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标权双重保护的冲突与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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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权重护冲与调 标双保的突协　

文 ／国 鹏　

没收、 销毁侵权商 品和专 门用　 况 ， 以判决侵权人承担停止侵害 、 可 排　 好 标最 诃 　第五十三条规定 ：有本　 权行为 ， “ 伪造 注册商标 标识　 除妨碍 、 除危 险、 消 赔偿 损失 、 除影　 消 法第五十二条所列侵犯注册商标专用　 于 制造侵权 商 品、 并可处 以罚款 ； 司法保护 的　 响 等民事责任 ， 而 还可以作出罚款 ， 收缴　 权行 为之一 ， 引起纠纷的 ， 由当事人协　 的工具 ，

责令停止侵权 、 赔偿　 侵权商 品、伪造 的商标标识和专 门用　 商解 决； 不愿协商或者协商不成的 ， 商　 内容是认 定侵权 ，

进行 民事制裁 。 　 标注册 人或者 利害关系人可 以向人 民　 损失 ， 法 院起 诉 ， 也可 以请 求工商行政 管理　 于 生产 侵权 商 品 的材料 、 具 、 备　 工 设 其 次 ， 动方 式不 同。行 政保 护　 等财物的 民事制裁决定 。罚款数额 可　 发

应当 积　 以参照　中华人 民共 和 国商 标法实施　 部 门处理。 工商行政管理部 门处理时 ， 是行 政执法 部 门的法 定职责 ， 　

当事人 的请求仅仅 是　 条例》 的有关规 定确定 。工商行政 管　 认 定侵权行 为成立 的， 责令 立 即停 止　 极 主动地进 行 ， 侵权行为 ， 没收 、 销毁侵权商品和专门　 行政执法部 门发现违法行为 的途径之　 理部 门对 同一侵 犯 注 册商 标 专用 权　 用于制造侵权 商 品、 造注册商标 标　 伪

一

；

而司法保护则是一种被动的保 护 ， 行 为 已经给予 行政处 罚的 ， 民法 院　 　 人 不再 予以 民事制裁 。” 这一规定 ， 虽然　 再次 ， 行政保护更追求效率 ， 序　 承认 行政保 护 的并存性 ， 程 但用 民事制　

　 识的工 具 ， 并可处 以罚款 。当事 人对　 贯 彻 不 诉 不 理 原 则 。

处理决 定不服 的， 以 自收到处 理通　 可

知之 日起十五 日内依照　中华人 民共　 简洁速度快 ， 且费用由国家承担 ； 司法　 裁决定 代替 了行政 处 罚决定 ， 司法　 使 和 国行政诉讼｛ 向人 民法 院起诉 ； ； 　 侵　 保护更追求 公正 ， 程序 复杂速 度慢 ， 且　 保护 不仅可 以解决 民事 赔偿 问题 ， 也　 权 人期满不 起诉 又不履 行的 ， 工商行　 当事 人需 承担 诉 讼 费 用 。 　 政管理部 门可 以申请人 民法院强制执　 可 以解 决行政保 护的 中的惩罚 问题 。 　 最后 ， 救济途 径也不 同 。当事人　 各 有利 弊 且方 式不 同本 是 两 种程 序　

行 。进行处理 的工商行政管理部 门根　 不服具体 行政行 为 ， 以通过行政 诉　 并存 的前提 ， 可 但这 一 司法

解释 ， 使　 却 据 当事 人的请求 ， 以就侵犯商 标专　 讼解决 ； 可 而司法保护贯彻两审终审制 。 当事 人在 司法 保 护 中达 到 了行政 保　 　

用权 的赔偿数额进 行调解 ； 调解 不成　

可见 ， 两种保护程序各有利弊 ， 当　 护的 目的， 发动行政 保护程序 已经　 再 第二 ，现行司法解释片面拔 高了　 是否构成侵权 ，是两种保护都要　

的， 当事人可 以依照 《 中华人民共和 国　 事人可 以根据 自己的需要选择合适的　 意 义 不 大 。 　 民事诉讼｛ 向人 民法 院起诉 。” ｊ 　 由此　 保护程序 。这里的选择究竟是单一选　 式。这一模 式固然有 其优势 ， 但必 须　 保 护 内容 和方 式的不 同， 决定 了两种　

