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思维的内涵及其意义

第29卷第5期 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Vo l. 29, N o. 5 Jo ur nal of Jishou U niver sity(Social Sciences Edition) 2008年9月Sept. 2008

伦理学研究

生态思维的内涵及其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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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德1, 周晚田2

(1. 吉首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湖南吉首 416000; 2. 湖南师范大学环境教育中心, 湖南长沙 410081)

摘 要:生态思维就是运用生态学的观点与原理分析与解决问题的一种思维方式。生态思维具有系统整体性的认知结构、开放性的思维视野、前瞻性的思维战略与和谐性的价值取向。从认识论的角度来看, 生态思维实现了思维方式的变革, 为解决实际问题提供了科学的思维方式。关键词:生态学; 生态思维; 思维方式; 生态文明

中图分类号:B82-05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4074(2008) 05-0038-05作者简介:喻文德(1971-) , 男, 湖南浏阳人, 湖南师范大学伦理学研究所博士生, 吉首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

周晚田(1948-) , 男, 湖南茶陵人, 湖南师范大学环境教育中心教授。

生态文明建设被党的十七大正式确定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宏伟发展目标, 它标志着我党在发展观念和执政理念上的创新。观念的创新有赖于思维方式的变革, 思维方式的变革是观念创新的前提。生态思维是与生态文明相适应的一种思维方式, 也是生态文明的方法论和认识论基础, 深入探讨生态思维的内涵与意义是加强生态文明建设的关键。

系统概念揭示了对象与周围环境相互交流的关系。20世纪以来, 随着生态危机的加剧, 生态学的研究视野扩展到人类事务, 生态学开始和社会科学理论联姻, 社会科学家逐渐接受了生态学范式, 生态观念逐渐深入人心, 生态思维由此产生。生态思维就是运用生态学的观点与原理分析与解决问题的一种思维方式, 它具有一系列与生态学相关的理论内涵。

(一) 系统整体性的认知结构

认知结构指在感知理解客观现实的基础上, 在头脑中形成的一种心理结构, 是个人的全部知识的内容和组织。认知结构具有整体性和概括性。认知心理学认为, 认知结构的整体性越强、概括水平越高, 就越有利于学习的保持与迁移, 越有利于问题的发现和解决。在近年来有关专家和新手的解决问题的比较研究中发现, 专家之所以能迅速地解

一、生态思维的内涵

生态学是人类在与自然相互作用的过程中逐

渐发展起来的。1869年, 生态学的创始人德国科学家E 海克尔提出, 生态学是关于有机体与周围外部世界关系的一般科学, 外部世界是广义的生存条件。! [1]1935年, 生态学家阿瑟 坦斯黎创立系统生态学, 以生态系统代替生物群落概念。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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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8-08-26

决问题, 就在于专家头脑中有某类知识的大约5-20万个知识组块, 这些知识组块按层次网络的方式排列, 这使得专家在解决问题时能更注意问题的结构。而新手却相反, 他们有关的知识较少, 知识之间是零散和孤立水平排列状态, 在解决问题时更多的注意问题的细节。

[2](P67)

的多样性存在。

(三) 前瞻性的思维战略

思维战略即观察和分析问题时所采用的长远的和具有重大影响的原则和依据。战略要指导一定历史时期的实践, 因而战略决策者必须具有明确的未来意识。西方罗马俱乐部主席雷利奥 佩西说: 人类从全球规模面向未来, 这还是第一次, 人类能够如此完整地掌握未来, 能够为今后几个世纪制订地球这艘太空船的航道, 这也是第一次, 这是既令人高兴又令人惊恐的事。∀∀我们正处在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新地位, 负有各种前所未有的责任:如果我们无知、疏忽、目光短浅和愚蠢, 那么我们就会造就一个灾难性的未来。!

