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科学新动向与传统智慧

（编者按：牛实为教授是中国科学院院士）

黄先生让我来谈一点问题，但是讲什么呢，我考虑了一下。我是研究科学的，以数学为主。但是哲学很重要，尤其是中国的哲学。所以我的问题谈两方面。生命科学的新动向，这是21世纪的一个研究大方向。什么叫做生命科学呢？我集中一个问题，以智能科学为主。人这种动物来到地球不容易，关键是大脑的智慧。这个问题既简单又非常复杂，我从两方面来谈一下，今天是谈这个新动向，从科学来讲，下一次报告谈中国的四大传统文化。一个是科学，一个是哲学，我都要谈。

第一个大问题，生命科学的新动向是什么意思呢？我谈几个大科学家，都是得过诺贝尔的，第一流的，谈他们的观点。

第一个就是爱因斯坦。爱因斯坦和一般的科学家不一样，他既研究科学，又研究生命的奥秘、人生观。他的哲学思想有一句话非常重要：应该把佛学真理放在科学真理之上。这是什么意思呢？大家都知道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我简单说一点。有一次他走在路上，看到一颗流星飞过去了，他当时就想，这颗星在时间、空间上跟地球是不是一样，他研究了十年，22岁时结果出来了：这个时间跟地球上的时间是不一样的。天上的流星飞行的时候，飞得越快，它的空间越小，时间拉长了。我搞了一辈子科学，但是结果方向是在中国传统，在佛学。到21世纪科学发展了三百年，现在地球空气污染了，怎么办呢？科学家非常闹心。爱因斯坦当时想这个问题，科学的发展会带来一些灾难，所以他研究时间和空间的问题。——所以佛学真理是最伟大的，我特别崇拜哥白尼，但我最崇拜释迦牟尼，因为他的思想是超越时间和超越空间的。

我们的大脑是有限制的，要吃、要喝、要发财，要做买卖，要成家，要养孩子，这些问题很实际，但是问题不想好会带来麻烦，我不多讲了。

爱因斯坦一辈子的人生观是以佛学为依据，这不是开玩笑，一般的科学家不会研究这个问题。他也崇拜波兰的大科学家哥白尼。他提出，我们的宇宙不是以地球为中心，而是以太阳为中心。但是太阳也带来很多问题，下一次我要讲。佛学的真理是另外一条道路，你学不学得看缘份，全世界每个人智力不一样，想的问题不一样，最复杂的问题也是最麻烦的问题。我们怎么活下去就是一个大问题。

爱因斯坦之后第二个又上来了，威格涅尔。他已经去世了，是研究核能的。他发现原子核内部有能量，人的大脑里面也有能量。原子核和大脑里面的能量一并开发，他发现我们的大脑有一千亿细胞，跟天上银河系的星斗一样多，所以这个大脑是最关键的地方。一千亿脑细胞，我们只用了10％，90％还没有开发。（这个90％里面有很多很多内容，佛学能解决，别的解决不了。我就是这么看，我看我自己能不能开发。别人不能做实验，我只能拿自己做实验。）

所以他研究生命的核心问题，提出一个“终极实体”，最关键的一个实体的东西。到现在他已经去世了，也同样有很多人研究他研究的问题。大脑是一个实体，我们自己想一想，我这个大脑里面有什么？要反省。自己考虑一下，反省还不够，还要思过，我有没有过错，自己要想一想。终极实体，你怎么认识自己的面貌呢？别人怎么讲你也不信，你要自己反省，自己思过。我们都有过错，你闭上眼睛想想自己有没有过错。人难免会有错误，问题是怎么认识，怎么改正。我在这里先把这个问题提出来。

第三个是克里克，他还没有死，他研究的问题是人为什么会思维。科学家为什么会发明公式？为什么有人很笨有人很聪明，道理在哪里？这是现实问题，你生两个孩子，两个孩子智慧不一样。什么原因，大家可以考虑。人有遗传基因，我们每个人都是靠遗传基因过来的，有六十四个密码。我们都离不开密码，基因也有密码。有人很善良，有人很不善良，什么原因，这是克里克研究的问题。我今天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要仔细讲，讲十次八次也完不了。我把这个问题先摆在这里。