还 或 　 　 确立 了我国的商标权“ 双轨制” 保护模　 择 、 是 同 时 选 择 、 者 先 后选 择 呢 ？ 司 法 认 定 的地 位 。

保 解 决如下两 个 问题 ：、 １保护 内容和 方　 程序不可 互相替 代 ， 护 内容 上的相　 首先认定 的问题 ，对于行政处罚决定　 又决 定了两种 程序 不可 重复使　 的认 定，司法保护 是否可 以采用拿来　 式的明晰问题 ， 应当各有利弊 ， 否则难　 同性 ， 因此三 种选择 的可能性 是都存在　 主 义 的做 法 呢 ？ 　 以共存 ； 、 ２ 共存的情况下选 择问题 ， 应　 用 ， 当发挥各 自优势 ， 否则没有必要 共存 。 的 。 　 　 该条对 于第一 个 问题做 了规定 ， 并　 但 不 明晰 ， 对于第二 个 问题根本 没有解　 置 　

决。 　

一

最高人 民法 院　 关于审理商标案　 举 第十条规定 ：人 民法院受理 的侵　 　 “

二． 现行 司法保护 程序存 在的 问 件 有关管辖和法律 适用范围问题 的解　 　

现行 司法解释存在 的问题是片面　 犯商标专用权纠纷案件 ，已经过工商　

．

使“ 　 行政 保护与 司法保护 程序 的　 夸张 了司法保 护 的功 能 ， 双 轨制 ” 行政管理部 门处理的 ，人 民法院仍应　 在实际上 有变成单 轨制 的危险 。 　 当 就 当事人 民事争 议 的事 实进 行 审　 是否构成侵权 的认定 ，因此这一解释　 第一 ， 现行 司法解释 不合理 地扩　 查 。这里 的民事争议事实并没有排除　 ”

最 高 人 民法 院　 于 审 理 商 标 民　 可以理 解为是存在反对倾 向的。估计　 关

比较与选择　

行政保护 与司法保护是两种性质　 社会 公共秩序 ， 司法保护重 在保护　 而

不同 的保 护手段 ， 行政保 护重在 维护　 张 了司法保护的内容。 　

当事人 的私权 利 ， 由此导致 了两者在　 事 纠纷 案件 适用 法律 若 干 问题 的解　 反对 的理 由存在 如下 ：行政保护程序　

发动方式 、 保护

内容 、 价值趋 向和救济　 幂 第 二 十 一 条 规 定 ：人 民法 院在 审　 中的认 定仅 仅属于民事诉讼程 序中的　 　 “

途径等诸多方面的不同。 　 理 侵犯注册 商标专用 权纠纷 案件 中， 书 证 ， 　 当然 可 以审 查 ； 赖 于行 政 保 护　 有 首先 ， 护 内容 不同 。行 政保护　 依 据 民法通 则第一百 三十 四条 、 保 商标　 程序认 定 ， 司法保护 则无法独立进行 ； 　 的内容是认定 侵权 ， 责令 立 即停止 侵　 法第 五 十三 条的规 定 和 案件 具体 情　 司 法 认 定 属 于 最 终 的 认 定 。 　

