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浙江生态环境领域存在问题及思考

第22卷 第3期 宁 波 大 学 学 报（人 文 科 学 版） Vol. 22 No.3 2009年5月 JOURNAL OF NINGBO UNIVERSITY（LIBERAL ARTS EDITION） May 2009

当前浙江生态环境领域存在问题及思考

钟 其

（浙江省社会科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5）

摘要：生态环境与人类社会的生存和发展息息相关，是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基础。改革开放30年来，

浙江人民在生态环境领域取得了相对突出的成绩，全省生态环境状况总体优良，成为最适合人类生存和发

展的地方之一，但也存在着一系列的问题，主要体现为自然资源面临严峻形势、生态环境污染状况不容乐

观等。为此，在未来浙江必须努力贯彻科学发展观，以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为逻辑起点，切

实推进生态环境建设，进而建设一个可以持续发展的文明社会。

关键词：浙江省；生态环境；问题；思考

中图分类号：C9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 - 5124（2009）03 - 0131 - 05

生态环境直接左右着经济社会发展程度和效果，也深刻影响着人民群众的生活质量。一方面，生态环境是社会和谐发展的物质基础，保持生态平衡和保证生态环境安全是和谐社会的基石；另一方面，生态环境也是保证人民生活质量的基本条件，生态环境状况与人民群众的生活质量紧密相连，是衡量人民生活质量好坏的重要内容之一。

一、当前浙江生态环境状况及由来

改革开放30年来，浙江人民在伟大的现代化实践中，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辛勤劳动创造了巨大的财富，取得了举世瞩目的经济社会发展成就，在生态环境领域，也同样取得了相对突出的成绩。特别是在跨入新世纪后，“绿色浙江”行动、“生态省建设”战略等的提出并付诸实施后，浙江全省生态环境状况总体呈现优良并保持相对稳定发展，是比较适合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地区之一。同时，全省环境综合整治初见成效，生态破坏和环境污染趋势基本得到控制，关键领域环境质量保持相对稳定；自然生态环境保护成绩斐然；生态环境管理体系相对健全完善，生态环境保护活动取得系列成效。此外，与生态环境保护相关的环保科技迅速发展，环保产业初具规模。

但不容否认，改革开放30年以来，浙江区域生态环境状况也曾经随着经济社会发展而出现不同的阶段性特征，甚至在改革开放初、中期曾经趋向恶化。当前，在一些领域依旧面临比较严峻的形势。事实上，改革开放30年来，浙江经济社会发展的成功，很大程度上依旧是遵循西方传统工业文明发展模式的结果。而这种传统的西方工业文明模式，在创造了巨大历史辉煌的同时，一直面临着

［2］不可持续的严重压力，甚至被称为“黑色文明”。因为这种文明模式，在人与自然关系上，以机械

的征服论自然观为出发点，虽然弘扬了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但也破坏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导致了人与自然的分裂对立，造成资源短缺、生态破坏，尤其是环境恶化，引发了生态环境危机，导致经济社会发展的不可持续性。

因此，在传统工业文明影响下的浙江，改革开放30年来尽管经济社会取得了突破性发展，人民生活水平快速提升，但是随着这种现代化进程的推进，生产力的不断发展，工业化的进一步深入和人口的迅速增长，人民群众在拥有摩天大厦、机动车和各类高档电器的同时，也面临着诸如大气污染、水污染、噪声污染、土壤贫瘠化、水资源短缺、能源枯竭、生物多样性减少以及人口膨胀、交—————————————— 收稿日期：2008 - 12 - 20

作者简介：钟 其（1977 -），男，浙江诸暨人，浙江省社会科学院助理研究员。 ［1］（214 - 232）

132 宁 波 大 学 学 报（人 文 科 学 版） 2009 通拥挤、住宅短缺、土地供应紧张等一系列生态环境问题。同时，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人民生活水平也逐步提高，人民群众对生态环境的保护和建设已越来越重视。人民对生活的追求将从数量型转为质量型、从物质型转为精神型、从户内型转为户外型，良好的生态环境正成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生活需求。再次，随着人民群众生活质量的提高、生态环境意识的增强，对生活环境的标准和要求也会越来越高，环境问题日益成为公众普遍关注的热点，其中水污染、空气污染、噪声污染的投诉呈逐年上升的趋势，区域环境污染事件造成的污染纠纷逐渐增多，因生态环境问题而引发的群众与企业对立、群众与政府对抗的事件不断出现和蔓延，严重威胁着社会稳定。所有的这些，使得浙江生态环境领域问题在一定程度甚至还有更趋恶化的可能，这进而会对共创区域生态文明，提升浙江生态环境质量，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产生不利影响。 ［3］

