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玮与北宋西北边防整饬

曹玮与北宋西北边防整饬

　

[文章编号]1001-5558(2001)04-0015-11

●汪天顺

　　[摘要]　,成绩卓著。他从与、土地问题的清理整饬等方面入手,对西北边防进行了全方位,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成为宋代史上一位值得称道的重要人物。　　[关键词]　曹玮;北宋;西北边防;整饬

　　[中图分类号]　K244　　　　[文献标识码]　A

　　北宋前期对西北边防的整饬,曹玮无疑是一个重要人物。在宋初君臣“无意疆理”西北边疆而对此持消极无为的态度时,唯独曹玮能够致力于西北边防的经略,并取得了理想效果。他的一系列治边措施和他对当时形势的认识,颇具开创性和预见性,对北宋后来边策的制定与实施,产生了深远影响。关于曹玮个人的研究,汤开建先生已有文章①,对其御边事迹进行了评价。本文拟侧重曹玮治边对宋西北防务与民族关系产生的效果及影响等方面,略予论述。

一

曹玮,字宝臣,宋初武将曹彬的次子。曹玮最终成长为一名功勋卓著的边防良将,实　　①北宋御边名将———曹玮[J].西北民族学院学报,1986,(2).　　西北民族研究

N.W.MinoritiesResearch2001年第4期(总第31期)2001.No.4(TotalNo.31)

汪天顺・曹玮与北宋西北边防整饬　

由多种因素促成。其一,他早期人生及思想的成长深受戎马行阵的军旅生活影响。曹彬

①,这种经历培“历武宁、天平节度使,皆以玮为牙内都虞侯,补西头供养官、阁门祗侯”

养了曹玮的基本军事素养,使他磨炼了意志力,也积累了一定的实战经验。日后在西北边防,他能够“周知虏动静,举措如老将”②,即得益于早期的这种锻炼。其二,就个人而言,曹玮堪称将才,有较高的军事才能。曹彬曾说:“臣地子(指曹璨与曹玮)材器可取,臣若内举,皆堪为将。”宋真宗问其优劣,对曰“璨不如玮”。③曹璨也是宋初西北边关的一员良将。由此可见曹玮的军事天赋及识见之高。以上两点加上曹玮“喜读书,通《春秋》三传,于左氏尤深”④的儒雅风范,构成了其基本军事素质。

太平兴国七年(982年),党项族李继迁反宋,造成西北边境的极大祸患。曹玮正是在此情形下,经父荐举,临危受命知渭州(今甘肃平凉),“是年十九”。⑤从此他的一生就跟西北边防紧紧联系在一起,很少分开了。

二

(一)对李继迁父子阴谋的积极抵制

由李元昊建立的西夏政权,大和对北宋西北边防的威胁,。

、党项及其他各族。他们由于处于宋、,成为西北边区不可或缺的屏蔽,“熟户”更不容忽视。李继迁力量的壮大,。宋初对沿边熟户的安抚并不重视,

⑥,给李继迁以可乘之致使许多“本依朝廷(指北宋)”的部族“惶惑无从,忽致离异”

机。因此,说白了,宋的西北国防问题实质就是民族关系问题。

但是对于李继迁的割据阴谋及其对宋西北边疆的威胁,宋王朝或认识不够,或即使有所认识,也因为受不欲边疆生事心态的影响而疏于重视。在李继迁与西凉府六谷蕃部潘罗

⑦支政权作战败死,其子德明继立时,出现了“弱子抚不辑之众,人心离而无为之效死”

的绝好机会。曹玮一针见血地指出:“继迁擅河南地二十年,边不解田,使中国西顾而忧。今方其国危子弱,不即擒灭,后更盛强难制。”申明伺机消灭李氏政权的必要性和迫切性,并主动请缨出战,要“捕德明送阙下,复以河南为郡县”,结果“朝廷方欲以恩致德明,

⑧,丧失了大好战机。当时贪图安逸的宋廷对李德明心存侥幸,希望其归顺,寝其书不报”

曾屡屡下发诸如“德明累遣使修贡,虑失诚信”⑨的诏令,不为曹玮的进言所动。由上可见,宋廷的西北民族与国防政策是十分消极的。所以,对曹玮而言,争取民心,稳定民情,以矫治宋王朝政策上的这种过失,就成为西北抚边工作的当务之急。

①

⑥②③④⑤宋史[Z].曹彬传附曹玮.长编[Z].大中祥符九年六月辛卯.

⑦宋论[Z].真宗.