[4](P8)

从生态学的观点出发,

生态学的世界观是系统整体性的:自然是一个有机联系的整体, 人、自然和社会是一个统一的生态系

统; 生态学的概念也是系统整体性的:一物的概念必然包含它物的概念, 直到整个系统都包含在内; 生态客体的存在也是系统整体性的:一个标本实际上是它和各个物种与环境适应关系的总和, 物物之间的关系和物物本身一样真实, 部分的本性是由它与整体的关系决定的。因此, 生态思维具有系统整体性的认知结构。从这种意义上来说, 生态思维就是系统思维。用美国学者E 拉茲洛的话来说, 生态思维就是用系统论的观点看世界: 今天, 我们正目睹另一种思维方式的转换:转向谨严精细而又是整体论的理论。这就是说, 要构成拥有它们自己的性质和关系集成的集合体, 按照同整体联系在一起的事实和事件来思考。用这种集成的关系集合体来看世界就形成了系统观点。这是现代的思维方式。! [3](P14) 用系统论的观点看世界意味着认识主体必须拥有系统整体性的认知结构。

(二) 开放性的思维视野

思维视野即认识所能触及到的时间和空间范围。思维视野愈是广阔, 则思维的广度愈大, 认识愈周全, 见解也愈有深度。 会当凌绝顶, 一览众山小! , 讲的就是广阔的思维视野对认识的影响; 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 , 则是说明狭隘的思维视野妨碍人们对事物的正确认识; 鼠目寸光! , 形容人的目光短浅, 没有远见。开放意味着普遍的交往和普遍的联系。当今世界的全球化浪潮就是各个国家和地区相互开放的结果。开放与封闭相对, 开放则思维视野广阔; 封闭则思维视野狭隘。从生态学的观点出发, 生态系统是一个开放的系统, 生态系统内部与生态系统之间存在普遍的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 同时, 生物具有多样性, 即生物学多样性。在生态学研究中, 一般将生物多样性分为三个水平:遗传多样性, 物种多样性和生态系统多样性。生态系统的开放性和生物的多样性揭示了事物的普遍联系和存在特征, 从而决定了生态思维必然具有开放性的思维视野。只有开放性的思维视野才能揭示事物的普遍联系和尊重生物

在新技术革

命时代, 未来意识显得更为重要。这正是人们所说的 凡事预则立, 不预则废! 思维原则, 也就是前瞻性的思维战略。前瞻性的思维战略要求思维具有预见性。战略预见既是战略运筹的前导, 又是战略决策成败的关键。譬如, 毛泽东一生中, 提出了诸如 星星之火, 可以燎原! 、 中国抗战有打七八年的可能! 等许多战略判断, 都是前瞻性的思维战略的典范。生态系统是一个复杂的系统, 充满了不确定性。系统内任何要素都可能构成现实的关联, 在这种广泛而复杂的联系中, 任何一点的变化, 都可能引起整个系统的震荡, 即所谓的 蝴蝶效应! 。生态思维要从广泛而复杂的总联系去认识世界, 要从事物的动态发展中把握事物, 因而必然具有前瞻性的思维战略。

(四) 和谐性的价值取向

在当代科学中, 科学与价值的统一正在成为科学发展的基本趋势。价值框架之外的真理或事实, 对人类的实践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方法论与价值观是密不可分的。任何方法论都包含了一定的价值倾向性。新康德主义者李凯尔特的价值关联法认为, 研究者必须运用自己的价值观念去考察被研究对象, 才有可能真正揭示出该对象的本质特征和它存在的真正意义。生态思维以和谐作为自己的致思目标。和谐是一种稳定、有序、协调的状态, 是事物之间的一种理想关系。和谐并不是没有矛盾和冲突, 而是对矛盾和冲突的妥善解决, 是 和而不同! 。孔子的孙子子思提出 中也者, 天下之大本也; 和也者, 天下之达道也; 致中和, 天地位焉, 万物育焉。!