二、当前浙江生态环境领域存在的突出问题

经过对浙江生态环境领域存在问题的细致梳理后，我们发现以下突出问题必须引起高度重视：

（一）自然资源面临严峻形势

1. 自然资源短缺问题依然严峻。浙江除了海洋和旅游资源丰富外，其他主要资源如土地、水、森

［1］（225 - 226）林、矿产等则相对短缺。并且浙江人均资源拥有量综合指数位居全国倒数第三，属典型的资

源小省，如浙江省水资源短缺。虽然浙江区域内河流众多，湖泊遍布，是典型的江南水乡，拥有基本自成体系的八大水系，不过，浙江全省人均水资源却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是个缺水省。水资源总量受天气影响，除个别年份变化较大外，总体上供给相对稳定，但由于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城市用水、工业用水、服务业用水、生态用水快速增长，供需矛盾日益突出，区域性、水质性缺水情况进一步加剧。专家预测，到2010年浙江水资源需求缺口达到55亿立方米，占当年蓄水量的16.8%；到2020年缺水67亿立方米，占当年蓄水量的18.3%。浙江水质型缺水主要集中在杭嘉湖地区，资源型缺水主要在舟玉环等海岛地区，工程型缺水主要在浙西的衢州和丽水，其中尽管丽水人均水资

［4］源达到年4 000立方米，但实际可供水量年人均仅为300立方米。又如浙江矿产资源也非常缺乏，

浙江除了非金属矿产如石煤、明矾石、叶蜡石、萤石等外，金属矿产资源和能源都相当紧缺，浙江铁矿石保有储量占全国0.07%，人均占有量仅0.03吨，铜资源的保有储量占全国的0.05%，人均铜矿产资源保有储量仅为全国平均水平的1/7，人均占有金、银矿产资源储量分别为全国平均水平的 1/7和3/4，石油储量微乎其微，煤炭储量为全国的万分之一，人均煤矿产资源基础储量也仅是全国人均水平的1/259。如此严峻的自然资源短缺形势，如果不能有效应对，对于浙江经济社会的进一步增长，对于生态环境保护工作的进一步深入发展，都将产生严重的影响。

2. 经济社会发展中的资源利用仍然存在严重问题。改革开放30年来，浙江经济社会的发展基 本遵循传统工业化模式，而这种传统工业化模式导致经济结构不合理，经济增长以量的扩张为主，由此导致经济快速增长与资源保障、生态环境保护之间的矛盾在一定领域内存在，特别是在经济增长方式上还存在着“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难循环、低效率”的问题。浙江经济发展属于典型的投资拉动型。1979 - 2003年，全省固定资产投资年均增长24%，大大高于GDP的年均增幅。2003年全省固定资产投资4 994亿元，是1978年的215倍。不能否认，高投资是驱动经济高速发展的“动力”之源，但投资的快速增长必然带来生产资料消费的快速增长和资源消耗的快速增长。同时，浙江经济社会的发展依赖于众多乡镇企业，而很多乡镇企业技术创新能力不足，多年来主要采用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和低成本、低技术、低价格的增长方式。这种粗放型的增长方式既在要素价格高涨的压力下难以维系，也造成了极大资源浪费和生态环境损害。如以能源消耗为例，与世界水平比较，浙江创造GDP过程中的能源消费代价还是比较大的。1990年浙江每亿美元GDP的能源消费量为12.63万吨标准煤当量，而世界平均水平为4.70万吨标准煤当量，高收入国家只有3.45万吨标准煤当量；2000年浙江每亿美元GDP的能源消费量为7.70万吨标准煤当量，而世界平均水平为4.48