第四个约瑟佛逊，他现在还在，他是研究超导理论。这个电子不用电线可不可以传导过去。比如手机，我不用电线，那边就可以听见。那么，人的智慧是不是可以超脱出来，超觉行不行？觉悟的“觉”，我们明白了是觉悟了，它是超觉悟。怎么超觉悟？要静坐，一切杂念都放下去，才可能超觉悟。他不是从佛学入手，是用一种方法去超觉悟。这个瑜珈学派也有，很多人都练静坐，发宇宙元音。你发这个音，当你静的时候，你就腾空了。你说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怎么会腾空？我就腾空了。

在瑞士有很多，到荷兰、到美国、到加拿大，超觉悟的人很多。有一个宇宙元音。我们说话是人类的声音，比如英国人讲话跟我们不一样，但是有一个共同的宇宙的声音，这个就是密宗了。很多人修行，上午静坐，下午工作，孩子们智力都相当高，品德也相当高。他们在中国办这个基地，找我去了一下，碰到约瑟佛逊报告。他也会腾空，我们几个也腾空了。腾空干什么？你腾空之后，外界事物不能影响你。现在我们的心里要吃、要喝、要玩，它会把你拉回来，会让你腾空、超越。

所以约瑟佛逊是研究超觉悟，跟密宗有关系。什么叫做密宗？密宗就是宇宙的元音，你把音一发出来之后，自己的智慧就出来了，身体状态、精神面貌就跟一般人不一样。我就是讲这一条，别的我没有本事，因为我在南京看到了。七十年前我在南京上中央研究大学，有一个老活佛到南京去，我从他那里学了这个方法，学了以后，我的身体从来不落病，精神状态比一般老人好。声音是一个能量，因为声音加持了自己。密宗这个学派太复杂，我今天不展开谈。

我谈一个问题，那次的活动有两百个人参加，他用密宗的咒语发出声音，使水结晶了，那个物质结构都不一样了。为什么？因为空气污染了，空气污染之后分子就扩散，不连接了，没有次序了，混乱成一团。他让一大批密宗的人去学这个方法，用这个方法去加工水，这个水让人喝就不一样，喝下去质量高。你发出善良的声音，这个水的结晶就很好，你发出乱七八糟的的声音，水结构就扩散了。这个我不是乱讲的，因为佛教里面是有科学内容的。两百人为了这个事情开了十次会议，每次我都跟他们交谈。这是超觉，生命能量很重要。

我讲第五个，维纳，他是研究火箭导弹自己调控，这个在全美国是第一的。他发现这个问题就想，人的大脑可以调节，能不能自控。就是控制论，我们的意识里面的控制可以转向。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心脏跳动会自控，一个是意识状态，我们的意识有一个波动，上下在波动，但是我们不知道。所以为了把这个弄清楚，维纳就研究自己控制自己的办法。可惜他五十岁就死了，死太早了。这个人很了不起的，在死以前他研究了一个大问题。什么大问题？太阳的运转能量、光线到一定的时候要大爆炸，大爆炸以后地球的温度就不是20—30度了，而是250倍以上。地球上的光线是现在的250倍，地球人是活不了的。他有一句话，“人类是遇难船中的旅客”。地球发生变化了，这个船就完蛋了。这个话很悲观吧，这个不是瞎说，但不是马上完蛋，起码是多少万年以后的事。但是这个时间已经快了，太阳光线在变化，你们已经看到了，我活了90多岁，没有比今年更糟糕的了，谁也不怪，科学带来的灾难。但是他下面还有一句话，你们要特别注意这一句话，这一句话跟佛家有关系了。下面一句话是：“人类的尊严，并不消失。”这个话不是矛盾吗？人死了、遇难了，还要什么尊严。人的尊严是什么东西？意识状态，高层的意识状态。一千亿个脑细胞，代表人类的尊严，我们还有90％没有开发。所以佛教的观念是最关键、最重要。我谈佛教观念不是从宗教上来看，而是从科学来看。下面又加了一句话：“宇宙中有安全小岛。”宇宙当中有安全小岛，那在什么地方呢？还是有的，从《华严经》来看就有这个岛，我下次谈《华严经》。

我再讲第六个，威尔逊。他很有名，还没有死，哈佛大学的教授。他研究什么问题呢？基因伦理学。他提出的问题是，人的大脑有基因，基因有能量，仁义礼智信，这是五个方面。人有人性，兽有兽性，这都是有基因的。孩子一生下来，爱他父亲，爱他母亲，好的坏的他看一下后就知道。这个也是很了不起。所以他把这个问题提出来，提出来之后美国人开始研究基因能力，为什么小孩一出生就智慧好，研究了十年没有结果。这个孩子为什么有智能，为什么有能力，原因在什么地方？科学不能完全能解决的。