[5](P136)

在子思看来, 中! 与 和! 是宇宙中

最根本、最普遍的法则。遵循这一法则, 就可以使天地万物各得其所, 繁荣昌盛。因此, 和谐既是一

种公正合理的政治秩序、经济秩序、社会秩序和伦理秩序, 也是一种协调稳定的生态秩序。从生态学的观点来看, 生态系统是一个互利共生的系统, 系统内的各个要素相互依存, 相互制约; 同时, 和谐也是生态文明的核心价值观念。生态文明是人类对工业文明的批判与超越, 是人类文明理念的创新。它以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和谐共生、良性循环和持续发展为基本宗旨。因此, 生态思维必然以和谐作为自己的价值取向。

识的对象而旋转变成认识的对象围绕认识的主体而旋转。康德强调了主体在认识活动中的能动作用。本体论思维侧重于认识的客观性原则, 主体论思维侧重于认识的主体性原则。生态思维具有系统整体性的认知结构, 是一种主客统一的思维方式。从生态学的观点来看, 自然界的生命和非生命存在具有平等的存在价值和真实性, 人和自然客观存在的关系是同格的。从生态思维出发, 对人和自然, 主体与客体应该一视同仁。从这种意义上来说, 生态思维是对本体论思维和主体论思维的扬弃和创新。

(二) 生态思维是对马克思主义实践论思维的继承和发展。

马克思继承了康德哲学革命的积极成果, 确立了实践论的思维方式, 用实践在主体和客体、本质和现象之间铸造一条通道, 创立了实践的唯物主义。实践的唯物主义是实践论思维方式的结果, 是对主体和客体、思维和存在、本体和现象关系的实践理解方式的结果。实践的唯物主义把感性世界理解为人的实践活动, 其经典表述是, 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 的主要缺点是:对对象、现实、感性, 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 而不是把它们当作感性的人的活动, 当作实践去理解, 不是从主体的方面去理解。因此, 和唯物主义相反, 能动的方面却被唯心主义抽象地发展了, 当然, 唯心主义是不知道现实的、感性的活动本身的。! [7](P43) 从马克思实践的唯物主义的观点看来, 实践活动构成了人类的全部社会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基础, 自然也就构成了人类的全部认识活动的基础。马克思写道: 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 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说明。! [7](P44) 实践也是检验认识的标准。马克思指出: 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 这并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 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 即自己思维的现实性和力量, 亦即自己思维的此岸性。关于离开实践的思维是否具有现实性的争论, 是一个纯粹经院哲学的问题。! [7](P43) 实践是指人能动地改造客观世界的对象性活动。在实践过程中, 必须坚持两个尺度的统一。马克思在说明人的活动与动物活动的区别时指出, 动物只是按照它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建造, 而人却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 并且懂得怎样处处都把内在的

二、生态思维的理论意义

人类的思维方式随着人类实践能力和认识水平的不断提高而不断变革。正如恩格斯所说, 每一时代的理论思维, 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 在不同

的时代具有非常不同的形式, 并因而有非常不同的内容。! [6](P27) 生态思维是生态学所引起的思维方式的变革。生态思维虽脱胎于生态学, 但它并不局限于生态学领域, 而是具有普遍的认识论意义。

(一) 生态思维是对本体论思维和主体论思维的扬弃和创新。

本体论思维是一种探寻世界本源的思维方式。它的突出特点在于在主客二分的基础上把整个世界划分为现象世界和本体世界, 并把整个世界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 认为认识的任务就在于揭示现象世界背后的绝对本源, 把握整个世界的 阿基米德点! , 从而一劳永逸的解决一切问题。本体论思维是一种还原主义的思维方式, 表现为对简单性和确定性的追求。然而, 在现实世界中, 复杂性和不确定性无处不在。因此, 本体论思维无法反映世界的真实面貌。主体论思维是从主体出发观察和分析问题的思维方式。笛卡尔通过 我思故我在! 确立了认识的主体性原则, 但是他把这一认识论的反思转化成为本体论的结论, 亦即认为我是一个思想实体, 留下了一道二元论的难题, 使后来的哲学家们在解决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问题时始终难以摆脱困境。康德将笛卡尔 我思! 的主体性原则确立为认识论的第一原则。从主体出发, 而不是从对象出发看问题的思路是康德哲学革命所取得的根本性成果。康德的 哥白尼式的革命! 就是要扭转他以前的哲学家从对象或直观出发去理解人的认识活动的传统思路, 而主张把立足点转移到主体方面来, 也就是说, 要从主体带入认识活动中的先验要素出发去理解人的认识活动。哥白尼革命的实质意味着思维方式上的革命, 即从认识的主体围绕认