集团经济研 究 ２ Ｏ ・０月下旬刊（ Ｏ６１ 总第 ２ ０期） 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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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事制裁复 议程序几 个 问题　 护程序 中认定 ，也应当在司法 保护程　 关于 但笔者 以为只要未经行政诉讼程　 庭 （ 指 “ 序 否定 ， 在司法 保护程序 中也应 当予　 的复 函》 出 ： 民事制裁决定 与 民事　 序 中认定 。对于行政保护 中的认 定重　 以认定 ， 这是 因为 ： 　 判决的性质不 同。 民事制裁是人民法　 新审查 的做法显然不利于提高执法效　 最高人民法 院 《 关于审理商标案　 对 也不利于执法权 威。 　 首先 ， 当事 人未在法 定期 限内提　 院在 审理 民事 案件 中 ， 当事人 的违　 率 ， 起行政 诉讼 ， 味着对 于侵权 事实 的　 法行 为所采取 的制裁 措施 ， 意 其本 身不　 正 。如果提起 行政诉讼 以后被驳 回 ， 　 不适用案件 两审终审 制　 件有关管辖和 法律适 用范围问题 的解　 认可 ， 人民法院根 本无需 主动 予 以纠　 是诉 讼程 序 ， 原则 。第二审人 民法 院对上诉案件的　 乖 第三条规定 ：商标注册 人或者利　 　 “ ５条 　 则表 明行政处罚依据的事实 已经法院　 处理应适 用 民诉法 第 １ １ 的规定 。 害关系人向工商行政管理部门就侵犯　 生效法律 文书确认 。按照最高人 民法　 重庆市中级人民法 院审理余献文诉郑　 商标专用权行为请求处理 ，又向人民　

以 院　 于 民事证据若干规菇 　第九条的　 平德赔偿 上诉案 件 ， 民事 制裁结案　 法 院提起侵犯商标专用权诉讼请求损　 规定 ， 已为人 民法 院发生法律 效力的　 是不正确的 。被制裁人对制裁决 定不　 害赔偿 的， 民法院应当受理 。” 人 这一　

裁判 所确认 的事实 ， 除当事人 有相反　 服 ， 可以向上一级人 民法 院申请复议 ， 规定 肯定司法保护 的内容和保护的并　 　 证据 足 以推 翻的 以外 ， 当事人无需举　 但不必单就不服制裁决定再委托诉讼　 存性 是正确 的 ，但没有规定两种保护　

证证 明。 　

代理人 。第二审人 民法 院在

审理上诉　 的共同部分 应当如何解决 ，究竟是各　

其次， 构成侵权 不仅是 事实认定　 案件 中， 对一审人民法院未作 制裁 ， 二　 自进行还是 进行避让 ，但第 十条 的规 　 问题 ， 还是法律 适用 问题 。即时存在　 审认 为应 当制裁 的， 可提 出制裁意 见， 定 显 然 是 不 予 考 虑 。 　 　 错误 ， 也应当根据当事人的请 求， 通过　 建议 一审法院采取 制裁措施 。如一审　 １９ ９ ４年 １ 月 ２ １ ２日， 国家工商行　 行政诉讼途径解决 。对于 已经解决的　 法 院仍 不同意制 裁的 ， 二审 人民法院　 政管理局在 （ （ 关于执行 ＜商 标法 ＞ 及　 问题 ， 民事诉讼再来审查违反了“ 一事　 可直接作出 民事制裁决定。上级 法院　 其 ＜ 实施细则 ＞若 干问题 的通矢 中　 吩

不 再 理 原 则　　 。

经复议后 ， 应作 出“ 民事制裁决定书”　 规定 ：当事人就商标侵权 纠纷 ，可 以　 ， “

最后 ， 尊重在先 的行政认定 ， 并没　 在编号上用复制字。复议后的制裁决　 自愿选择 向人 民法 院起诉 ，或 向工商　 有否 定司法保 护的独立性 ， 而且提高　 定 ， 既可以维持 也可 以撤销 ， 或者部分　 行 政管理机 关投诉 。如果 当事人先 向　 了司法保护 的效率 、 维护 了法律 的权　 变 更 。” 　 威； 尊重在先的行政认定 ， 也没有动摇　 人 民法 院起诉 ，工商行政管理机关不　 虽 然《 民法通贝 　第一百三十四条　 再就同一 当事人提 出的同一商标纠纷　

