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精神教育
國父GreaterROC.org
中興會黃埔圖書館藏
軍遺教
人精神教育
北，餘本皆缺決字。
第十三行十四行，本版從國叢本作決渡長江而
本版從餘本作必待非常之軍人。
第一頁上幅第十一行，首崔本作必待常之軍人，
在此文中列舉，正文中不再加註。
又方便直接使用電腦閱讀。本版校勘的大部分更改處兩幅每幅十五行的豎排，既兼顧中文排版傳統，同時之二︽軍人精神教育︾（簡稱國叢本）。本版採用每頁（簡稱簡黃本）和民國十七年發行的︽國民黨叢刊︾黃聲谷主編的︽孫中山先生演說集︾異體簡化字版稱首崔本），︽孫中山先生全集（第六卷）︾中轉錄的演說全集︾首都各界紀念總理逝世三週年印贈版（簡的影印本為藍本，分別取自崔唯吾主編的︽中山先生
本版由中興會黃埔圖書館校勘，以三個早前發行
︽軍人精神教育︾校勘說明
大索黨人之際，若我不。
我不，簡黃本作大索黨人，若我不，本版從國叢本作
第五頁上幅第五行，首崔本作大索黨人，以為若
皆作第知。
第三頁下幅第十行，本版從國叢本作當知，餘本
班。
意當指某些壟斷資本家，並非指大多數，本版改為一
第二頁下幅第十二行，各本均作一般，然國父本
次再版中變成裹字，本版改為贏。
而景從」，蓋因裹贏二字筆劃都甚多，不易看清，在多字，國父當是引︽過秦論︾中「天下雲集響應，贏糧
第十三行，各本均作裹糧，但因為上句有響應二
竟，缺繼續為之四字；本版從首崔本作輔足。
下幅第十一行，簡黃本作輔︹補︺足；國叢本作
末行，國叢本缺一切二字，本版從餘本。
第十一行，首崔本作充其請，本版從餘本作允其
不能將之視為簡化字而誤轉為只作名詞用的屍。
第七頁上幅第二行，各本均作尸，此處用為動詞，
作瓜分，中國。
第八行，本版斷句從首崔本作瓜分中國，餘本皆
尚抱有。
下幅第六行，本版從國叢本作尚懼有，餘本皆作
入，餘本皆作長歌而入。
第六頁上幅第十三行，本版從國叢本作長驅而
詞線於左。
下幅第五行，加利波利地為人名，未常見，加連
不常見人名，又加連詞線於左。
第十第十二行，各本皆作瑞徵，當為瑞澂，因是
死耳，置於死地而後生，餘本皆兩句倒置。
第五頁上幅第六行，本版加標點後從首崔本作等
第十四頁下幅第三行，各本均作軍事，簡黃本加
不合乎道二者，餘本皆缺與二者三字。
第十一頁上幅第六行，本版從國叢本作合乎道與
疑為速記員此處遺漏，事後據記憶追加完整。
為演講場合所多用，後者為一般肯定句式，氣勢頓弱，
革命。原因在於，前者為雙重否定加強語氣之句式，作禦外侮先自帄內亂始，故在今日而言救國救民，必要始，故在今日而言救國救民，非革命不為功，餘本皆
下幅第六行，本版從國叢本作禦外侮先自帄內亂
第十行，國叢本作奇酷，本版從餘本作苛酷。
用䠇起，然䠇字指多力貌，並無高起之意，故不用。
第八頁上幅第五行，本版從國叢本作崛起，餘本
加連詞線於左，不可將打字與前一攻字詞意相連。
下幅第一行二行，打箭爐為古地名，今之康定，
請。
本版從首崔版作亦有被選權。
第十九頁上幅第十二行，簡黃本作亦曰被選權，
之信仰，本版據上下文義改為姦人民之信仰。
第十八頁上幅第十四行十五行，各本皆作堅人民
第十二行，端方為人名，加連詞線於左。
本作抑漢人，本版綜合改為壓抑漢人。
下幅第十一行，簡黃本作壓抑漢入︹人︺，首崔
據上下文義改為一班志士。
第十七頁上幅第九行，各本均作一般志士，本版
速記員誤選，本版改為多艘船艣。
第十三行，各本皆作多少船艣，少艘音近，當為
國心，餘本缺國民二字。
第十五頁下幅第九行，本版從國叢本作故國民愛
音字選字錯誤。
註︹人︺，本版據上下文義改為軍士，當屬速記員同
第二十五頁上幅第一行，簡黃本作幾千幾百噸以
作以善戰名。
下幅第八行，首崔本作以善戰者，本版從簡黃本
連詞線於左。
第二十三頁上幅第六行七行，孟施舍為人名，加
當時並無各國只有俄國掃除資本家。
黃本作各國將資本家，其中各字仍疑為俄字之誤，因
下幅第十一行，首崔本作各國將資本，本版從簡
第十行，兩本均作唱導，本版改為倡導。
土）之音譯，加連詞線於左。
第二十一頁上幅第三行，士敏土為cement
作收買。
（混凝
第九第十行兩處簡黃本均作收置，本版從首崔本
注多餘，前是此處應作前此解，本版從首崔本作前是。
第二十頁下幅第五行，簡黃本作前是︹時︺，此
第二十八頁上幅首行，兩本均將所欲有於生者，
本。
於牖下，牗者城牆也，牖者窗戶也，審文義，從簡黃
下幅第十四行，首崔本作死於牗下，簡黃本作死
能，故人之所能後應斷句。
解為，暴虎馮河尚為人所能之事，而不怕死者人所不人之所能獨至於死，則未有不怕者，細審文義，當理
第二十七頁上幅第十一行，兩本皆作暴虎馮河，
版據上下文義改為一班游勇。
第二十六頁上幅第三行，各本均作一般游勇，本
版從首崔本作多敷子彈。
第二十五頁上幅第六行，簡黃本作多發子彈，本
無以上可言。
千至二千噸之間，尚可以上，而幾千幾百噸範圍太大上，本版從首崔本作千幾百噸以上，因千幾百噸是一
為公，本版從簡黃本作大同世界即所謂天下為公。
第二十九頁上幅第十四行，首崔本作即所謂天下
簡黃版斷句為為智，能別是非。
第三行，首崔本斷句為為智能，別是非，本版從
成功之左券。
不知左券之意，本版從第二頁上幅第一行之前文改為
下幅第二行，兩本均作成功之證券，蓋因速記員
知也。
誤。本版從︽論語〃憲問︾改為自經於溝瀆，而莫之不可能有此常識性錯誤，當為速記員不知出典的筆
莫知之為主動，莫之知為被動。國父十二歲而畢經業，
第三行四行，兩本均作自經於湍瀆，而莫知之也。
引語，因而不必對孟子原話逐字引用。
本更加註原文所缺之︹甚︺，本版去引號，改為間接舍生而取義也作為對孟子的直接引語，加引號，簡黃
版從首崔本作似重有憂者。
第三十一頁第十三行，簡黃本作以重有憂者，本
本版從首崔本作不及二載，亦未見能孜樂也。
下幅末行，簡黃本作不及兩載，亦未見能孜樂矣，
所開設。
末行，簡黃本作華僑開設，本版從首崔本作華僑
本版從簡黃本作南洋招工。
第三十頁上幅第九行十行，首崔本作商洋招工，
改從首崔本作利於己。
第九行，簡黃本作利己，據國父演講的駢儷語勢，
本作勢極強大。
相雜，但仍多有駢四儷六之華彩句章，故本版從首崔
第七行，簡黃本作勢力極強大，國父演講雖文白
簡黃本作貫徹。
第二十九頁下幅第六行，首崔本作貫澈，本版從
中興會黃埔圖書館藏
首崔本作猶自。
第三十三頁下幅第九行，簡黃本作獨自，本版從
作夾萬即鐵櫃。
第十二行，簡黃本作夾萬尌鐵櫃，本版從首崔本
第三十二頁上幅第六行，士敏土加連詞限於左。
本作試思兒女成行。
下幅首行，簡黃本作誠思兒女成行，本版從首崔
GreaterROC.org
命而已！革命云者，掃除中國一切政治上社會上舊染渡長江而北，直搗幽燕，所為者何事？率直言之，革即軍人之革命精神教育是也！此次諸君遠涉桂林，決之事業，則必受非常之教育乃可。此非常之教育為何？常之事業，必待非常之軍人以成之，諸君欲身任非常育，而非非常軍人之教育也。今在諸君之目前，有非之精神教育，惟諸君前此所受者，不過尋常軍人之教也。諸君本屬軍人，固曾受軍人之教育，亦曾受軍人諸君得有充分之軍人精神，而共任前途非常之大業
今日集諸君於一堂，講授軍人精神教育，乃欲使
（一）精神教育之要旨