⑧⑨长编[Z].景德三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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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元年(1004年),曹玮调知西北要地镇戍军(今宁夏固原)。他依据西北边防的实际情况,逐步地推行了以改善民族关系为主的治边原则,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曹玮通过招抚的办法,吸引各部族内附宋廷,借此弱化李继迁部的力量。招抚策首先从康奴族打开了缺口。康奴族是一个有着雄厚势力的大部族,为李继迁所支配,曾“钞劫灵州援粮,恃

①但李继迁的苛政统治,常引起所辖各部族的不满与离叛。曹玮险与众,尤桀黠难制。”

抓住这个机会“即移书诸部,论以朝廷恩信,抚养无所间,以动诸羌。由是康奴等族请内

②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以下简称《长编》)卷五十六记此事云:“玮言康奴族　附。”

移等率其属来归,且言继迁残忍,人不聊生,始闻诏书招抚,争求观之,无不泣下。”可以看出,只要主动友好地去争取这些少数民族的支持,则同李继迁政权相比,宋王朝以其继承了历代中央王朝与西北周边民族交往的深厚的历史、文化渊源的优势而具有很大的感召力。

上例充分说明了曹玮民族策略的主旋律,便是“谕以朝廷恩信,抚养无所问”,在此基础上抚战兼用,以求一良好效果。这个策略是符合各民族地区实际的,它使蕃部各族倾心向宋,此后许多部族不断地向宋王朝归附。例如在宋真宗景德三年(1006,“妙娥、延家、熟嵬等族率三千余帐、的削弱和打击,但当时诸将迫于种种原因,,“德明野心,,,,“即日领骑七

,出石门,薄天都山,,。事后,宋廷对曹玮的果敢行动也给予了认可和嘉奖。破奉埋族于武延川,分兵灭拨臧于平凉,于是陇山诸族皆来献地”,表示诚心归附,其措置效果日渐显著。

李氏政权对沿边部族被招抚的反应进一步证明,曹玮的民族策略是深得人心的。李德明向宋廷申诉说:“臣所管番部近日不住归镇戍军,盖曹玮等招抚未已。缘臣已受朝命,

⑤可见曹玮的招抚策起到了它应有的作用,引起了对方的警觉与不安,对方乞赐晓谕。”

不得不借助宋朝皇帝的圣谕来扼制曹玮。

总之,在同党项李氏政权的较量中,曹玮民族策略的运用,屡见成效,这与其过人的智略是分不开的。他能够洞察宋西北边防的弊端所在,又能够采取正确的解决对策,并且能够当机立断,坚决地予以推行,如《宋史・曹彬传附曹玮》所说:“真宗慎兵事,凡边事,心手诏诘难至十数反,而玮守初议,率无以夺。后虽他将论边事者,往往密付玮处之。”这样,一方面对稳定边防人心,维持宋、夏边境一定时期的和平增加了筹码,另一方面又赢得了宋廷对他的重用,为嗣后解决秦州吐蕃问题奠定了基础。大中祥符六年(1013年),宋真宗曾就曹玮的民族策略大加称赞,说:“曹玮颇有方略,主尝厚待之。奸

①

②

③宋史[Z].陈兴传.④宋史[Z].曹彬传附曹玮.长编[Z].景德三年五月已巳.

⑤长编[Z].景德三年冬十月甲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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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末五代以来,均田制的瓦解和府兵制的渐趋衰落,使封建国家的军队由兵农合一渐转成了政府出钱招募。宋承此制,奉行“养兵”政策。但是,募兵制的推行并不意味着民兵制的废止。宋王朝在军政方面的一些过激做法,致使其正规军战斗力削弱或者不能充分发挥,这在戍边上表现得更为突出。戍边还有一个最大的困难便是粮草难继,宋臣僚论边事及与之相关的国政每每谈及该问题。宋募兵制的这些缺陷,正可由民兵制来补救,民兵制在宋代仍有其合理存在的因素。北宋一代建立了许多的民兵型组织,弓箭手是其中的一种。

弓箭手的称谓较早出现于后周时期。“周广顺初,镇州诸县,十户取材勇者一人为之,

①宋建隆二年(961年),“诏释之,主一千四百人。②开宝八年,余九户资以器甲刍粮。””

③这时它尚跟保毅民“发谓州平凉、潘原二县民治城隍,因立为保毅弓箭手,分戍镇砦。”

兵组织结合在一起,保留了一定程度的府兵制的痕迹,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弓箭手。到了宋真宗朝,在西北边防,宋军堪忧的战斗力不足以应付同西夏军队作战的需要,再加上受历

