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信仰
指尖的信仰
“从前,徐家的老祖宗不过是养了一只小鸡,鸡养大后变成了鹅,鹅养大了变成了羊,再把羊养大,羊就变成了牛。徐家就是这样发起来的。”
知悉《活着》,已是七八年前的记忆,至今为止,七八年的光景已经过去了,从书柜的顶层拾起这本已被灰尘覆盖、占据的书籍,顿感沉重,不知这是尘埃的重量,还是时间的重量。《活着》不过十万余字,简短却意味深长,从七八年前一个初中生的视角转换为了一个本科生的广角,以前读《活着》,感觉就是在欣赏文学作品,除了看到主人公的悲惨凄凉命运以及其他一些浅显的东西,心中并无他感,或许这是正常的,在这样青涩的年纪,又能企及获得多大的感悟呢,“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我不喜欢这样,十二、三岁的我,人生经历还是一张白纸,我不需要那些饱经风霜的先辈用他们的笔强硬地在我的世界中留下几滴墨痕,而是我自己在经历时主动去汲取,挥洒墨笔;此时的我,在此阅读《活着》,少了青涩,更多地是五味杂陈,流逝的时间打磨着我身上的锋芒和棱角,旅途的坎坷雕琢着我的视觉、嗅觉和触觉。
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它一直在变,其实不变的还有信仰。 作者余华是冷酷的,在每每给了福贵还有读者生活希望以后,每每都笔锋一转,以冰冷的笔调让这些美好瞬间化为云烟:被抓去打仗一年多后,命运把他拉了回来,母亲死了,凤霞聋哑了;儿子有庆得到长跑第一名后献血,血被抽干死了;凤霞嫁人怀了孩子,生孩子死了,所幸留下儿子苦根,后来又撑死了。一直不知道福贵为什么经受得住这么多打击,活到最后,亲自送走了从父母到孙子的四代人,而后仔细琢磨琢磨,支撑他的是信仰,是对这片土地的信仰,一旦形成,很难改变。他认为这片土地养人,只要自己干的动就不会死,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明天。“我知道黄昏正在转瞬即逝,黑夜从天而降了。我看到广阔的土地袒露着结实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召唤着他们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来临。”他在敬畏大地,敬畏自然,作者用形象的语言类比手法细腻地刻画了福贵的心理特征,是信仰让他坚持了下来,抵抗着接踵而来的灾难。
信仰的力量是强大的,不论是个人、国家还是民族,不论是宗教信仰还是文化信仰。拥有极强人格魅力的拿破仑是有信仰的,以及他手下的士兵也是有着满腔热血及抱负的,一句“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激励着手下的千军万马奋力战斗,浴血杀敌,为着那份信仰,为着自己的“将军梦”;马丁·路德·金则用“我有一个梦想”阐明了自己的信仰,以及千千万万黑奴同胞的信仰,为了信仰,头可断,血可流;中国晚清时期的秋瑾,倡导女权运动、女权解放,仅一句“秋风秋雨愁煞人”道出了自己的革命情怀和革命信仰;如今,尼泊尔加德满都西北地区发生8.1级地震,对于此时聚集在珠峰大本营的大量登山人员来说,需要应对的不仅仅是地震,还有严寒和未知的自然挑战,是信念让他们保存着手心的温度,是对生命的信仰、敬畏让他们看到了明天的曙光。是信仰在规范着我们的行为,指导我们选择的方向,让艰难困苦在理想、信念面前都闲的如此渺小,不堪一击。如此看来,福贵能坚持活下来,也变得理所当然。
没有信仰的人是可怕的,不能够被说服,不能够被利用。信仰有时就是一个教条,约束人们的行为,信佛祖的怕遭报应,信上帝的怕下地狱,信儒教的崇尚克己复礼,信毛泽东思想的宣传为人民服务,信共产主义的追求天下大公,不管怎样其实信仰都是在宣传积极正面的生活思想。没有信仰的人、民族就像是浮萍,它的存在,只不过是在天地间飘荡,随时可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意外覆灭。在中国的历史上,我认为在清晚期至民国后期,中国大多数民众是没有信仰的,排除那些有进步思想的知识分子,只是聚焦在占中国95%以上的普通民众,我们会发现,越是没有信仰的人,政治立场越容易改变,只享受当下,金钱至上,尖嘴猴腮,脊骨隆起,没有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当今社会总不乏缺失信仰的人,没有信仰、教条的约束,加之享乐主义、拜金主义对欲望的刺激,各类安全事故四起。有染色馒头、毒奶粉、毒豆芽等食品安全,有危害动力系统的假汽油、假柴油等交通安全,还有出卖国家机密、贪污腐败的在编人员等政治安全,小至碰瓷,大至危害群众,因为信仰的缺失,已经扭曲了他们的人性。
活着,其实很简单,没有外在的杂念,没有膨胀的欲望,怀着一颗敬畏、感恩的心活着,坚持心底的那一份执着,用力的活着,就很好。人是为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到了我手里,徐家的牛变成了羊,羊又变成了鹅。传到你这里,
鹅变成了鸡,现在是连鸡也没啦。”
又到了一年春天,泥土散发着芬芳,福贵牵着老牛在田埂上走着,他的身体瘦弱,完全被牛挡住了,仿佛田埂上只有那一只老牛。活着,只为活着。
作者信息
姓名:谢翠
班级:财政金融学院投资 1301 班
学号:13124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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