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街头的鸟儿们
一对和尚鹦鹉在枝头卿卿我我。通体绿色的和尚鹦鹉因为有个淡黄色的头顶而得名,它适应性强,自己会筑巢,广布南美各国,尤在阿根廷最为多见,因此也被称为“阿根廷鹦鹉”。
“始知锁向金笼里,不及林间自在啼”。对于鸟,我更喜欢从大自然而非动物园中去认识它们的美丽。在地球南端的阿根廷,随手拍下的那些长着翅膀的美丽精灵,带给我从视觉到心灵上的无比愉悦。
阿根廷可谓一个人与鸟共享的天籁之国。在这里拍摄鸟儿,我没有超长焦镜头,不过是佳能EF70-200MM,但得益于阿根廷人对自然的尊重和热爱,鸟儿也都亲近人,可以近距离拍摄。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Buenos Aires”在西班牙语中是“清新的空气”之意,这个诗般美好的名字,似乎道出了这个城市的诱人之处——这里不仅有新鲜的空气,还有和谐的人与自然的关系。
布宜诺斯艾利斯街头:
和尚鹦鹉、栗翅牛鹂卿卿我我
春天的潘帕斯草原,风儿给大地带来养眼的嫩绿。莺飞草长,绚烂的紫薇,在阳光下摇曳出令人炫目的梦幻般色彩。布宜诺斯艾利斯街道两边的“紫云”中,上下翻飞着绿色的小巧身影,那一刻,我第一次在野外见到鹦鹉。这种通体绿色的小鹦鹉因为有个淡黄色的头顶,竟然得到个可笑的名字“和尚鹦鹉”。然而,它们可不是“吃素”的,超强的适应力,让“和尚鹦鹉”分布在巴西、巴拉圭、乌拉圭和玻利维亚等国家,数量众多,尤在阿根廷最为多见,因此也被称为“阿根廷鹦鹉”。
一对爱侣在头顶的树枝上卿卿我我,丝毫不害怕人类,沐浴着阳光。大自然是最好的家园,比那些豢养在家中的宠物鹦鹉,它们的幸福不言而喻。“和尚鹦鹉”自己会筑巢,这是区别于其他鹦鹉的重要特点,而且往往是数百只共同在树上建造一个巨大的公共鸟巢——这种内部相互连通的鸟巢有时会过于沉重,甚至会将树枝压塌。
拉美是鹦鹉的重要栖息地,很快,我便在街边树丛中发现了第二种鹦鹉——南达锥尾鹦鹉,又称“黑头太阳”。这是一种长相很严肃但好奇心很强也很爱玩的鹦鹉,分布于南美洲中南部地区,包括巴西、阿根廷、玻利维亚及巴拉圭。听当地人介绍,这种鹦鹉能够学会几句话,但非常嘈杂,尖锐的声音常使主人与邻居都无法忍受。
一只棕灶鸟将巢穴建在了布宜诺斯艾利斯街头金灿灿的路灯上面,能住在这个地段的绝对是“土豪”。正赞叹这个巢穴“有型有款”,主人刚好探头出来,虽然其貌不扬,但因其“建筑技艺”高超,被选作阿根廷国鸟,绝对是“实力派”。第二天在伊瓜苏国家公园中,又见到一只正在衔泥筑巢的棕灶鸟,专心打造那个形似“面包烤炉”的家,难怪它也被喻为“面包师”。
拟椋鸟则在高大的孤树上编织悬挂巢,那一个个巨大的“长袋子”,颇为壮观,好像一栋“公寓楼”,邻里之间的关系想必也很密切吧。至于斑鸠,则是最常见的鸟类了,当地有两种斑鸠,据说数量过亿。