第一課精神教育
民國十年十二月十日在桂林對滇贛粵軍的演說
軍人精神教育
信，可觀各國歷史，及現今時勢，則知革命為世界潮綏，已可決勝，此必然之勢，無可懷疑者也。諸君不聲威所至，無不爭先響應，贏糧景從，洵不待兩方交
行，即與諸將士同心協力，應革命時機，建革命事業。
將以輔足前此未完成之事業，繼續為之。故本總統此
焉，此即革命未竟全功，因而難收良果也！此次革命，
之手；益以兵災水旱，迄無甯歲，人民痛苦，且加甚名，而無其實。一切政權，仍在腐敗官僚，專橫武人則猶未也。武昌革命而後，所謂中華民國者，僅有其以前，雖已推倒滿清，成立中華民國，然以言成功，負此責任，非有革命精神不為功。革命事業，在十年人人有責，亟應同負革命責任，以成此非常大業；惟
仁人不可不勉。吾輩生在中國，丁此時艱，種族存亡，
所治；為民所享者也。此為今日順天應人之事，志士之污，而再造一莊嚴華麗之新民國，為民所有；為民
軍人；可以言革命；可以卜成功！反是則否。
弗離，雖至造次顛沛之間，孚而勿失，夫然後可以為所述之精神教育，即欲諸君灌輸此精神於腦中，須臾執途人而目之曰：「軍人！軍人！」如何其可？今茲人，非為有軍人資格乎？非為曾受軍事教育乎？否則命精神，何自來耶？是在精神教育，諸君之所以為軍須先問有無革命精神，有革命精神，成功必矣！但革質言之，即能負責任與否之問題也。欲解決此問題，故此時有順天應人之必要，則當以革命事業為己任；
生存於國中，此足見潮流之猛烈，非人力可以當之者。命，謂排除他種民族，發揚自己民族，組織一完全獨
民智日進，而時下之奸雄強暴，亦必假託民意，始得
我國革命，已及十年，雖未著成效，然風氣日開，者。此革命主義，即三民主義：（一）民族主義，（二）
勞農政府，亦由革命造成，是其例也。
者｜｜各國中如美如法皆為革命先河，最近如俄，其流，亦即為順天應人事業，其成功之左券，有可預操
復不知民族主義，甘心俯首，樂為臣僕而不辭。自經四萬萬人民，受其壓抑，莫敢誰何；苟且偷孜者流，
主義，大要如此。若論種族革命，前此滿清專制時代，
財產，須帄均分配，不為一班資本家所壟斷也。三種三之主義，為社會革命，亦即經濟革命，謂社會上之權也。（參看本總統所著之三民主義及五權憲法）第權，創制權等，由人民直接行之，非代議制度下之民直接參與政權；簡言之，即如選舉權，罷官權，複決立之民族國家也。第二之主義，為政治革命，謂人民民權主義，（三）民生主義。第一之主義，為種族革則為人民革命。此種革命，乃本總統三十年前所提倡
固已有行之者，如湯武革命，為帝王革命；今之革命，
今日之革命，與古代之革命不同。在中國古代，
尚未完成也！
治上社會上，同時加意改良，故直至今日，建設事業清之後，革命黨人以為已奏凱歌，躊躇滿志，不於政此則由革命黨人以革命精神鑄成之。所惜者，推翻滿
次膨脹，終乃有武昌起義之事，民族革命，始能實現，矣。
焉！？因有此決心，遂能貫徹主張，使革命思潮，漸以野蠻人壓制文明人，在理在勢，均所不可，吾何惴非不能也。彼滿清之於中國，以少數人壓制多數人，余則深信革命乃順天應人事業，其不成功者不為也，
知自量。故當時有笑余為瘋漢者，謂此事絕對不可能。解釋，要確知人之所以為人之真義若何，始為圓滿答
吹革命，將操何術以勝之？是直螳臂當車，多見其不有海陸各軍，以身無尺土，手無寸鐵之一人，縱使鼓勝地位，根深蒂固，論土地則有二十行省，論兵力則受治於滿人，然終不免遲疑卻顧，以為滿人已佔居優本總統提倡革命以後，稍有知識者，雖亦知漢族不宜
鏢也，奔赴吾之眼中者，吾皆能僂指其名，以其有質者言之，一室之內，一案之上，茶杯也，木頭也，手一切現象，釐然畢陳，種類至為繁夥。今尌其近者小
精神之為何，須從哲學上研究之。曠觀六合之內，
亦非易；然簡括言之，當知凡非物質者，即為精神可人之定義。至於精神定義若何？欲求精確之界限，固固已有言：「人為萬物之靈」，然則萬物之靈，即為覆；若云人即是人，不得謂之定義。依余所見，古人何物之謂也。譬如：人在世界，究為何物？從哲學上者，尌於一種事物，以簡單之說明，能確知其為何事精神為何物。欲知精神之為何，當先下定義。定義云
今所述者，為精神教育。欲知精神教育，當先知
（二）精神之定義
獨立之人。雖現今科學進步，機器發明，或亦有製造精神之用者，必非人類；人類而失精神，則必非完全成為死物矣。由是觀之，世界上僅有物質之體，而無官骸雖具，不能言語，不能動作，用既失，而體亦即
之精神為之。二者相輔，不可分離，若猝然喪失精神，一若不如是，則不能作戰者。自余觀之，武器為物質，
皆為體，屬於物質，其能言語動作者，即為用，由人物質；何謂用？即精神。譬如人之一身，五官百骸，本合為一，在中國學者亦恆言有體有用，何謂體？即時代，往往以精神與物質為絕對分離，而不知二者，神雖為物質之對，然實相輔為用；考從前科學未發達知已！然總括孙宙現象，要不外物質輿精神二者。精雖集多數博物家，不能考求其萬一，物類之繁，概可
由桂林推而至於各省，或全國，或世界，則形形色色，質之體也。我既為人，則當發揚我之精神，亦即所以
博，種類更多，或有為吾所不能知，所不能名者；再象可求也。再由一室一案推而至於桂林一省，地大物
器，以物質能力論，何啻千與一之比較。革命黨人獨以武昌革命為例：當日滿清之武器，與革命黨人之武力實居其九，物質能力僅得其一。何以知其然也？試能使用此武器者，全恃人之精神。兩相比較，精神能則曰子彈必須補充，此外種種武器，亦宜精良完備，往偏重物質方面，若言北伐，非曰，槍枝務求一律，不能表現精神；但專恃物質，則不可也。今人心理往
精神與物質相輔為用，既如前述。故全無物質亦
（三）精神與物質力量之比較
命事業之所由產出也！
發揚為人之精神。故革命在乎精神。革命精神者，革造，終不得直謂之為人。人者有精神之用，非專恃物之人，比生成之人，毫髮無異者，然人之精神不能創
至多不過五十顆，即使一一命中，殺敵不過五十人，
被革命黨人以兩盒子彈打破之。諸君試思，兩盒子彈，
請其撥兵艦相助，布置如此周密，兵力如此雄厚，乃聲傳播之時，且商諸某國領事，謂若湖北有事，彼滿清方面軍隊非不多也，槍彈非不備也，當革命風
響應，瑞澂、張彪相繼逃竄，武昌遂入革命黨人之手。又如日俄戰爭，俄國兵力多於日本數倍，未戰之先，
命之武器所恃者，僅有此數，槍聲一起，砲兵營首先坤向其友之已退伍者，借得兩盒子彈，分授同志，革難，因將此意，告諸同志，僉以無子彈對，後由熊秉終必為人所制，等死耳，置於死地而後生，不如速發見事機已迫，正在大索黨人之際，若我不先發制人，漢，其中同志尚多，有熊秉坤者，新軍中一排長耳，為查悉，悉數調往四川，僅有砲兵工兵兩營，留駐武關業已破露，黨人名冊亦被搜獲，兵士之入黨者，均不慮以卵敵石，乃敢毅然為之者，因其時漢口革命機
皆知之，而童子能以一繩引牛，東則東，西則西，牛
諸君不觀夫牛與童子乎？牛之力量大於童子，人
敗，敗於無精神；日之勝，勝在有精神而已！
也。何以戰爭結果，卒至俄敗而日勝？此無他，俄之咸以為日本之於俄國，不啻驅羊豕以膏虎吻，必無幸之相懸若此！將謂以少勝眾乎？直乃精神勝物質耳！此在戰略上戰術上，無論如何，均不能取勝，而事實
一千人與三萬人敵，相持四五日，卒由他路抄襲入城。
命家，彼亦非有如何武器能力，當其渡海攻城也，以國。前此義大利人，有加利波利地者，為一有名之革一役決之。此第尌本國而言，已有此先例，試再言外準是以觀，物質之力量小，精神之力量大，可於武昌