④的屯田—代中央王朝以“聚财积谷,寓兵于民”——民兵模式———经略西北边防的影响,

真正意义上的弓箭手组织遂应运而生,其创立者便是曹玮。

景德二年五月,曹玮上言募边人为弓箭手,

,耐寒苦,有警可参正兵为前锋”,难责其死力”,解决办法即授田免租,,,出甲士一人,及三顷者出战马一匹,,校长有功劳者,亦补军都指挥

,并逐步走向正规化。使,,,大大扩充了兵员。,在当时来看是一种优待,弓箭手保卫边区就是保护自己的私有财产不受侵犯,这无疑极大提高了他们的积极性和战斗力。这项制度自镇戍军实行后,迅速地在西北边区其他地方推广开来,“　、延、环、庆、泾、原并河东州军亦各募置”⑥,收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对于弓箭手的招收及编制,曹玮用严格的军事化标准要求、审核,“所募弓箭手,使驰射,较强弱,胜者与田二顷。”“至在百人以上,团为一指挥”,以保证其较强的战斗力

⑦,刻意培养骑兵队伍,加强与游牧民族和组织性,并“立马社,一马死,众出钱市马”

⑧抗衡的能力。“为泾、原、仪、渭北面捍蔽,又为环、庆、原、渭、仪、秦熟户所依”

的镇戍军,作为推广弓箭手制度的基地,成为这方面的表率,体现了曹玮审时度势的军事

宋史[Z].兵志四.

②长编[Z].建隆二年十二月.

③宋史[Z].兵志四.

④韩魏公集[Z].家传.①

⑤

⑦⑥长编[Z].景德二年五月.宋史[Z].曹彬传附曹玮.

⑧东都事略[Z].李继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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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弓箭眼光。天圣六年(1028年),“镇戍军弓箭手凡五十四指挥,共有七千九百余人”

手制度呈现出良性发展的态势。

弓箭手制度从创立至宋末,其发展日益受到重视,弓箭手数量日益增加,战斗力也大大超出了宋朝的正军,成为一支保卫西北边防、抗击西夏寇掠的生力军。仁宗时期,北宋

②,把弓箭手与蕃部熟户臣僚们已基本达成共识———“汉家以山界熟户及弓箭手为善斗”

部族兵等量齐观。西夏军队更以弓箭手为患,却从未把北宋禁军放在眼里。弓箭手制度的成功在于满足了应募者的土地需求,使其生活有了基础保障,而沿边大片荒闲田的存在又是官府通史授田的前提。在宋代土地权变动不居、土地兼并日趋剧烈的情况下,弓箭手能够获得一份数量可观、免纳租赋的土地进行耕作,虽在偏远之地,也已经是一种较优厚的条件了,所以不由弓箭手不尽心竭力,献身边防。

与弓箭手制度一样,西北蕃兵兵种的开山工作,也有赖于曹玮的积极努力。

③作为一种边疆地区的少数“蕃兵者,具籍塞下内属诸部落,团结以为藩篱之兵也。”

④但此前诚如仁宗朝的陕西民族兵种,蕃兵基本形成于宋仁宗朝范仲淹治理边防的前后。

体量安抚使王尧臣所言:“泾原路熟户万上百七十余帐,帐之首领,⑤路,威令明著,常用之平西羌(指西夏)。”

的防边作用,实大大推动了蕃兵兵种的正规化,其贡献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奏赐官禄,物,,给他们封官发俸,、按月发俸,自治管理的办法逐步推行开来。以管百帐以上大首领补本族军主,次补指挥

⑥大中祥符九年,秦州所辖三阳、伏羌、使,,百帐以下并补本族指挥使。”

冶坊等七寨熟户蕃部有功者共146人被授官,其中“二人授都军主,四十一人授军主,五

⑦天禧二年(1018年),曹玮等规定伏羌、永宁、大小十七人授指挥使,余悉补蕃官。”

洛门、威远寨的蕃官月俸:“正军二十一人,内六人,各二千一,十五人各一千。副军主四十六人,各七百,指挥使百二十七人,各五百。”于此可见蕃官等级与俸禄之一斑。虽然以上仍属零散,缺乏一定的系统性,但它毕竟向着组织化的方向迈出了一大步,是曹玮初步摸索的结果,值得肯定。二是以汉法治蕃部。如咸平六年(1003年)六月,“知渭州曹玮言陇山西延家族首领秃逋等纳马立誓,乞随王师讨贼,以汉法治蕃部,且称其忠。诏

宋会要辑稿・兵[Z].4～2.

②长编[Z].庆历四年五月壬戌.

③宋史[Z].兵志五.

④长编[Z].庆历元年六月已亥.又见宋史[Z].兵志五,文献通考[Z]卷一五①六.

宋朝诸臣奏议[Z].兵门.

⑥长编[Z].大中祥符七年四月甲戌.