尺度运用到对象上去! 。两个尺度的统一也就是主观与客观、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的统一。生态思维是一种主客统一的思维方式。因此, 它具有实践论思维的基本特征。但是, 生态思维由于其开放性比实践论思维具有更强大的包容性; 由于其前瞻性比实践论思维具有更长远的预见性; 由于其和谐性比实践论思维具有更广泛的适用性。从这种意义上我们认为, 生态思维是对马克思主义实践论思维的继承和发展。

[8](P97)

成为可能。

(二) 生态思维是解决现代精神危机的可靠方法, 使诗意地栖居成为可能。

精神危机即信仰的失落和安身立命之本的丧失。精神危机使人变得无家可归, 成为精神的流浪者; 与此同时, 人们的生活世界不断地被物化, 物质生活的极度扩张挤兑了人们的精神空间, 精神空间日益萎缩和狭隘, 价值虚无主义、价值相对主义盛行。当人类理性日益成熟, 自身力量日益强大的时候, 人类开始由自卑变得自信, 主体意识的强化使得人们不会再去无条件地信仰一切不能被经验和逻辑所证实的观念性的存在, 与此同时, 工具理性不断扩展, 而价值理性日益式微, 信仰的失落不可避免。海德格尔为人们摆脱精神危机指明了道路:诗意地栖居是人类此在应有的存在状况。他指出: 终有一死者的人通过栖居而在四重整体中存在! ,

[9](P1193)

三、生态思维的实践价值

生态思维为解决人类生产、生活和交往中的实际问题提供了科学的思维方式, 具有重大的实践价值。

(一) 生态思维是克服生态危机的有效途径, 使可持续发展成为可能。

所谓生态危机, 指的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自然环境由于不合理开发、利用而引起的生态环境退化和生态系统的严重失衡。生态危机主要表现为:环境污染、资源短缺、物种灭绝、自然灾害、人口膨胀、疾病和生态失衡等等。造成生态危机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生态马克思主义认为, 资本主义制度是造成全球生态危机的根本原因, 因为它无限追求利润的生产方式内在地包含着对自然环境的破坏; 生态中心论认为, 人类中心主义是造成全球生态危机的根本原因, 因为它只顾自身利益而无视自然的价值; 技术决定论则认为, 科学技术的发展和应用是造成全球生态危机的根本原因, 因为它横征暴敛蹂躏自然∀∀上述分析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 我们认为, 人与自然的主客对立的主体论思维才是造成生态危机的根本原因。主体论思维以主体为中心, 片面强调自然对人的工具价值, 必然导致对自然的野蛮征服和改造, 从而造成生态危机。可持续发展是人类针对生态危机而提出的一种长远发展战略和目标。可持续发展的核心思想是:人类应协调人口、资源、环境和发展之间的相互关系, 在不损害他人和后代利益的前提下追求发展。生态思维是对主体论思维的否定, 是一种主客统一的思维方式。在改造自然的过程中, 生态思维一方面要考虑人类的需要, 追求良善的生活, 另一方面也要尊重自然, 维护生态平衡。同时, 生态思维还是一种前瞻性的思维战略, 它不仅要考虑人类当前的利益, 还要考虑子孙后代的利益。因此, 生态思维为克服生态危机提供了有效的途径, 使人类的可持续发展

四重整体即天、地、神、人, 栖居乃是

[9](P1191)