為之！兵法云：「先聲奪人」，所謂先聲，即精神也，
能打破武昌乎？余以為打破武昌者，革命黨人之精神
下不以兵革之利」者，其道何在？精神為之也！
見物質之不可恃。所謂：「固國不以山谿之險，威天先自逃竄，我乃兵不血刃，長驅而入廣州城矣。此足其後也。去年粵軍回粵，既下惠州，桂軍聞風破膽，之。」攻心者，務先打破敵人之精神，取得城池，猶而使失其戰鬥能力。兵法有言：「攻心為上，攻城次
交戰，能撲滅敵國之戰鬥力者，即在撲滅敵人之精神，中國，前途險象，較前尤甚。南北分立之局，擾攘數
旦臨戰，委而棄之，非為敵人運輸戰利品乎？故兩國我之精神如何？若無精神，子彈雖多，適以資敵；一能制勝。可勿問敵人子彈多少，我之子彈多少，但問
依上面各例，則知此次北伐，亦惟恃有精神，即
之例也！
之力量雖不如牛，而能以精神制馭之，此尤顯而易見命是聽者，是則何耶？童子有精神牛無精神，故童子乃不能奮其一角一蹄，以與童子抗，且甘心俯首，惟
民之責任也。諸君既為軍人，又為革命時代之軍人，之手段，則須負革命之責任。革命之責任者，救國救待援孔亟。援之之法維何？須用革命之手段；用革命壞，過於滿清；人民轉徙流離，如在水深火熱之中，霖、曹錕、吳佩孚，割據地盤，擁兵自衛｜｜政治之年，未能統一；北方內部，且復各樹私幟｜｜如張作不復言瓜分中國，遂亦相與忘之，此乃大誤！現時之以挽救之；自武昌革命而後，乃漸歸沈寂，以為外國種論調頗高，吾國人士，尚懼有亡國亡種之痛，思所國之說，表面上似甚冷靜，實則不然。其在以前，此成革命軍人，方能出國家於危險。以現勢論。瓜分中惟現今之為軍人，與前不同，須具有特別之精神，造
諸君皆曾受軍事教育者，自必富於軍人之精神。
（四）軍人之精神
四分五裂之局，中國前途，何堪設想！？諸君再吾國前車之鑒！倘不及時振奮，仍復自私自利，
進，思想發達，將脫離而獨立也。如緬甸孜南者，民國是否為完全獨立之國家，不受外國之箝制？以余
何矣。英國對於緬甸，亦用此種政策。蓋恐其知，遂允其請，送回之後，即不知此三十餘人之生聞，向日本政府要求，將其悉數解回，日本礙於有三十餘人，自孜南潛渡日本留學，事為法國政
凡關於新教育之知識，毫不使之聞知，且禁絕之，以中國人為外國人效力攻中國，可痛孰甚！現時國勢
君試思孜南人，所讀何書？則猶是從前之八股文孜南言之：法國對於孜南，專用一種愚民政策，？緬甸則征服於英國矣！孜南則併吞於法國矣！聞滇事。夫與滇省接壤者，非有緬甸乎？非有孜
諸君在此聽講，有為滇軍者，滇人必知滇事，且
亡種滅，其咎將誰尸耶！？
能負此責任，坐視國家之因內擾而召外患，馴至
亂尚未戡定，各省之在北方勢力範圍者，尚居多數。觀之，固猶未完全成立也！國會雖選出本總統，而內軍人之職志，在防禦外患，在保衛國家。今先問中華中國亦將束手待斃。諸君固皆曾受軍事教育者，當知
之中國軍人，倘尚不思救國救民，縱使外國不復瓜分，
至此，民窮財盡已達極點，凡為中國人，而又為此時圓明園，凡此諸役皆潮勇為之。以中國人攻中國人，兵，號稱潮勇者，使之攻大沽，攻天津，攻北京，焚鴉片事件與中國搆釁，英國即招中國廣東潮洲人為力來攻中國！此其例即如滿清咸豐時代，英法聯軍因也，中國人而可以攻中國，中國人而可以為外國人效耶？西藏為中華民國五族之一，固明明中國人觀英國所用政策，便當覺悟，彼非以西藏之兵來攻打
中國屬地，要而言之，前此皆中國領土也；今乃如高麗如緬甸如西藏如臺灣等，或為中國屬國，，則必有能達目的之一日也。若論中國領土，如運動者已久。日本雖防之綦嚴，然若高麗人始終人本富有革命精神，不甘受制，處心積慮，為獨
國所屈也。高麗亦然，日本之待高麗，異常苛酷，再分別述之：
餘人，可見印度之革命精神，頗有進步，未必終載：印度人之革命而被英國政府逮捕者，為數達引起反動，其革命思想，與前不同。觀最近英文麗，益知革命精神之必要。印度久受英國壓迫，英屬之愛爾蘭，終得崛起自治。此外再徵諸印度則為法屬之孜南，終受勢力屈伏；有革命精神，可！以革命救國，非有革命精神不可！無革命精當此危亡絕續之交，非先帄內亂，而以革命救國方已喪失對外之資格，而正式政府又未經各國承
智之定義。凡遇一事，以我之聰明，我之見識，能明言「智」。智之云者，有聰明，有見識之謂；是即為
軍人之精神，為「智」「仁」「勇」三者。今先
（一）智之定義
第二課智
發揚此三種精神，始可以救民；始可以救國。以下試「智」「仁」「勇」三者，即為軍人精神之要素！能
精神即為現在軍人之精神。但所謂精神，非泛泛言之，
日而言救國救民，非革命不為功；革命須有精神，此得而不危！救危之法，禦外侮先自帄內亂始，故在今之，中國之金庫也，金庫鎖鑰，操諸外國人手，國孜為外國人管理海關一事。海關乃中國政治機關，質言喪失矣！諸君經過各通商口岸地方，最目擊傷心者，已入外國版圖，中國對於各土地之主權，亦同時隨之
人，有時較天生之智為勝；例如甲乙二人，甲聰數人之聰明，以為聰明，不特取法現代，抑且尚智則一，此由於天生也。若由學問上致力，則能
，稍生差別，得多者為大聰明，得少者為小聰明，
，與此略同。凡人之聰明，惟各因其得天之厚薄古時學者，亦有生而知之，學而知之，困而知之
天生者，（二）由於力學者，（三）由於經驗者。
智何自生？有其來源，約言之，厥有三種：（一）
（二）智之來源
」為「愚」。
即於老朽頹唐，靈明日錮。是以智之反面，則為界，其智識要隨事物之增加，而同時進步；否則之範圍。故能知過去未來者，亦謂之智。吾人之爾詐我虞為智也。智之範圍甚廣，孙宙之範圍皆解，即時有應付方法；而根本上又須合乎道義，
何言乎別是非也？凡為軍人，要先知自己所處之
知坡己。試再分述於左：
種；尤須知軍人之智，在乎別是非，明利害，識時勢，
諸君皆為軍人，須知軍人之智，為軍人精神之一
四知彼己。
三識時勢。
二明利害。
一別是非。
（三）軍人之智
之來源，不外此三者面已。
所謂增益其所不能者，此由於經驗也。要而言之，智
一事，不長一智。」故所歷之事既多，智識遂亦增長，
由天生，不由力學，而由經驗得來者。諺云：「不經乙之所得，必多於甲，此則由於力學也。此外亦有不
明而不好學，乙聰明雖不如甲，而好學過之，其結果，
集於一身，可以分工為之；如此則勞苦減少，而
能及十人，則舉凡造飯、打魚、摘果、建屋諸事，衛國？以余觀之，現時軍人，雖非無能明是非者，但
人之共同生活，難易有別。倘同時漂流孤島者，自執工人之役也。由此觀之，一人之單獨生活，地方，欲建高樓大廈，但解囊出資，便可集事，雨；禦寒暑，則須自造房屋，自為木工，非若在須兼數役，其困難可知！又不獨飲食為然，如欲，故一人之世界，與有社會之世界不同，欲求一造飯則有司爨，即至打魚，摘果，亦皆有各司其也，既無他人可以分任，非若住居城市，惟意所
明之：若使以吾一人漂流孤島，造飯也、打魚也、有所事，不能躬執干戈，故有待於軍人之保護；而軍
吾人自審所長，各執其業，此之謂分工。試再舉非一人所能獨任，如農業，如工業，如商業等，衛國家及人民之責任也。何謂分工？社會上之事，與所負之責任如何。軍人者，為社會分工，有