②万吨标准煤当量，高收入国家只有2.90万吨标准煤当量。虽然近年来，浙江省新型工业化初见成效，①

第3期 钟 其：当前浙江生态环境领域存在问题及思考 133 但是以资源浪费、生态环境损害为特征的粗放型和外延扩张型增长方式并未得到根本改观，在某些方面甚至还有所加剧，使生态环境难以承载。

（二）生态环境污染状况不容乐观

1. 工业污染控制任务仍然艰巨。改革开放30年来，随着浙江国民经济的多年快速发展，工业 化进程的加快，工业“三废”产生量仍将有较大幅度的增加，工业污染控制的任务仍十分艰巨。事实上，大量的能源消耗所带来的SO2、NO x和CO 2排放，使全省SO2和酸雨污染控制形势不容乐观。如在2003年，浙江区域内废水排放总量达27.03亿吨，工业废气排放总量达10 432亿标立方米，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达1 976万吨，分别比1990年增长84.8%、3.0倍和1.3倍，表明浙江每生产1亿元GDP需排放28.8万吨废水，生产1亿元工业增加值排放2.38亿标立方米工业废气，产生0.45万吨工业固体废物，这些指标均大大高于发达国家标准几倍甚至十几倍。

2. 酸雨污染问题依然存在。浙江酸雨问题的出现，和浙江及其周边地区燃煤排放的二氧化硫量较大有密切关系。同时，机动车辆排放的氮氧化合物总量大幅度增加，以及粗放型的乡镇工业的迅猛发展，南方的气候特征和大范围的酸性土壤存在也有利于酸雨的形成。改革开放中期以来，浙江全省每年都面临酸雨污染，全省已无轻酸雨区，在局部地区还比较严重，并且酸雨的酸度逐年加深。降水中主要酸性污染物为硫酸根离子，硝酸根离子的影响在逐年增加，呈燃煤燃油过渡型特征。虽然面对酸雨问题，政府和各界采取过对策行动，但收效甚微，近年来浙江酸雨污染形势依然严峻，出现强度大、范围广、发生频率高的特征。

3. 水环境污染仍在加剧。浙江的水环境污染相对比较严重。改革开放中期以后，伴随经济社会的发展，浙江水环境保护没有得到全面重视，八大水系和平原河网受到污染侵袭，总体水质堪忧。部分支流和流经城镇的局部河段仍存在比较严重的污染现象，运河、平原河网和城市内河污染仍然严重，湖库存在不同程度的富营养化现象。期间虽然经历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水环境整治，但由于种种原因，水环境保护工作出现反复甚至倒退局面。这里必须着重指出，农业和农村的水污染还成了浙江水环境污染的主要源头。如杭嘉湖地区的农业污染就占了全部污染的一半。工业污染和生活污染各占两成多。农村大量的生产、生活废物直接排放，污染土壤，污染河道。全省农村很多生活垃圾未作处理，绝大多数生活污水直排水体；过度使用的农药、化肥，对水体和农产品安全造成很大威胁。濒海地区、杭嘉湖地区地下水超采严重，使这些地区产生区域性地面沉降。

4. 海洋环境污染仍在恶化。改革开放以来，浙江近岸海域水质受无机氮、活性磷酸盐超标的影响，海洋环境污染相当严重，绝大部分环境功能区未能达到保护目标要求，污染程度位于全国沿海省（市、自治区）的前列。甚至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以后的十多年时间内，近岸海域水质已无一类海水，同时超四类海水比例多年过半。近年来，随着海洋环境保护行动的开展，情况略有好转，但仍不容乐观。以2007年为例，全省沿海所监测的50个国控站位4.75万平方千米近岸海域中，42.7%为劣四类海水，近岸海域环境功能区水质达标面积2 351.6平方千米，占所监测海域面积的5.26%，海域水体处于中度富营养化状态。各沿海城市近岸海域中嘉兴近岸水质最差，100%为劣四类海水。同时，由于海洋环境遭到严重污染，浙江近岸海域生物生存环境质量差，生物完整性、丰富度已受到影响。特别是嘉兴、宁波和舟山近岸海域以及杭州湾和象山港生物生存质量则明显劣于其他海区。海域浮游植物多样性指数较低，生境质量差；浮游动物多样性指数尚可，生境质量一般；底栖生物多样性指数普遍较低，生境质量处于差与极差之间。据海洋渔业部门监测显示，2007年全年共监测到大小赤潮40次，累计面积近8 500平方千米。多发区为舟山的朱家尖以东海域、浙南海域等。