司法 认定 的最终性 ， 司法认 定的最 终　 规定 ：人 民法院审理 民事案 件 ， “ 除适　 控告立案受理 。 但有下列情况之一的 ， 　 性 的前提是 当事人主动发动 了司法审　 用上述 规定外 ， 还可 以予以训诫 、 责令　 可 以受理 ：、工商行政管理机 关先于　 １ 查程序 ， 于行政程序 的审查应 当是　 具结悔 过、 缴进行 非法活动 的财物　 人 民法 院立案的 ；、行为人对社 会经　 对 收 ２ 行政诉讼 而不是 民事诉讼。 　

平　

和非法所得 ， 并可 以依 照法律 规定处　 济秩序造成损害而没有受到任何相 应　 １８ ９ ６年 ， 行政法 制 的不健 全 ， 致惩　 权 人 双 方 损 害 赔 偿 纠 纷 进 行 审 理　 导

三　 种保护程 序的价值 理念衡 　 以罚款 、 留。” 《 两 拘 但 民法通贝 　制定于　 处罚 ，或人 民法院仅就侵权人和被侵　

构建合理的价值体 系是构建理想　 罚性措 施难 以到位 ， 仅仅 民事赔偿 又　 的 。” 国家 工 商 总 局 的规 定 显 然 比司　

模 式的前提 ， 如下价值 理念 是两 种保　 不足 以防止 民事违法行 为 ， 出上述　 法解释 的规定更合理

。 做 　

护程序协调运作中应当考虑 的 ： 　 规定是可 以理解的。但随着行政法 制　 基于上述价值理念的衡平 ，建议　 １行政处罚或惩罚只能通过行政　 、 第一 、 保护 商标权 人合法权 益与　 的不断健全 ， 惩罚 与保 障价值 理念 应　 构建如下冲 突解决模 式： 　

保障受惩罚人的合法权 益两种价值理　 当衡平 ， 已有 文章 建议　 民法典》 中取　

念的衡平。 　

消 民事制裁 ， 现行 司法 实践应 当慎用　 途 径解决 ，民事诉讼 中可 以提 出行政　

以 民事 制 裁代 替行 政 处 罚 的做　 民事制裁 ， 以移送行政机 关为 宜， 由 理 　 处罚的司法 建议 ， 但不可进行惩罚 ； 、 ２　 法， 虽然提高 了保护效率 ， 但显然很不　 是 民事 制裁性质上与 民事责任的补偿　 民事赔偿 只能通过 民事途径 解决 ， 行　 利于受惩罚人合法权益的保障。民事　 性原则不相 符 ； 民法 院实施 民事 制　 政程序 中可 以对 民事赔偿进 行调解 ， 人 　 制裁的决定并不需要复杂的专门的程　 裁 与其被动地 位不相符 ； 民事制裁 制　 但不可裁决 。、对 于是否 构成侵权 的　 ３

序， 而且救 济途径仅仅是 申请复议 ， 与　 度 不利于 当事人权益 的保 障。 　

行政处罚的严格程序和严谨 的司法救　

０ ４月 １ 日，最 高 人 民 法 院 民事 审 判　 ３

集团经济研究 ２０ ・ｏ ０ ６ １ 月下旬刊（ 总第 ２ ｏ 　 １ 期）

认定 ，后发动的应当尊重在先 的认定　

第 二、 执法公正与执法 效率、 效益　 权和认定结 果 ，后发动的保护 程序 应　

济 程序 显然 不可 同 日而 语 。１ ９ ９ ０年　 理 念的衡平 。 　

当 中止 （ 作者单位 ： 山东理工大学法学　

是否构成侵 权 ， 应当在行政 保　 Ｉ 　 既 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