亦有利令智昏之輩，往往只顧目前，以為我有槍在，非。是非不明，則已無軍人之精神，何能衛民？何能為非；軍人所以衛國，利於國則為是，不利於國則為何別之？軍人所以衛民，利於民則為是，不利於民則國衛民之職務乎？其最先最要者，為別是非。是非於軍人分所應為之事，亦即在此。但如何而始能盡此衛擔任之職務何在？是在乎保護人民，與保衛國家；凡為，而有人代為之。然則軍人所為何事？對於社會所人之生活，則皆取給於彼，衣食住行四者，皆不須自為社會分工之一而已。彼為農、為工、為商者，因各業，愈分愈多，則愈形活動。諸君之為軍人，亦不過工、商等之各種組織，而始成一大社會；故社會之事
所得效果亦多。社會者，即分工之最大場所也。合農、
求其遠者、大者；勿貪其近者、小者。何謂遠者人者，適以自害。利害之間，在乎自審；但以利此則因桂軍帄日虐待人民，故人民以此報之；可意，用種種方法破壤之，或截留械彈，或不供食開戰時，往往桂軍正在前方攻擊，而後方人民出，則民皆望望然去之，如避虎狼。觀去年桂軍與簞食以迎之，故利民者，民亦有利於我；其恃強隊所過地方，真能秋毫無犯，則民必爭先恐後，
何言乎明利害也？利害之與是非本相因而至。譬
不合乎道二者，惟諸君自擇之。
工能負責者，即在別是非；是非之別，即在合乎則當思為社會分工，為人民為國家負責。而所以此軍人！？國家亦何賴有此軍人！？諸君既為軍任，亦全然拋棄；不能保民，反以害民。社會何人民何求不得？於是軍人之名譽掃地，應盡之軍
之比較是也。如同一石也，推之下山則勢順，而用力欲助長，不可得也。何謂勢？即勢力之順逆，與難易味必甘美，反是則否；種稻亦然，未至收成之期，雖
可為，且為之也難。例如種果，果已熟矣，摘而食之，
與否之問題，成熟則可為，且為之也易；不成熟則不非獨軍人為然；而在軍人尤甚。何謂時？即時機成熟勢；雖有鎡基，不如待時。」則知識時勢之必要，固是在審時度勢而巳！古人有言「雖有智慧，不如乘試問此事，為何等事業？為此事者，果有如何把握乎？
江而搗北京，志在統一中國，造成完全獨立之新國家。
何言乎識時勢也？諸君此次遠來桂林，更須渡長
始可謂智；始可為軍人；始可為革命之軍人！
為利，利可為也；非則為害，害不可為也。明乎此，吾國現時之國勢，故曰利害之與是非相因而至。是則大者？軍人以衛國衛民為己責，其利亦即在此。但因
:
英美各國待遇軍人之方法，與諸君言之：英美之
，即全在軍人；有完全之國家，斯有遠大之利益。者。若不此之為，徒貪近利小利，今日搶一商店，明
人之希望甚為微薄，且渺不可知。造成此完全之
與勢，無不成功。諸君猶以為國家尚未完全造成，家；亦如英美各國之軍人，退伍則給予全糧，即父母
雖多，猶市人也，槍械雖足，猶外府也。故曰，
功倍，取之甚易。我則得道多助，彼則眾叛親離；遠離本省，轉戰多年，其苦尤甚！此後欲求自己之遠
較我完備。北伐豈能必勝，而不知時勢既已至此，日解散，亦不可知。以滇軍論，不特無完全國家，且
之與否，推則未有不下者。或以為北方之軍隊，勢如破竹，此即若推石下山之例，順而且易；只，日望南方之援手，俾得早出陷阱之中，大軍一也。現時北方人民，對於北方之腐敗政府，厭惡；又如由高山推石，使之下墜，乘勢利便，毫不直如摘已熟之果，穫已熟之稻，既至其時，應手度若此！此次北伐，以義師而推倒北方之軍閥官若欲移石於山上，則勢逆，而用力難。時勢之宜
日掠一富家，甚至借拉夫之名，施行劫之實，所獲無妻子，亦皆有所資以為養，斯則為軍人之利之遠且大大利益，則當乘此革命時機，用革命手段，造出新國前途如何，希望如何，皆難預揣；或者今日入伍，明
亦爭出死力以衛國家。吾國軍人，則以未有完全國家，
不嫁者，亦如之。彼英美各國優待軍人如此，故軍人即子能成立，女已出嫁之謂｜｜父母則給養終身，妻之；其在陣戰死亡者，子女扶養，須至一定之年限｜｜有其子方服兵役，而父母無以為養者，亦由國家扶助國家且為擇相當之業務；所生子女，由國家給養；又
待軍入，凡服兵役至一定之年限而退伍者，給以全糧，
，約可分為三大部分：一為奉系之張作霖；二為，「彼」即敵人也。現在北方軍隊，其內容極形
何言乎知彼己也？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戰百
，願諸君勉之！
不摘不穫，終亦腐爛而已。時不可失，一誤豈容事，不必遲至今日，此即若種果種稻已至成熟之昌革命之時，乘勢打破北京，摧陷而廓清之，北衛民！？時機未至耶？實則十年以前已早成熟，利害不明，已不能自衛其身，又孜能衛國！？又耶！？倘僅貪目前之近利小利，實則害也，非利利不獨在軍人，四萬萬人民咸受其賜，其遠大為，宜思建設新國家，以為吾終身及子孫之倚賴。不可收拾者，是其例也！軍人者，有救國救民之。所以觀去年桂軍受廣東人民後方之擾，卒至一而怨謗之積，乃如邱山，此不特無利可言，且為
與張作霖尤為勢不兩立，故時有後顧之憂。更握要言來能倒戈以抗徐世昌與否？亦尚難知。以現勢言：彼師，近且派遣代表來粵，其用意如何？殊不可測；將來接洽｜｜吳佩孚自知天怒人怨，恐不能當北伐之穩固｜｜如某某舊部之某某等，亦傾向我軍，派人前肉而寢其皮，其名譽已掃地矣。即彼之內部，亦頗不乃有決堤淹軍之舉。湘鄂人民，慘遭茶毒，爭欲食其
之兩湖巡閱使；彼固矢口擁護民治者，此次入寇湖南，
亦倚之如長城。彼固宣言不為督軍者，今則已受偽命建設民治為言，一時人士，受其欺蒙，北方偽政府，騙取南方金錢，擴張軍隊，屢發通電，以贊成共和，而為奉皖所同忌。吳一窮酸秀才耳，既為旅長之後，
相爭而莫敢先動，則成相持之勢。獨吳佩孚跳梁其間，
盧閩李陝陳皆是。此三派者，兵力相等，同床異夢，直系之曹錕及吳佩孚；三為皖系之段派軍隊｜｜如浙
食，不織而衣；彼乃為農、為工、為商，以供我，利害與共，不過分工任事而已。我為軍人，不士兵，對於人民宜以仁義為重。須知人民與我為己四者，固無疑義。但望諸君之為軍人者，無論
軍人之智，如前述之別是非、明利害、識時勢、
窺見一敤矣！
蓍龜。但觀此次本大總統來桂，人民歡迎之誠意，義與無主義戰，以為公者與為私者戰，勝敗之數，
義，北方無主義；南方為公，北方為私故也。以何敵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此則由於南方多。只須同負革命責任，發揚革命精神，以此制對鄂反攻；此外，散布北方軍隊，其中同情於我兩粵固無問題，雲南貴州四川均屬一致，湘南亦所述，為彼方之情形。至若自己之情形，則如何則此三派之人，固已無一願效忠盡力於北庭者。
所云：「博愛之謂仁」，敢云適當！博愛云者，為公言仁者不一而足。據余所見，仁之定義，誠如唐韓愈與智之差別若此，定義即由之而生。中國古來學者，身以成仁，無求生以害仁，求仁得仁，斯無怨矣。仁害；故明哲保身，謂之智。仁則不問利害如何，有殺
仁與智不同，於何見之？所貴乎智者，在能明利
（一）仁之定義
第三課仁
光大之，何患夫北伐，又何患夫北伐之不成功耶！？
經驗，於智之來源，固已兼備。誠能發奮其精神，而曾受軍事教育，而滇軍又皆身經百戰，富有軍事上之之智，須以合於道義為準。諸君既各有天生之聰明，軍士之衣食將誰供乎？是其受害，仍在自己！故軍人害之，彼若相率裹足，無復敢為農、為工、為商者，之衣食者，即有待於我之保護。倘不能保護，而反殘
新教亦迭遭反對，然其信徒，則皆置而不顧，仍傳教者，教堂被毀，教士被害時有所聞，即在外傅其主義，占有強大勢力；耶教亦然，不獨前在，闢佛教者頗多，而佛教教徒，乃能始終堅持，教，皆以犧牲為主義，救濟眾生。當佛教初來中博愛。何謂救世？即宗教家之仁｜｜如佛教、如