⑦长编[Z].大中祥符九年十一月丁未.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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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对于这一笔不小的财富,曹玮从安定边商贾以及逃亡归来的汉民,更是一个富庶之区。

防和筹措军需的双重目的出发,采取措施加强了管理和支配:“缘边诸寨,前许人户习朴酤酒,虑其停匿险恶”,遂奏请禁罢,权归于公;又秦州“诸寨日收打朴钱,寨主、监押等虽以公用为名,多辄入己”,于是“官籍其数,以备犒设”。宋王朝对西部边防被动守御,极力阻挠边将的积极举措,理由之一就是耗费国家钱粮。从这一角度来看,曹玮突出

②的治绩实有赖于他在军需花费上一定程度的自给自足。

四

宋王朝立国不久,土地兼并的问题就突出起来。这股潮流也很快冲击了西北边区,造成不小的影响。土地乃边防安定之本,曹玮于西北边任上在民政方面做出的重要成绩是对土地问题的清理和整顿。解决土地问题、发展生产、安定民心的主要措施可总结如下:

第一,垦田、导渠。授予弓箭手的土地,多是多年的荒闲田,需开垦平整方能耕作。在城寨堡修筑的同时,其四周也被开垦成了田地,叫“方田”,③。凡州军城寨有能利用的水源,都尽量加以开发,灌溉田地。如,曹

④玮令开浚渠道,“令民导以溉田”。

第二,清理土地税契的混乱状况。:知秦州曹玮言:“。若召集邻保,颇为烦扰。盖买地之初,,。臣即移告属县,旧无契者,限两月诣官首露,输税印券,税钱四千二百三十贯,讼诉顿息。”

第三,史称:环、庆州一带,属羌“田多为边人所市,致单弱不能自存,因没彼中”,引起边防的扰乱。曹玮大力整顿,“尽令还其故田,后有犯

⑤有宋一代,西北地区收买和侵夺少数民族土地的事时有发生,宋政府者,迁其家内地。”

“不抑兼并”,使土地财富的攘夺与兼并之风直接冲击了沿边少数民族的生活,这是引起边防不宁的一个重要因素。曹玮在秦州任上,仍然注意妥善解决土地纠纷问题。“迩者秦州蕃部

⑥本因张结力取其地,使夫粒食,以致侵扰。今或量给旷土,俾之耕作,实绥怀之策也。”

他力挫前任张结的弊政,招抚叛亡,“令入马赎罪,还故地,至者数千人。”⑦

以上分别论述了曹玮对西北边防军政等方面的整饬情况。可以看出,曹玮有关西北边防的许多认识和措置在当时具有先见之明和开创之功,如“厚　厮　以扼德明”的思想、“恩威并用”的民族策略、创建弓箭手制度和奠基蕃兵兵种、开凿城寨壕堑的诸多措施,等等。尽管北宋政府不太重视西北边务,但曹玮的贡献是不容置疑的。他保障了宋初西北

长编[Z].大中祥符五年六月.

②长编[Z].大中祥符九年九月.

③长编[Z].景德三年八月丙子.①

长编[Z].大中祥符七年四月甲戌.

⑤⑦宋史[Z].曹彬传附曹玮.

⑥长编[Z].大中祥符八年八月.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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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防的基本稳定,阻止西夏势力向东推进,为进一步治理西北边防打下了一定的基础。北宋后来的历史表明,曹玮的种种措施切实可行,在不同程度上得到了继承和发扬光大。苏辙云:“曹玮之过秦州也,州之西,立文盈关。关之所在,最为要害,关之左右,皆蕃俗也。玮以恩信结之,咸之之用,故秦州每岁出兵,以守文盈关而已。秦州所守既寡,则州

①这条材料从文盈关防守兵虽少而用足,粮草可以自给。自后帅臣守其旧规,不改增。”

这一侧面对曹玮治边绩效及其价值给予了较为全面和中肯的评价。用这条标准去衡量他的一生,也是十分恰当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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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宋)彭百川.太平治绩统类[M].江苏广陵古籍刻社影印本.

[收稿日期]200-12-10

),男,河北大学中国宋史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保定[作者简介]汪天顺(1972～　

　　071002

CaoweiandtheFortificationofNorthwestern

FrontierDefenseintheNorthSongDynasty

WangTianshun

Abstract:DuringtheperiodwhenthenorthwesternfrontierdefensewasfortifiedintheearlyNorthSongDynasty,CaoweimadearemarkableachievementinstrengtheningthemilitarydefenseagainstLiAdministration,improvingtherelationshipbetweenSongDynastyandTibetans,theestablishingthesystemofBow-arrowUsers,formingTibetanArmy,buildingfortsonthefrontierandreorganizingthelandownership.

Keywords:Caowei;theNorthsongDynasty;thefortificationofnorthwestfrontierdefense

①龙川别志[Z].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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