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散文之埋葬的友情
一
离上次执笔已是两三个月之前的事了。最近连日来,多有下笔的冲动,蓄积已久,但不知为何一到真的要诉诸笔头时,却是对着电脑呆呆看着,无言以对;可能生活的种种遭遇还不足以让我对此有彻底的深思,任意一点的小风浪根本刺不透我坚实的外壳;我早已麻木,面对世间各种情,人间百态。
昨日是一位初中好友的大婚日子,知道这件事已经不是突然的和意外的惊喜了,一个多星期前我早已有耳闻;当时的我,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自然有有说不出和道不完的欣喜和祝福。这件事还是从那次和一个亦是初中好友的男生口中得知的。
那天我们偶然般地在回家的公交车上相遇,他早已认不出我的样子,而他,还是没有变,仍是那个朴实无华的他,只是可能国企的生活质量较为好,都将这一切明显地写在了他的脸上,身上;不过,他还是那个安静,腼腆的他。那次,猛然听到我叫他的名字后,他感到尴尬,各种尴尬,因为他早已在岁月的长河中忘却了我曾经短发的容颜,而如今,我还是那副容颜,虽然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自己了,带着一头蜷曲,枯燥,没有色泽的长发,长的有点不尽如人意;我笑着告知他我是谁,他惊奇地发现这个眼前的女孩竟是那些年干净,清爽的女孩的现状;他笑着告诉我一点都认不出我来了,居然还把那些年一直很疼我们的班主任都搬了出来,说他要是见到我也不曾会认出我的,还有老师那已然要上中学的那时候还咿呀学语的孩子,对,这一切都是10多年前的事了,依稀记得,回忆清晰可见。我也笑而不语,表示很害羞,在这样尴尬的场合下不期而遇,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后来不知如何谈到曾经的那些纯真年代的好友,想来也青涩,那时候一起努力用功学习,一起快乐的日子,总让人回味,而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听到他告诉我说她下周要结婚了,我突然觉得好意外,胜似一个惊喜,真的,好久没有联系她了,有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去想想这些同学如今的样子,不联系并不代表忘却;朋友,那些年的朋友,永不会因时间的推移而退出我历史的长河,我珍惜每一段和我一起一路走来的朋友的感情;对,一直以来,我都是视她为好友,我也曾不断盘算过自己有多少所谓的好友,数来数去,不曾会把她漏下。他告诉我说她要结婚了,想必我是太高兴了,太激动了,作为她好友的我理所当然的以为她会邀请我参加她的婚礼。他告诉我她通知他下周参加她的婚礼,那是几天前的事了,当时的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他说的话我有几句是听进去的,我突然觉得有一种眼泪呼之欲出的感觉,心凉了一大半,这就是曾经年少时,朝夕相处,一起走过来的,自己一直视若为好友的朋友。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悲凉,不知道如何去评判,我一直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不知道我会因此感叹多久,虽然,这一切早已是事实,但我仍然不会去责怪这一切的缘由,虽然多了一份悲凉,不过,不变的还是我认定的人和事。遥想当年,那一年,一起走上高考的道路,一起曾起起伏伏过,我浮躁不安过,我逃避过,最终我还是坚定地走过来了,因为这是我的归宿,我必须,必然会这么走;那一年,那一天,她神情呆滞地一个人吃着午饭,我的到来,她仿佛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把这么久来一直压抑的心结一下子发泄了出来,哭诉着自己一度不曾安定和稳定的现状,让人不免心疼那个曾经可以以成绩引以为傲的她;看看她,想想自己,心中亦早就漱漱泪流,可是,我不能够那样,我要打起她的信心,我要重新唤起那个优秀的她,不要因为一两次的失败而失去了重燃的斗志。那一次,那一顿饭,我们吃了很久,聊了很久,最后,盘里剩下的饭菜还有一大半,因为我们都思考了,我们都知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因为唯有这条路,才是我们唯一坚持要走的。后来她成功了,我也姑且算是成功,虽然我没有过于满意,但是足够了,我一直相信多年后,还是一条好汉的道理;是金子,到哪都发光的道理。那一年后,我们联系的更少了,除了大学时给好友的出游的一次帮助外,直到毕业后,我们都不曾联系过,也许,在她
内心,我只是个过客而已吧,不管怎样,对我来说,那些年,我们一起经历过的岁月,永不会磨灭,我唯有不变的祝她幸福。此事寒暄之后,此男生好友提到我何时去参加婚礼的问题;我相信我早已败露了自己未被邀约的失落的心境,想必他也早已看出,故作给我安慰;我莞尔一笑,告知本地的习俗不可能不请而至的,因为之于主人或客人都是面子上过不去的事实。随意聊天中,后来车到了,不知怎的,我跟他打过招呼后就下车了,也没有想过留对方的号码之类的,可能是相遇的方式有点突然,讨论的过程有点预料之外,让我有种想早点逃离这种气氛的感觉吧。下了车,看着车子渐渐走远,一个人静静地回想刚才短短20分钟路途上发生的这一切,心里空空的。长大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世界,有些人,可能一直在他内心,而有些人,可能只是止步于他的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