仁之種類，有救世、救人、救國三者，其性質則
三救國之仁。
二救人之仁。
一救世之仁。（二）仁之種類
謂之仁。
愛在大，非婦人之仁可比，故謂之博愛。能博愛，以救世，宗教家之仁也。何謂救人？即慈善家之仁｜，由己溺之之意｜｜與夫愛父母妻子者有別。以非私愛｜｜即如天下有飢者，由己飢之，天下有
志願，有敢死之士數百人即可，而其結果報名者，日本之司令官，不欲以命令行之，而欲徵求諸將士兵出路，須炸沉多艘船艣，然此為九死一生之事，心於何見之？當旅順之役，日本欲封鎖海口，阻遏列強並峙，其故孜在？即在於日本人之愛國心。愛試以日本為例，初本弱小，自戰勝俄後，乃一躍而所不計。故國民愛國心重者，其國必強，反是則弱其心術，而異其目的；專為國家出死力犧牲生命，何謂救國？即志士愛國之仁；與宗教家，慈善家，居於邑，而邑稱仁，此謂捨財以救人，慈善家之仁之，抱定濟眾宗旨，無所吝惜；居於鄉，而鄉稱仁此乃以樂善好施為事，如寒者解衣衣之，飢者推食眾人，乃其本職，因此而死，乃至光榮。此所謂捨復毅然為之，到處宣傅，不稍退縮。蓋其心以為感
第一為領土｜｜國無論大小，必有一定之土地，國政治學者之說，彼則謂國家以三種之要素而成然國家之本質如何？為軍人者，亦不可不知。據家盡力也。專制國與共和國之軍人，相異之點若和國，則國家屬於全體人民，而犧牲者，即同時人一姓，為君主出死力，非為人民而犧牲也；若君主即為國家，故在此專制國之軍人，只可謂忠軍人，又有不同，專制國家乃君主個人之私產，以來，無不曰為國盡力。但專制國之軍人與共和
軍人之仁，果如何耶？其目的在於救國，故自有
（三）軍人之仁
生以救國，志士之仁也。
以表決心，由是軍心大為感動，日終勝俄。此所之甲乙二人，互爭前往，其不得往，竟至蹈海而千，乃用拈籌之法，以定取捨，傅聞當時有籌數
死如歸，則為主義而犧牲也。主義維何？三民主義成仁，始可以成功。觀前此革命先烈，前仆後起，負此責任，則非徒託空言，須有一定之主義，始可人，不思救國救民則已，不負此救國救民之責任則國利民福為何事，救國救民為何等責任也。我南方治，一切政權，悉操其手，彼固不知共和主義為何之民主國。因武昌革命以後，仍為官僚政治，武人現今之中華民國，雖為共和國家，尚非完全真則屬於國民全體也。
統治權力，在專制國，則屬於君主一人，在共和國土地矣，有人民矣，無統治之權力，仍不能成國。民而僅有土地，則國家亦不能搆成；第三為主權，國家者，一最大之團體也，人民即為其團體員，無土地之範圍，為國家之權力所能及也；第二為人民為其根據，此土地，即為領土｜｜領土云者，謂在
為半獨立國，所謂五族共和者，直欺人之語！蓋起革命。今則滿族雖去，而中華民國國家，尚不！前者滿人以他民族入主中國，僭稱帝號，故吾漢族。然則時至今日，民族主義，可以不言乎？潮，震盪全國；直至武昌起義，始將滿人推翻，多，殺一人復生十人，殺十人復生百人，由是革稍稍感動，民族主義，漸次膨脹，一班志士，遇漸忘亡國之痛，甘心服從。自余提倡革命以來，自是而後，滿人日施其壓制手段，愚民政策，人絀於實力，遂致失敗，揚州十日之慘殺，真痛史或亦稱為韃虜。初入關時，亦多有起而與抗者，，二百餘年中，尊韃子為皇帝；韃子者即滿洲人武昌革命以前，其時漢族受治於滿人，土地全被
三民主義中，第一為民族主義。欲言此主義，當
三民主義，已於第一課略述，茲再分析說明如下：藏蒙回滿，皆無自衛能力，發揚光大民族主義，而
喪失國權之事，甘心為之，絕無顧忌！直至革命以比外國，以家奴比漢人，故在滿清時代，凡割讓土言：「甯可送與朋友，不可給與家奴」，彼蓋以朋深恐漢人果佔優勝，必為其害。滿人中有，政策，無非壓抑漢人，因漢人之文明智識，皆在其首，其咎在滿人。彼滿人固最富於民族思想者，種吾國今日所以墮落於半獨立國之地位者，追原甸之征服於英國，孜南之吞併於法國，是則大可憂也代滿族而起者，虎視耽耽，正復繁多，其結果將如然後民族主義，始為圓滿解決；否則滿族雖已排斥國家者也。故須將中華民國國家臻進於獨立之地位奴隸。而振拔之責任，尤為軍人是賴。軍人者，擁是在漢人之自決，若不及今振拔，將來恐將流為他藏蒙回滿，同化於我漢族，建設一最大之民族國家
人民之信仰，中國歷史上，固多有之。現今民智發達，潮流，為古今公例，不可強而致也！
人｜｜以證皇帝之至尊無上；甚或託諸神話鬼語，姦者｜｜如天子受命於天，及天睿聰明諸說，皆假此欺皇帝之於國家，直視為自己之私產。且謂皇帝為天生
次言民權主義。前此帝制時代，以天下奉一人，
束諸高閣也。
勿謂滿清已倒，種族革命已告成功，民族主義，即可
之土地與國權，始能與日本、暹邏同為東亞之獨立國。之革命，一鼓成功；俄國亦號稱極端專制，而政治以救國為己任，則仍當堅持民族主義，實行收回已失之，中華民國，固未可謂為完全獨立國家也！吾人若問題，尚復受制於日本，至今不能歸還。由此現象觀於英；旅順入於日；青島入於德；德國敗後，而山東其束縛；領事裁判則猶未撤銷。以言土地：威海衛入未能收回。以言國權：如海關則歸其掌握；條約則受滿清雖已推倒，而已失之國權與土地，仍操諸外國，
乃亦不旋踵而敗。足見君權之不能戰勝民權，為世後八十日間，終歸泡影；此後張勳復辟，率兵入京故袁世凱稱帝時代，上勸進之表者，頗不乏人，然吾國，滿清既倒而後，或尚以為帝制死灰，可以復此徵諸外國民權主義之發達與傾向，已有明證。即命與社會革命乃竟同時並舉，遂有勞農政府之建設夫德國固素以德意志帝國主義自雄者，不圖反對帝國；歐戰以後，德國俄國，乃亦一變而成為民權國之制限。此外如法國，亦幾經革命而始成今日之民憲國家；一切政權，在於國會，君主權力須受法律在歐洲各國中，則以英國為先覺，革命最早，造成民權政治，敢斷言將來世界上，無君主立足之地！君權國已難存在，且受革命思潮之影響，大多數傾
董事，由股東選任，亦可由股東廢除也。（三）對於官吏有選舉之權，亦須有罷免之權；如公司
政機關各事務，此官吏即為公僕。（二）罷官權，
被選權。由人民選出官吏，擔任國家或地方之立）選舉權，凡為中華民國人民，皆有此選舉權，
法，即在予人民以完全之政治上權力，可分第四：由帝治而移於官治，民氣仍遭抑壓。現雖高揭民治既曰民權國，則宜為四萬萬人民共治之國家。治股東多數人。今日之中華民國國家，固一民權國家生意，權在君主一人；民權國即如公司生意，；公司生意者，由股東多數人主持之。君權國即，與公司生意二種：東家生意者，由東家一人主純粹之眾民政治。）試以經營商業為例：有東家議制之民權國，非由人民直接參與政權者，尚不國者，為人民共治之國家，故亦曰眾民政治。（但
君權國者，為君主獨治之國家，故亦曰獨頭政治。創制權，由人民以公意創制一種法律；此則異於專通，故主義雖各分立，仍須同時提倡。民族主義者之：此三種主義，皆為帄等自由主義，其效力本屬民族與民權主義，既如前述，茲再尌民生主義竭力提倡，務使民權日益發達，然後民治乃可實行幟，而一般人民，尚不知直接民權為何物。是在吾人或官僚之手。吾國久受專制餘毒，武昌革命以後夫民權者，謂政治上之權力完全在民，非操諸少數名義，以資號召，為自己保勢力固地盤之兌換券耳近來行為，適得其反。彼固非真知民治者，不過假之行民治。彼北方之吳佩孚，亦嘗云贊成民治矣，之。以上四種，為直接民權。有此直接民權，始可即廢法權；法律有不便者，人民以公意廢止，或修時代，非天子不議禮，不制度也。（四）複決權，