三、推进浙江生态环境建设的若干思考

生态环境问题在经济社会发展中产生，也必然要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得到解决。而经济社会的发展是一个逐步从较低阶段走向较高阶段的过程，没有哪一个阶段是永恒的。浙江在未来的岁月中也完全有能力迎接已经和即将出现的生态环境问题的挑战。而要改善和提升生态环境质量，进一步加

134 宁 波 大 学 学 报（人 文 科 学 版） 2009 快经济社会的发展，促进社会的和谐发展，就必须切实贯彻科学发展观，以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为逻辑起点，切实推进生态环境建设，进而推动整个社会走上社会生产发展、社会生活富裕、生态环境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建设可以持续发展的文明社会。为此，需要做到以下几点：

（一）坚持体制机制创新，打造节约型社会

节约型社会指社会生产中的生产、流通、消费环节当中通过健全机制、调整结构、技术进步、加强管理、宣传教育等手段，动员和激励全社会节约资源和更有效地利用资源，达到以尽量少的资源消耗来满足人们日益增多的物质和文化生活需要，用最少的物质消耗来支撑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1. 要加快转变经济增长方式，降低资源能源消耗，提升经济发展水平。转变经济生产方式对于解决生态环境问题的意义在于，通过限制低水平层次的重复建设，扩大生产批量和应用新技术减少能耗和材料，提高产品质量，提高最终产品量与中间产品量之比，提高最终产品量与生产废弃物量之比。同时达到了节约资源和减少环境污染的目的，更重要的是它并不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相矛盾。转变经济增长方式还可以通过调整经济结构来取得，发展高效益、低物耗、低污染的重点产业。转变经济增长方式要求生产目标向产业结构平衡，经济社会与生态环境相协调的集约效益型方向发展，生产方式由高能耗、高消耗资源、重污染向低能耗、轻污染和无污染方面转变。积极推行清洁生产方式，建立资源有偿的观念和制度等。发展生态环境产业也是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重要途径，它可以通过对生产、生活废弃物加以处理，变成对生态环境无害的物质，甚至变为再生资源。这里，结构优化和升级是实现增长方式转变的主要内容，也是资源节约和生态环境保护的重要途径。

2. 积极发展循环经济，促进资源能源的合理利用，打造生态经济格局。循环经济无疑是节约资源、减轻生态环境压力、实现生态环境保护的节约型社会的有效途径。循环经济的理念是通过自然资源的循环利用，减轻生态环境压力，推进可持续发展。循环经济模式的路径是“资源→产品→再生资源”，即用最小的资源和生态环境成本代价实现经济效益的最大化，从而达到资源可持续利用的目的。建设节约型社会、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必须将传统的线性经济发展模式逐步转变为循环经济模式，逐步建设以循环经济为核心的生态经济体系，积极发展生态农业、生态工业、现代服务业，倡导企业清洁生产，推动发展模式从先污染、后治理型向生态亲和型转变，增长方式从高消耗、高污染型向资源节约、生态环保型转变，从而形成生态经济格局。

3. 要发挥市场机制作用，优化资源配置，缓解生态环境压力。实践证明，市场机制在调控资源配置、保护生态环境方面具有重要地位。为更好促进生态环境建设，在未来发展中，在资源领域要通过深化市场取向的改革，充分发挥市场对资源配置和资源价格形成的基础性作用，使资源性产品和最终产品之间形成合理的比价关系，促进企业降低成本，不断改进技术，减少资源消耗，从而减轻对生态环境的压力。同时，要充分利用国际国内两种资源、两个市场，增加国内短缺资源的进口，缓解国内生态环境和资源压力。拓展同国际组织和发达国家在人口资源环境方面的合作，引进国外资金以及先进的技术和管理。

（二）加强生态环境保护，构建环境友好型社会

环境友好型社会是以人与自然为目标，以环境承载能力为基础，以遵循自然规律为核心，同时倡导环境文化和生态文明，追求经济、社会、环境协调发展的社会体系。其核心内涵是人类的生产和消费活动与自然生态系统协调可持续发展，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社会形态。