终有一死的人在天地上存在的方式! 。人之

为人, 就是通过栖居才获得自己的存在意义和价值的。终有一死的人通过栖居不再无家可归。什么

是栖居呢? 海德格尔说: 栖居, 即带来和平, 意味着:始终处于自由之中。栖居的基本特征就是这种保护。它贯通栖居的整个范围。! [9](P1192) 栖居就是保护和解放。生态思维是一种整体论的思维方式, 要全面的观察和分析问题。从生态思维出发, 必然要坚持道德与知识并重、物质与精神并重、理性与信仰并重; 必然要反对人的片面发展, 致力于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同时, 生态思维以和谐作为自己的致思目标, 必然要反对灵与肉的分裂, 致力于人的身心和谐, 从而消除精神危机。因此, 生态思维为解决现代精神危机提供了可靠的方法, 使诗意地栖居成为可能。

(三) 生态思维是协调利益冲突的稳妥对策, 使世界大同成为可能。

人是一种社会的存在物。在社会交往过程中, 利益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马克思说: 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 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

[10](P82)

不同

的主体有不同的利益诉求, 利益的分歧是导致利益冲突的一个因素。同时, 片面的、狭隘的和短浅的思维方式也会导致利益冲突, 如利己主义、地方保护主义和霸权主义等等。尽管从根本上来说, 人类的利益冲突源于人类需求的无限与资源的有限之间的矛盾, 但是, 人类片面的价值观念和思维方式对利益冲突的影响也不可忽视。利益冲突不仅会

加剧社会矛盾, 危及社会的稳定与发展, 而且有可能触发战争风险, 危及世界和平。儒家世界大同的社会理想为解决利益冲突指明了方向。儒家的重要经典#礼记∃中的#礼运∃篇描述大同世界的社会景象说: 大道之行也, 天下为公。选贤与能, 讲信修睦, 故人不独亲其亲, 不独子其子, 使老有所终, 壮有所用, 幼有所长, 矜、寡、孤、独、废疾者, 皆有所养。男有分, 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 不必藏于己; 力恶其不出于身也, 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 盗窃乱贼而不作, 故外户而不闭, 是谓大同。!

[11](P175)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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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79.

[9][德]海德格尔. 海德格尔选集:下[M ]. 孙周兴译, 上

海:上海三联书店, 1996.

[10][德]马克思, 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5.

[11]朱贻庭. 中国传统伦理思想史[M ]. 上海:华东师范大

学出版社, 1999.

(责任编辑:彭介忠)

大同社会就是一个没有利益冲突的理

想社会。生态思维是一种整体论的思维方式, 强调系统内部各个要素的相互依存和相互作用的关系, 致力于系统结构的稳定, 充分发挥系统整体的功能。同时, 生态思维以和谐作为自己的价值取向, 必然强调系统各个要素的互利共生、优势互补。因此, 生态思维为协调利益冲突提供了稳妥的对策, 使世界大同成为可能。

生态思维是一种新的思维方式。思维方式的变革必然带来观念的更新。可持续发展、诗意地栖居和世界大同都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内蕴理念。因此, 我们必须自觉地运用生态思维观察和分析生态文明建设问题。

On the Connotation and Significance of Ecological Thought

YU Wen de 1, ZH OU Wan tian 2

(1. College of M ar x ism , J ishou Univ er s ity , J ishou, H unan 416000, China; 2. Env ir onmental

Ed ucation Center , H unan N or mal Univ er sity , Changsha, H unan 410081, China)

Abstract:Ecological tho ug ht is a thoug ht patter n using ecolog ical ideas and principles to analyze and re solve problems. It has a system atic cog nitive structure, foresighted strategy and har monious value orien tation. Fr om epistemo logical perspective, it r ealizes the innovatio n o f thought pattern and pro vides scien tific thought for us to resolve pr actical problems.

Key words:ecolog y; eco logical thoug ht; thought pattern; eco logical civiliz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