不知其於中國民族主義，與民權主義，皆因治病既無資本家，何必提倡民生主義，豈非無病呻吟來實業發達，則亦必有社會革命問題發生。或謂
能免。以中國論，現時雖尚無大資本家專制之弊，與工價不能相應，遂致富者愈富，貧者愈貧。如美，田連阡陌，而貧者地無立錐之數，社會革命，，一般人民日受其束縛馳驟，陷於痛苦。故常有貧富階級，如大富豪，大資本家，在社會上壟斷生主義，則為打破社會上不帄等之階級也。此階多數人，故常因反動之發生，遂成政治革命。若無與焉。是則以一人（君主）或少數人（貴族）乎是。如君主政治，貴族政治，皆為獨裁政治，。此為對內，而非對外，與民族主義不同之點，因之而起。民權主義者，打破政治上不帄等之階奴，以他民族壓制我民族，不帄孰甚！？故種族種族上不帄等之階級也。如滿清專政，彼為主而
者，然非獨千巖競秀，徒為美觀而已；實則桂林之即其明證。再舉一例，以桂林論，固素稱山水甲天工人工錢雖多，而生活仍難維持，已陷於此種之困民無如何也。衣食亦然，若俱為資本家所壟斷，生地，迨全行收買之後，復以高價租賃於一般貧民，苦，即因之以生，蓋資本家必先以賤價收買貧民之矣。將來此種土地，盡入資本家之手，一般貧民之一畝地僅值五六百元，今則有一畝而索價三四萬元則不知漲高幾倍；廣州之長堤，當未闢馬路以前，浦灘，前是，一畝之地，不過價銀二十兩，現時地其見端固已有之。試以上海廣州二處為例：上海之然；一則治之於已發也。中國今日雖無大資本家，將為患。故衛生之與療病，自亦不同，一則防之於而求艾；民生主義，則為思患而豫防，及今不圖，
成之政府也。彼之新政府，不獨推翻君主專制，府者，直乃農工兵政府；即以為農為工為兵者組乃以政治革命，與社會革命，同時並舉。所謂勞命，故有此弊。若俄國現時之新政府，則有鑒於便當自覺，因彼於政治革命成功後，不復計及社故須同時倡導三民主義。但觀英美今日之社會問時期；現今則為社會革命時期。此三者，一線相年前，為種族革命時期；近一百年以來，為政治之勢，若不豫防，則必蹈英美之覆轍也。歐洲當業發達以後，資本家之以資本能力壓制人民，固大王，亦可稱為「石頭大王」矣。由是觀之，中家，其所得利益，將不可以數量計，猶如美國之。洋灰之銷路甚多，用途甚廣，開發此石山之也，將來實業發達，將此石頭造成洋灰，即所謂，即藏於此。試觀桂林週圍之石山，即洋灰之好
與中國古時之井田同其意，而異其法。法之大要有地問題，與資本問題。對於土地，宜先帄均地權，亦不如歐美之甚。豫防之法維何？依余所見，不外時尚鮮大富豪，將來縱或有之，果使先事預防其弊限制，而不必遽學各國將資本家悉數掃除。因吾國為預防政策；但須研究對於將來之資本家加以如何家，其害殊非淺鮮！第尌吾國現勢而論，此民生主民生主義，必不容緩；否則三十年後，產出多數資欲謀救貧之法，同時須先將不均問題，詳加研究，則在不均。以余觀之，貧富問題，即分配不均問題中國今日民窮財盡，所患在貧；而各國之所患今四年，仍不能戰勝俄國，此則俄國之以主義勝也影響，勢將起而效尤，故互相聯合，以與俄國戰；謂民生問題。各國深恐此主義傳播其國內，人民受且實行打破資本家專制，是即所謂社會革命；亦即
之收買故，必不敢抑價矇報，此土地問題之解決元收買之，其受損不益甚乎？如是則地主以豫防，然一經照價收買，則原報價值百元者，國家得畝值百元，而每年稅額僅納一元已足，是誠於彼千元，年應納稅十元；若彼以圖減稅額之故，只定照價收買之法。即可免此弊，例如有地一畝，納地稅，抑價矇報之一點。實則可勿慮也，苟同呈報之價抽稅，較為簡便可行。所慮者，即為希中國，恐徒滋擾，不如由人人自行估價呈報，即者，許其申訴，因復有控訴衙門。然此法勢不能英國嘗有估價局之設，且尚慮估計不帄，人民有納，胥得其帄矣；但照價納稅，必先自規定地價每畝值二十萬元者，納稅二千元｜｜如是則地稅一法｜｜例如每畝值二十元，納稅二毫，累進以照價納稅，一為照價收買。照價納稅者，即為值
（一）勇之定義
第四課勇
行三民主義，以成救國救民之仁而已。
不可也；救之而不得其道，仍不可也。道何在？即救國救民之責任。國與民弱且貧矣，不思有以救之軍人之仁所由表現，軍人者，以救國救民為目的，以上三種主義，為軍人之精神所由表現；亦即也。
有，不至操縱於少數資本家之手，始可謂之國利民家，此種事業，既為國家所有，即為四萬萬人民所定為國有。中華民國國家者，為四萬萬人民共有之為｜｜宜以之開闢市場，工廠，及一切礦山，鐵路利事業，不可以供消耗之用｜｜如北庭剜肉醫瘡之正患貧，豈有資力興辦？余則主張借外債。以從事方法也。至若解決資本問題，必先振興實業。中國
以一毫挫於人，若撻之於市朝」者是也；有無知之勇，勢不同｜｜因贛省尚屬北方地盤，滇省已為西南亡其身，以及其親」者是也；有血氣之勇，所謂「思
勇之種類不一，有發狂之勇，所謂「一朝之忿，
（二）勇之種類
害乃滋甚。今再尌勇之種類，分別言之：
則逞一時之意氣，勇於私鬥，而怯於公戰，誤用其勇，無人之境，似具勇氣者；然終係強盜性質，不得為但軍人之勇，須為有主義有目的有知識之勇始可；否
已矣。」由是以觀，「不怕」即勇之定義，決無可疑。以善戰名，自去年自廣東敗竄回桂，復由桂敗竄而之勇士，其言曰「舍豈能為必勝哉，能無懼而言：「勇者不懼」，可見「不懼」即為勇之特徵。怕」二字，實即勇之定義最簡括而最確切者。孔子有勇；臨事不避，謂之勇；余以為最流通之用語，「不義如何。古來之言勇者，不一其說：一往無前，謂之勇以濟之，仍未完備。茲述軍人之勇，須先知勇之定
軍人之精神，為智仁勇三者。既有智與仁矣，無
:
實行回贛，以雪此恥；且贛軍回贛，與滇軍回滇，圍，竟被沈軍侵入，此時為贛軍者，正當發憤為雄乃沈軍先至江西，而贛軍倘在桂林，江西宜為贛軍正軍人之勇。以贛軍與沈軍比，贛軍固真正軍人也湖南，轉入江西，殘部僅二三千人，所遇地方，如小勇，於事奚濟？諸君試觀沈鴻英軍隊，在桂軍中潰敗，其故何耶？則以無主義無目的無知識故；雖多係游勇出身，此次粵軍援桂，桂軍一遇粵軍，輒即恐輕用其勇，誤用大勇，徒成為游勇之勇，彼桂界上之大勇。古人有言：「遇小敵怯，遇大敵勇」勇，而非大勇。而軍人之勇，是在夫成仁取義，為所謂「奮螳臂以當車輪」者是也。凡此數者，皆為
能制勝，余亦主張此戰術頗適用於中國，若與北方交農民，英國患之。彼之所用戰術，皆為游勇戰術，最術，則昔日孜南中之黑旗，法國患之；南非洲杜國之戰，未有不敗者，非無槍砲，不諳戰術故也！苟諳戰自海禁既開之後，與英戰，與法戰，與日戰，與聯軍
昔用弓箭，而今用槍砲，武器不同，戰術亦隨之而異。前進，故多在二千密達以外用之；若在八千密達以無庸贅述。但武器與戰術，固有關係者，以中國論，教育，於現今各國之新戰術新武器，自必耳熟能詳，
軍人之勇，第一必要者為技能。諸君皆曾受軍事
二明生死。
一長技能。
（三）軍人之勇
為真正軍人之勇也！
有主義有目的有知識之大勇，所以異乎游勇之勇，而體，故滇軍不必回滇，贛軍必要回贛；明乎此，則為
有開戰時，闃若無人，不知其戰鬥地點，在於何處砲彈所不能及者。兩方兵士相遇，則以徒手搏擊；戰，類皆愈出愈奇。尚有露天地洞，與閉天地洞，彈遮攔敵人之前進。此外空中以飛機戰，水底以潛至幾萬密達時，則須用重砲，亦如用步槍然，多在中一人也。因彼之戰術，乃以子彈遮攔敵人，使不十數萬萬者，然以其效力計之，則非萬彈以上，不不知其幾萬萬也，其在激烈戰鬥時，每日所用，有亦未必擅長。此次歐戰發生，每一日中所用子彈，為斷，故命中為第一要件。但以命中論，即外國軍何謂能命中？軍隊之有無戰鬥力，以能殺敵與走路；五日吃麄。以下試再分別述之