基因能力是存在的。所以说孔子很厉害，中国的易经八卦里面有这个东西。孔子的四个字，“五伦”“、六艺”，是概括得非常正确的。批孔，没有必要去批判他。1987年一些大科学家在巴黎开会，都是得诺贝尔奖的，都说要向孔子学习。

我再谈第七个，罗素，也是英国的哲学家，他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他一天早上起来，在河边散步，从他后面一个波浪跑过去了。这个波浪叫做独头波，像一个人一样，一个头就这样过去了。他看了之后觉得很奇怪，回来之后把这个事情记下来，放在国家图书馆、英国的图书馆，供人家研究，今天研究结果出来了。这个独头波不完全是在地球层面，在人的大脑里面也有。心脏方面，心脏里就有独头波。人死了心脏不跳了，大脑死没有死？大脑的波还在跳。所以这个是特别具象。这个大脑还没有死，医院就给送火葬场了火化了。大脑里有思维，心脏已经停止了，但是思维还存在，称作“第八状态”。人的八个状态下次要仔细谈，今天主要谈科学。这第八个状态很难死。我们每个人都一样，这个时候人不能讲话了，眼睛睁不开了，但是第八状态还在活着，因为它非常强烈，好的、坏的，他都回忆起来了。所以你把他火化了很可惜，最起码等三天到五天再火化，这个是一个大问题。

这是“临终医学”。死了还有什么医学？死了就死了嘛。死了但意识状态没有死啊，所以病人不能讲话了，还可以给耳朵里面发声音，他还可以接收声音，这个时候他的思想会更安静，面色不是很苦恼，也安详、和平。

罗素当时看到的就是临终医学的独头波。人死了，大脑没有死，火化不好，虽然早晚要火化，但是要让它来得及解放，所以要停久一点。这是中阴身得到解放了。我们的中阴身在什么地方，又谈到了佛学。佛学里讲的中阴身就是第八状态，就是独头波。我写了书，你们可以去看，外部是冲击波，内部是独头波，外部都是各种好事坏事，都是冲击。那你身体养好很有用，但是不是那么简单，要有很多的办法。所以罗素的发现起了作用，他是数学家又是哲学家。

我在这里讲了七点，我再讲第八个问题。再讲一个诺贝尔奖得主的事，他现在还没有死，这个人叫做盖尔曼。他这个人是研究原子能的，最后到了南美。南美这个地方很好，空气环境好。他在那里居住了一段时间，在山上睡觉，结果豹来了，这个野豹来了之后叫了三声。为什么叫三声呢，野豹的声音叫做KUARK，中文叫做层子，一层一层的。他发出这个声音，豹子望着他不走。为什么叫三声，这三声是什么意思？他一想，声音是一个能量，那我说话也是一个能量，你们接收一个能量，没有空气传播，你们是听不懂的。所以这个能量过去以后，他觉悟了，可能原子核内部也是一个能量。这个能量是一个动态，不是固定的。这个能量有一个层面，像水波一样，一层层的。那个地方很细微，你看不准，但是也有能量的层面，跟易经的卦象一样。叫了三声，3等于2＋1。易经的八卦也是这样的，但是他不懂易经。2＋1＝3。所以这是两个层面加上一个层面是三个层面，这个层面有上有下，有上层面，也有下层面，中间还有层面。上层面的话，英文叫做UP，下层面叫做Down。他把U拿出来，把D拿出来，你看这个人很聪明的，得诺贝尔奖不是一般的人，他用两个U，两个上层面，光上不行，还有下的合起来看。再加一个D，这三个层面合起来看就是原子核里面的质子。原子核里面的核心东西是质子，物质的本质是质子。质子的外头有一个中子，中子是依靠DDU，三个层面。他觉悟了，原子能实验最后成功了，他得了诺贝尔奖。人的智慧，我们谈大脑的生命科学是不一样的。我们可以考虑一个大问题，原子核内部有一个能量层面，那么大脑里有细胞，一千亿细胞里面有没有层面呢？

