关注母爱、爱情之外, 史铁生也注意到其他方面的“爱”。比如, 他在肯定个人欲望的同时, 也没有忘记对生命个体的内心世界的挖掘。《命若琴弦》中老瞎子在得到白纸药方的同时领悟到了生活的痛楚, 但他没有忘记善意地“欺骗”小瞎子, 其目的是传递对生命的热爱, 传递“过程即目的”的生活理想; 《我与地坛》中捕鸟的汉子、可爱的长跑家都为自己的理想努力, 他们努力的过程同样也是一种爱的情怀—“过程”基础上的对自身命运的不懈观照; 《我与地坛》中还有值得注意的细节, “我”与“热爱唱歌的小伙子”的邂逅, 虽然是经常见面但彼此从未问候, 直到一次“点头”和简短的交谈才成就了“结识的愿望”, 个体之间的相识就是一种愿望——美好的认同; “我”驱车上前想为“弱智的小姑娘”解围也是个体心愿的表达, 同时也是内心爱意的表达。
爱的形式是变化的, 但诠释爱与心愿的归宿是作家执着探索与寻找的, 也是创作文本中着力寻求的精神内核。史铁生基于个人生活感受, 审视他者对“身体残疾”的误区解读, 以自省的心理认知结构体察出“残疾人”和“人的残疾”共处于人本困境中, 而无论是个体觉醒似的先发救
赎, 还是宗教情怀启蒙下的自我重塑, 都没有离开释放生命的活力, 都没有离开无限丰富意义上的对博爱情怀的上下求索。史铁生苦心孤诣地重构自救之路, 是为他者步出迷途提供了理性范本。
结语
综上所述, 作为觉醒的因子, 史铁生孤独地阐述了生之意义上的关于人本困境的难言的深刻。他难能可贵之处在于, 深处困境却选择面对, 而且从个体出发延伸到社会群体, 从而发掘出“人的残疾”的社会盲点, 因此, 与其说史铁生是一个发掘家, 不如说他是当代的启蒙者。自传性质的文字, 既是启蒙者生命体验的写照, 也是超越自身、警醒他者的话语财富。史铁生冷静中带着从容, 智慧中带着深刻, 正是依靠这种成熟的心态才把生存艰辛的体悟以“集体意识”的形式
呈现出来, 因而当代文学中也多了一重新的话语蕴藉——史铁生式的精神空间的建构。鲁迅先生在《伤逝》中写道“人必生活着, 爱才有所附丽。世界上并非没有为了奋斗者而开的活路„„”, 史铁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奋斗者, 他心中装满了世俗情怀, 装满了“走向天堂”的不倦情怀, 装满了审视苦难、不断超越的博大情怀。对生命的沉潜, 那是史铁生智慧的所求。
参考文献:
〔1〕史铁生. 病隙碎笔〔M 〕. 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3.
〔2〕史铁生. 史铁生散文〔M 〕.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7.
〔3〕欧艳婵. 也把生命做琴弦〔J 〕. 湘南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8,29(1): 58-59.
2012-2013-2学期全校通识选修课 《人为什么活着》结课作业
史铁生存在状态及为什么活着的思考
班级:土资1201
姓名:王赛
学号:A03120734
任课教师:肖大伟
2013年5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