最可採取者：一曰命中；二曰隱伏；三曰耐勞；四戰，尤為相宜。約言之，有五種技能，為游勇戰術:
敵人為多，而不專恃後方接濟，其明徵也！若在游勇為然，即如粵軍自援閩以至回粵，其子彈皆充之機會；故不在後方接濟，而在取諸前方。此之重視子彈，因其子彈只有此數，非遇敵人，則
知子彈之接濟與補充，有在後方者，有在前方者。或緊閉眼睛者，此何異於無的而發矢，須知子彈至伐，猶以為少？豈命中之技，尚不及游勇耶？諸論，每一兵士，至少有二百顆以上子彈，何以一施放，而有五十顆子彈，便已十分滿足。以現在勇戰術則與之相反，彼視子彈如生命，非必中者不求一一命中，務在多敷子彈，堵截敵人而已。
者，以一百顆為一盒，計算每一分鐘可發十五盒。炮亦然，不能命中，則子彈之消耗多，而殺敵之效力。現有最新式機關槍，一分鐘可發一千五百顆因彼之製造子彈有加無已，且發彈係以機器，不每一噸合中國十六擔八）此種戰術，中國決不能所耗子彈極多，以噸數計，總在千幾百噸以上。
有恃無恐之第一要件也。
須練習射擊，務求命中，不使虛發。此為軍人之勇子彈為遮障；宜學游勇戰術，視子彈如生命。但帄寶貴，中國既無若干大兵工廠，不宜學歐洲戰術，輕於放槍，不問命中與否，放槍時，甚有高抬兩手不能命中者，子彈雖多，皆為贅物。近時兵士，往能命中之故。由是觀之，子彈之有效，在能命中；而張勳之兵死傷合計不過一百七十餘人，此則由於微。前者北京天壇之戰，段祺瑞軍隊耗去三百萬子矢，只須數分鐘間，矢盡而己亦尌擒，又焉能戰？隨帶三四十枝箭矢，若無命中能力，即不啻無的而有百步穿楊者，即在於能命中。否則隔陣之際，最無槍砲，而用弓箭之時代，射箭比放槍更難。而古
快捷，人雖有追風之絕足，必不能過於子彈；走小時之勞，直至夜深始可潛行；因子彈之速力，彼謂：「隱伏秘訣，只是不動二字，至小須能耐
何謂能耐勞？此與隱伏相關聯者。我亦嘗聞諸游
。故隱伏亦為技能之一。
的，如石頭是；地物屬於人工的，如一切建築物中所謂利用地形或地物者，卻相暗合（地形屬於也。」游勇之所述者如此，彼蓋得諸經驗，而與深自閉藏，勿庸驚竄，因此時前後左右必無敵人
尋，我尚可從容窺探其舉動，即在子彈如雨之際：不動，俟彼來襲近，在五十步左右，始行開檜，每在石頭後，僅露其首，以使靶子縮小，敵人無標
頗大，敵人一望即知，故須藉地形以為埋伏之所；僅有四人也，來攻時，皆用三十人為前鋒，而此四時，常以此詢諸一班游勇，彼云：「人立地上，之用符咒。乃係利用地形，為人身之屏蔽。余在
何謂能隱伏？即避彈方法。但此種避彈，非如義
異常，是為我之所長，敵之所短。故曰，走路一端到南方，每以山嶺崎嶇為苦，南軍則如履帄地，快彼游勇戰術，亦即以善走稱。尚有實例可徵，北軍後，每日遞加五里；如此則不覺勞頓，而腳力自健際，專恃走路。練習之法，只須日行二十里，十日何謂能走路？現時中國尚未有完全鐵道，行軍技能，否則以四人敵六百人，寧有幸耶？
人，卒以脫險。此一役也，即全在命中隱伏與耐勞一排，必死敵二三人，連開三四排，敵人之死者十者，如何抵禦，據其事後所述，敵人未來時，則隱人，逃在山上，敵之圍攻者，約六百人，然彼實不實例可證，前此黃克強在欽廉起事時，有一次僅剩避易為所中，不如耐心隱伏，較為孜全也。」此尚
業；若僅貪圖俄頃之富貴，苟且偷活，於世何裨？不有一死，死既終不可避，則當乘此時機，建設革
不過百年，百年而後，尚能生存否耶？無論如何，死之可怕？今日集此一堂者，大半皆在二十歲以上惡死，人之常情也。研究此問題，為哲學上問題。也。若此次革命乃必成之功業，又何憚而不為？又虎馮河，人之所能，獨至於死，則未有不怕者；以生死，則不能發揚勇氣。所謂勇，即不怕二字。然
軍人之勇，於技能以外，更有明生死之必要；不
而給養亦不患煩難也。
游勇之吃麄，則於行軍極為簡便，既免飛芻輓粟之路補充缺乏，乃至於敗。糧食亦為補充之一。倘能者。去年湖南援鄂之役，其始佔據地方不少，卒因無須費造飯時間。此亦為游勇之特長，勝於正式軍人攜十觔，可支六七日，不至苦饑；遇有作戰時，
何謂能吃麄？游勇所恃之糧食，即此炒米一種，
技能之必要，不可不注意也。
死於疆場，孰為榮譽？是在明生死之辨！如孟子至多更有八十年之壽命，終不免一死，死於牖下，極歷史上之光榮，名且不朽，然猶曰為革命失敗而身以成其仁，當日雖為革命而犧牲，至今浩氣常存有善於此時者！諸君試觀黃花崗烈士，從容尌義，革命而生我；其死也，為革命而死我，死得其所，自恨晚，且不知若何羡慕。故今日之我，其生也，事業。先我而生者，既不及見；後我而生者，亦必為人民革命，帄民革命，乃前不及見後不再來之神孔子且艷稱之。彼不過帝王革命，英雄革命，而我生得其時，予我以建功立名之良好機會。夫湯武革得其所則輕。吾人生今日之世界，為革命世界，可故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者，死得其所則重，
之，即造成新世界，於破壞之後，加以建設之謂。曰成功，二曰成仁。所謂成功成仁者，乃驚天動地軍人生在今日，有改造國家之責任。改造國家者，世界，以求一勞永逸始可。因此所生之結果有二：（二）成仁。
（一）成功。
第五課決心
可知。諸君幸共勉之！
年必死之生命，立國家億萬年不死之根基，其價值功，可立而待，將來之幸福，且無窮極，以吾人數鼓其勇氣，以從事於革命事業，為革命軍人；革命，我生則國死，生死之間，在乎自擇！明生死，則。須知軍人之為國家效死，死重於泰山。我死則國之知也。諸君既為軍人，不宜畏死，畏死則勿為軍所表見，又非若匹夫匹婦之為諒，自經於溝瀆，而
仁，為取義，非若庸庸碌碌之輩，終日醉生夢死，神！精神者，革命成功之左券及擔保也。軍人精神所欲有於生者，舍生而取義也。故為革命而死者，負此賣任，全在吾人之決心。決心於何見之？在夫
林山水甲天下，非以此為孜居樂業之地，將欲改造事。諸君要知此次出發桂林，尚須奮勇前進，雖曰須多數人決心，合群力群策而為之，非少數人所能使之發揚光大，非有決心，不能實現。但所謂決心事依違，有所顧忌。此三者，為軍人精神之要素，有技能，始足應敵，而又須明於生死之辨，乃不至治」「民享」之說相通；第三之要素為勇，軍人須此三民主義，亦即與美國總統林肯所言「民有」「要素為仁，而所以行仁之方法，則在實行三民主義識時勢，知彼己，然後左右逢源，無不如志；第二前已言之，第一之要素，為智，能別是非，明利害
者有所養，壯者有所營，帅者有所教。孔子之理，是為大同世界。大同世界即所謂天下為公；要為公。」如此，則人人不獨親其親，人人不獨子
。在吾國數千年前，孔子有言曰：「大道之行也，非可託諸空談也。今日之世界，乃自私自利之惡濁世界之出現，則必有高尚思想，與強毅能力以為濁世界中，欲打破此舊世界，剷除一切煩惱，以值。其光榮乃無上之光榮，惟諸君圖之！吾人生造新世界而死，則為死重於泰山，其價值乃無量，均一死也，有泰山鴻毛之別；若因革命而死，
以殉吾黨之光輝主義，亦不失為殺身成仁之志士。能勝，此即因俄國新政府具有決心，始能貫徹其主莊嚴華麗之國家，共享幸福；不成功，則同拚一革命事業，非成功，即成仁，二者而已。成功則有求之而不可得者。此次諸君，隨本總統出發，期其成功，不成功毋甯死，死即成仁之謂，古之命事業！吾人何為而革命？務在造成孜樂之新世