1. 继续加强政府引导和财政投入，全面落实生态环境保护责任制。贯彻科学发展观，切实推进生态环境建设，发挥政府领导是关键。在未来的经济社会发展中，除了推进节约型政府建设外，必须建立健全以政府为主导、企业为主体、全社会共同推进的污染治理与环境保护工作机制。各级党委和政府必须牢固确立生态环境保护的理念和目标。要从思想和政治高度重视生态环境保护工作，抓战略研究，抓工作部署，抓督促检查。要进一步完善生态环境保护的目标管理责任制，确保责任到位、措施到位、投入到位。同时，生态环境保护工作具有很强的公益性，未来各级政府都应该增

第3期 钟 其：当前浙江生态环境领域存在问题及思考 135 加财政投入，并完善投入机制。

2. 要完善法律制度建设，强化生态环境法治。未来应继续加强生态环境方面有关国家法律法规配套制度的制定和实施工作，使生态环境保护工作真正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和违法必究，使生态环境法制建设逐步实现由适应计划模式向适应市场模式的转变，由封闭性向开放性的转变，由以立法为主向立法与执法并重的转变，从而为生态环境保护提供法制保障。同时，地方立法机构和政府部门应该充分利用法规的制定权，继续完善区域生态环境保护政策，逐步健全有利于生态环境保护的价格、税收、贸易、土地、金融和政府采购等政策体系，完善生态环境税收政策、排污权交易制度和生态环境补偿机制，建立健全污染损害和生态破坏责任赔偿制度等。

3. 要发展民间生态环境保护组织，促进公众参与生态环境建设。民间环保组织又称为非政府、非营利环境保护组织，在协调人与自然关系、加强生态环境建设中发挥着独特作用。民间环保组织存在于群众之中，能及时了解社会成员的需求和具体利益，在政府、市场“失灵”或“失范”时候可与政府、市场互动沟通相关决策和民意，缓解政府、市场和民众因生态环境问题而产生的矛盾，促使政府决策和市场供应符合环保的要求，同时还能从事一些政府无力顾及的生态环境公益活动。

4. 要加快普及公众环保宣传，树立资源责任消费观念，提高资源节约意识。必须组织开展多种形式的资源节约宣传活动、技能培训和典型交流，充分利用广播、电视、报刊和网络等宣传手段，对公众进行资源节约的知识、行为、态度教育，使政府、企业和公众明确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不断提高全民资源忧患意识和节约意识，使节约成为公民的自觉行动。拓宽公众参与和监督渠道，充分发挥新闻媒介的舆论监督作用。加强消费引导，鼓励使用绿色产品，大力推行绿色消费和可持续消费，在全社会形成健康文明、有利于节约资源和保护生态环境的消费模式。

注释：

①本文涉及数据，若无特别说明，均出自自《浙江蓝皮书》（1996 - 2007）和《浙江省环境状况公报》（1997 - 2007）。

②除浙江外，其他数据均据世界银行统计数据推算，浙江按美元计算的GDP是按现行汇率换算的。

参考文献

［1］杨建华，钟其.民生为重看浙江[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8：214 - 232.

［2］杨建华，钟其.实践科学发展，建设生态文明[N].杭州日报，2008 - 12 - 25（6）.

［3］钟其.略论我国资源环境犯罪问题[J].浙江国土资源，2008（2）：42 - 44.

［4］浙江省工商联.《关于浙江创建节水型社会的建议》议案[N].每日商报，2005 - 02 - 27（2）.

Current Problems and Reflection with/on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n Zhejiang

ZHONG Qi

（Zhejiang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Hangzhou 310025, China）

Abstract: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which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of human society, is the found- ation of the socialist harmonious society. With three decades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Zhejiang has made great achievements in the filed of ecological environment protection, e.g. the general condition is relatively good and Zhejiang has become a favorable place for human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However there are problems too, such as scarce natural resources, and severe eco-en- vironmental pollution, and so on. For this reason, in coming years Zhejiang needs to undertake the construction of a resource-co- nserving and environment-friendly society and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so as to achieve a sustainable dev- elopment of the society.

Key Words:Zhejiang; ecological environment; problem; reflection

（责任编辑 骆良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