布宜诺斯艾利斯总统府前的街心花园中,两只栗翅牛鹂正在上演一出爱情剧。牛鹂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有气势,似乎联想不到眼前这个麻雀大小的家伙儿。别看它长着一幅“包公脸”,模样凶悍,但叫声却婉转动听,简直可以用娇嗔两个字来形容,感觉就像包公同学生气了,却用林志玲同学的娃娃音叫道:“哎呀,讨厌……”鲜花中流连的栗翅牛鹂,正忙于谈情说爱。雄鸟的头猛地往后扬,把羽毛抖得一团蓬松,嘴里唱出动人心弦的甜蜜歌曲,雌鸟则口衔花瓣,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我喜欢看它们调情,希望这二位一切顺利。
伊瓜苏国家公园:
蓝鸦和凤头距翅麦鸡让人惊艳
伊瓜苏国家公园,刚进大门不久便在路边看到一只巴西国鸟大嘴鸟,可惜不等我掏出相机便消失在密林中。看来是个好兆头。果然,进入公园后,发现这里的鸟儿多得让人兴奋。当一只漂亮的绒冠蓝鸦在我面前蹦来跳去的时候,我根本没把它和黑乎乎的乌鸦联系在一起。然而,它们的确是一个家族的。鸦科种类繁多,面对“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形容,鸦类若能辩解,恐怕一大堆长相俊美的鸦类会蹦出来喊冤。鸦中有不少美丽动人的鸟,蓝鸦属就是最好的例子。
蓝鸦是最聪明的鸟类之一, 又有着漂亮的蓝色羽毛,加上天生的大胆,很容易吸引人们的注意。面对我快凑到它鼻子下的镜头,绒冠蓝鸦好奇地目不转睛盯着我,似乎说:“请把我拍得漂亮些。”
凤头距翅麦鸡则是另一款让人惊艳的大自然杰作。这南美洲唯一的冠涉禽,细长红腿、红色虹膜,鸟喙半部粉红色,喙尖黑色,身上更是五颜六色,犹如穿了件时装,还是波西米亚风格的。
路旁的草地上,一只雄性凤头距翅麦鸡正慢悠悠踱着步子,如常胜将军,器宇轩昂。不远处它的“夫人”卧在草地上,看到有人走近,警觉地起身,这时我才发现它的羽翼下还有一只雏儿。小家伙迅速跑开,模样一点都不像俊美的父母。
林间,柳莺和禾花雀(又名黄胸鹀)闯入视野,这两种体型娇小、活泼可爱的小鸟也是当地的常客。
火地岛:
与斑胁草雁、黄颈鹮、黑背鸥相遇
阿根廷最南端的火地岛首府乌斯怀亚,是我们每次启程南极的出发地。斑胁草雁是这里著名的火地岛国家公园的标志物,甚至上了公园大门口的路标。这种只分布在南美洲的鸟儿其实不是真正的雁,属于陆栖性较强的鹅类。雌雄外表差异很大,雄性姿态优雅。它们无忧无虑地在草地上觅食,追逐嬉闹。一位痴迷观鸟的朋友曾说过,哪怕一无所有,能听到鸟叫,也是一种幸福!的确,它们的一举一动都让人着迷,倾听它们唱出的“乐曲”更是一种享受。
火地岛国家公园还栖息着一种美丽非凡的鸟儿——黄颈鹮。鹮是一种古老的物种,比人类历史久远,而且除了南极洲,其余大洲均有分布,26种中有11种生活在南美。奇特的外貌、亮丽的羽衣让它们成为人类的猎捕对象。眼前的这几只正悠哉游哉地在草地上踱步,边走边用长长的弯嘴在草丛中探索排查,搜寻躲藏在里面的小动物,这就是鹮类所特有的触觉觅食。它们几乎不用眼睛,凡是触及嘴尖的鱼、虾、蟹、螺、蚌等物都逃脱不了厄运。
乌斯怀亚港口,黑背鸥成群出没。下船前无聊时,我站在邮轮甲板,刚好看到码头对面电线杆上不断有起落的鸟,便顺手抓拍了几张。这种鸟在南半球分布很广,我在南极就遇到过很多,名声似乎不太好,比如黑背鸥会在南极大陆特有的鸟种——鞘嘴鸥窃取其他鸟类食物时,趁机偷吃鞘嘴鸥的幼鸟,好一个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