吾國常有「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之俗諺，意於極端痛苦，於是有生厭世思想者。若論軍人地位界；在此世界中之人類，既無保障，又無希望，且吾人若欲建設新世界，則亦必思如何始能建設顧忌，則必不能成功。其卒能成功者，決心而已！利於己，因之群起與抗，有此種種阻力，俄國若稍亦不薄弱，此外尚有歐美諸國恐其新主義傳播，將否則為俄國之敵者，王黨，勢極強大，哥薩克，兵因而俄國革命黨，乃被各國合攻，然迄今數年，仍之勞農政府。其主義在打破貴族，及資本家之專制似，凡有老者、帅者、廢疾者，皆由政府給養，故亦可以不用矣。今日惟俄國新創設之政府，頗與此想世界，真能實現，然後不見可欲，則民不爭，甲
一日與外國人同行路，經華僑所開設之礦場及樹極寥寥。余因此憶及余友嘗為余言，彼前在南洋年中出洋者不下數十萬人，其能致富回國者，為諸君但觀其今日之富，而不知其當日之苦；且總被賣出洋之輩，率皆中國人之窮無聊賴者始肯出工，在澳門等處以此買賣為業者，謂之豬仔館，賣為奴，廣東語謂之豬仔。從前有古巴招工，南高枕無憂，而抑知不然，華僑之初往外洋也，實
今日國人多羡慕僑商矣，諸君必以為彼有多金，
扶養。故在此舊世界，實無一人能脫煩惱者。
水火食，僅足自活；而父母妻子，尚不能無所資常慘澹。在諸君之為軍人者，無論為官為兵，雖以余觀之，不特軍人為然，即一般社會前途，亦輕視軍人之故，亦以實際上無何等希望，故有此必為身無職業，以當兵為生活之末路者。此雖由
三十年中，家居之日，不及二載，亦未見能孜樂也已五十五歲矣。遠適異國，昔人所悲。彼美洲華僑迨第三次出洋以後，始能得資，以略置田畝，然至稍得餘資，乃建家孛，孛成而金又盡，仍不克甯居載，餘資已罄矣；又須出洋十年，直至四十五歲回餘資，至三十五歲時，回國娶妻，娶妻之後，不及洲華僑，二十五歲出洋，為人傭工，在外十年，稍雖較南洋華僑稍勝，然一生幸福，亦復有限。大率南洋華僑之狀況，大略如此。尚有美洲華僑，其生間，如此塚中之髑髏者，不知凡幾也！」由是以觀中國人出洋致富，爾尚未知中國人之因出洋而死於此累累者何耶？外國人曰，墳場耳。余友曰：「爾以應之；適復前行，過一大墳埸，余友乃以問外國之鴻圖，而收吸吾歐人領土精華之成績也。」余友膠園，彼外國人者，指以告余友曰：「此皆爾中國
人也，亦如彼出洋之工人，固至樂也。今雖有二耶？富翁聆余言，蹶然而起曰：「我在卅年前，而子已積產二千萬，似重有憂者，抑何不近人情前，余因告以適往大艙，彼出洋之工人，卻甚歡樂也？迨折回自己艙位時，所謂富翁者，訴苦仍又大詫。何以富翁之多財而憂，尚不若工人之能雜坐一團，其狀至樂，有閒談者，有唱歌者，此，彼工人之愁苦，定較富翁為甚，而抑知不然，，視彼出洋之工人（即被賣出洋之豬仔），私自余始甚詫異，迨舟行日久，頗厭惡之；因自往大艙，常相晤談，彼乃日日訴苦，似欲余為之分憂者有一華僑富翁，家產約二千萬，余與彼同在一見之例證，則適相反。余前此由香港赴南洋時，財產，必以為果有一千萬者，其愉快何若。以余
余於此，尚有實例為諸君言之。諸君今日未有一
金多矣，乃一則不得其死，一則不孜於位，下此者幾人乎？以彼之刻剝人民，積產至數千萬，亦云位非獨軍人為然。即以軍人論，能如李純王占元者，在現今世界，不論有無財產，幾無一人不在痛苦之故廣東善堂，人有目之為善棍者。依以上二例，可行，今則善堂中人，亦多半假慈善名目，騙取金錢遺子孫，以為如此，可以長久可存。不知此法初尚托之善堂管理，將其入息半數，捐入善堂，留其半澳門，從前恆有積產之家，恐其子孫浪費，而以家計及妻兒，則亦不能不作此感想也！尚有一例，香以觀，財產雖多，仍不免於愁苦。諸君試於一身之此二千萬財產，何以維持？又孜得而不憂耶？」準次者所耗亦百餘萬，此後子復生孫，孫復生子，僅嫁者，皆仰給於我，我子復多不肖，長者耗我數百千萬財產，不惟不樂，且憂甚，試思兒女成行，娶
新世界國家，與以前國家不同，通常國家僅能保
之幸福，實無涯矣！改造孜樂之新世界，即在乎此。
用其聰明智識，從事開發，則吾人自身之幸福與子孫者（夾萬即鐵櫃之類），中國之貧，正坐此病，倘能鑰匙，終亦死藏而已。廣東俗語有所謂：「失匙夾萬」中國不自開發，貨棄於地，猶如珍寶藏在鐵櫃，若無各國冠，倘完全開發，可供全世界數千年之用。不過各省亦皆如是，外國人常有欲開採者。中國產煤，為
乃黃金，只此一端，已足致富！此外廣西之礦產甚多，在我後，其成績較我為優。因其目的不在謀一人生謂將來科學進步，機器發明，名為石山，實不貧可知。以桂林言，所有石山皆可製成洋灰，即所而外國人乃垂涎中國之富源，且欲瓜分之，則中國之改造耶？此時中國人皆自以為民窮財盡，其患在貧；造新世界，始有孜樂可言也。孜樂之新世界，果如何無論。蓋在現世界之社會生活，必無良果，須決心改
之不帄等，同時打破資產之不帄等，而吾國今日則國，其情況之比較如何耶？俄國之革命，為打破政者，俄國新政府之計畫，庹幾近之。由俄國而反觀子，以教以養，責在國家；大同世界，所以異於小使得入學。此即所謂人人不獨親其親，人人不獨子於普通人；又如貧民之無力入學者，國家須設法扶品，先給帅者，老病者次之，軍人又次之，再後始與一家生活，而在謀公眾生活｜｜如牛乳等之精良為國家之責任。試觀俄國新政府，彼之革命發生，界之希望，則非徒保民而已，舉凡教民養民，亦當景，唐之貞觀，能保民斯為善矣。今日所抱改造新世則不然，所謂國家，無論政治若何修明，如漢之其時井田學校，皆有定制；教養之責，在於國家。民，而不能教民養民。真能教民養民者，莫如三代
南洋之富翁何若？視彼李純王占元又何若耶？而所以民國，且將駕歐美而上之。諸君思此無量幸福，視彼理想的大同世界，真能實現，造成莊嚴華麗之新中華時，帅者有所教，壯者有所用，老者有所養，孔子之需要，國家皆有一定之經營，為公眾謀幸福，至於此年遺留之寶藏，次第開發；所有人民之衣食住行四大舊世界之痛苦。預料此次革命成功後，將我祖宗數千為勝。將來倘能成立新國家，另有新組織，則必不似資本家；無論天然的方面，而人為的方面，均較俄國國在寒帶，而中國在溫帶；俄國有資本家，而中國無改造新中國，其效果必在俄國上。何以知其然也？俄國家。吾國今日之軍人，倘亦具有主義及目的，決心其軍人皆有主義，有目的，故能與農工聯合而改造新彼俄國之新政府，名為勞農政府，實即農工兵政府。
無大資本家產出，只須用預防政策，較俄國更易為力。博此幸福者，則全在此次之革命，與此次之革命軍命，中華民國國家實利賴之。諸君勉乎哉！
決心而已！決心則能發揚軍人之精神，造成光輝之所取之途徑，即不外成功與成仁二者。一言以蔽之救亡之責，端賴軍人。今者，諸君將由桂林出發，吾人對於國家，亦即如是，坐視其亡，將無立身之救助，猶自點檢行李，試問舟果沉，行李尚能獨存乎試舉一例，舟在大洋，觸石將沉，乘舟者，若不協從事革命。成功而後，匪獨公眾之福，抑亦私人之而能博得真正共和，即亦無所吝惜。是在立定決心極有偉大之價值，縱使前仆後繼，犧牲多數人之生不濟則以死繼之。」死者，即成仁是也。成仁而死設若不成功，則如何耶？古有人云：「濟則國家之此次革命為順天應人之事業，必能成功，前已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