意识也是有层面的，这个问题现在正在研究中，也很难研究。因为意识上是很不好做实验的，不能把大脑劈开，你可以进去探测，但是很难。所以生命科学比物理更难，这是21世纪的新动向。在美国有一个大的研究中心，圣菲中心，这个地方世界第一流的科学家在里面研究，就是从这里开始。因为盖尔曼发现这个问题了，既有物质层面，又有精神层面。你脱离精神，那个物质有什么用，我们大脑不存在，能认识物质吗？

我活94岁了，大脑怎么样，我不明白，现在明白一点了。能不能挽救我不敢下结论。这是一个大问题，人不能不死，怎么死？佛学能解决吗？所以这个问题很多科学家在研究，一个人是研究不了的。

我再谈一个人，普里高津。我们知道这个人吧，他也是拿到过诺贝尔奖。他研究什么问题呢？哲学跟科学怎么合一。一般的科学家研究科学，不搞哲学。哲学和科学怎么整合，这个是很难的。他研究了五十年，最后得出一个结果，写了一本巨著，《From　being　to　becoming》。从存在到变化。我们的意识存在，物质也存在，存在是在变的，变得最厉害的是意识状态。我讲了两个小时，都是在变的，我脑袋很清楚，不乱。你变乱了就没有意思。怎么维持平衡，怎么维持不乱，就是存在到变化。他的话就是易经的话，易经六十四卦，一卦一卦都在变。人类有六十四个状态，也在交织变化。所以这个古今中外是第一流的。但是他并不懂易经卦象，他是自己慢慢探索了50年得出这个结果。他得出这个结果以后，在美国研究，预测问题就来了。这个预测不是乱七八糟的预测，是科学的。美国的教授看不懂这些，因为是很复杂的，数学的。我看了，完全是易经的翻版。我花了两个月把它看通了，所以就把它带回来了。

我想中国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研究，所以我就研究中国四大文化。普里高津的书你们也可以看一看，那个比较难看，数学语言和哲学混在一起。所以他的哲学靠近中国哲学。中国哲学是太难、太复杂了，至今也搞不清楚，但是他靠近中国哲学。他希望中国青年这一代科学家研究这个大问题。这个问题难，但是必须要研究，肯定要研究。我的学生到美国去读博士，他们也在研究这些问题。

核心问题是什么呢？大脑的意识结构是存在的，问题是怎么变化。我讲一上午了，我不疲倦，不乱，该讲什么就讲什么，我还写字，那么我大脑怎么统一，一般90多岁老头子不能干这些事。我越讲越精神，因为我自己会调整，自己会控制，这个道理是起作用的。我不能骗你们。

中国人的脑袋并不笨，但是中国从秦始皇开始，封建之道把我们的大脑给禁锢了，没有开发，这是最大的错误。所以全世界都在转向中国哲学。科学这么多，核心是拼起来，把哲学思想抓进去。为什么？科学的背景是自然哲学，开始并没有科学。中国哲学的四个大面，在世界上很多国家都崇拜。他先研究科学，因为普里高津要把这个问题解决，离不开自然哲学，离不开中国，所以还是要中国哲学。中国这个民族不容易，五千年，伏羲画卦开始到现在是七千年，但是发展很快。

所以，我觉得这个社会我们要认识自己，要发展，但是不能乱发展。举一个例子，德国科学发展很厉害，军事武器厉害，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他要把世界统一起来。他造就了很多大科学家，有一个当兵的，希特勒，这个也是很厉害的人，结果他起来了，发生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这个是很危险的。我今天从爱因斯坦谈起，爱因斯坦是犹太人，他相信释迦牟尼，佛学和科学的联系。希特勒最恨犹太人，所以他想把犹太人全杀掉，杀死了将近五千万，爱因斯坦跑到美国去了。他要不跑美国去，他就被杀掉了。二战你们都知道，八年，日本偷袭珍珠港，美国人不干，用原子弹打广岛。这些事情都太复杂了，我今天不谈了。

现在的战争是看不见的，中国的空气现在这么糟糕，跟它有没有关系，跟日本有没有关系？人类的生命是一个大问题，生命科学的新动向，我就谈这个。德国发动了两次大战，他们知道自己搞错了，所以后来就搞生命科学研究，在来比锡成立了一个专家组。莱比锡派人到中国来研究，派了很多博士来，想把中国民族文化给研究出来。所以我们要认识这个问题，要认识中国的哲学背景。时间到了，我今天就讲到这里，请大家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