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化散文及余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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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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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化散文及余秋雨
马金喜
!安徽省监狱人民警察培训中心$安徽合肥
#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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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新时期中国文学的转型之一是它在散文创作上的突破与勃兴%余秋雨与山水风物历史精灵对话的
&文化散文’$凭借新的散文范式$展开对文化人格的探询$从而对传统文化进行汰选%不但填补了文化散文的空白$而且形成了强大的冲击波$产生了轰动效应%本文试图从文化散文形成的条件(艺术特质以及&余秋雨现象’等方面着手$作一个浅近而客观的评价%#关键词$余秋雨)散文)历史)文化#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代史!清朝的皇帝在总体上还算比较好的%而其中的康熙皇帝甚至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最好的皇帝之一!他与唐太宗一样使我们这个现代汉族中国人感到骄傲*,把一个+背影,放在一个统治了中国数百年历史的王朝身上!把一个王朝的背影和一个民族的情感放在一起观照!足见余秋雨散文选材上与立意上的+大手笔,1同时!余秋雨的题材大都是历史的!在.文化苦旅自序&中他这样写道/+我发现自己特别想去的地方总是古代文化和文人留下的脚印的所在!说明我心底的山水并不完全是自然山水!而是一种人文山水*,他在探古寻幽之中虽然也有对现实的赞叹!但更多的是对古代文化-文人的仙踪遗迹的理性思考*如在.西湖梦&中!在赞叹西湖的盛大的同时!又深深的感叹/+秀丽山水间散落着才子-隐士!埋藏着身前的孤傲身后的空名*天才的才华和郁愤!最后都化作供后人游玩的景点*,这样的跨越时空界限!充满理性思辨色彩的感悟在余秋雨的散文中随处可见*他以自己对中国文化及文人历史变迁的深刻理解!把现实与历史-过去与现在紧紧相融!显示出沉重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令人深思*
!二
在余秋雨看来!中国传统文化人格的集中体现是传统文人的品格*传统文人首先是作为统治集团所操纵的棋盘中的一枚棋子出现的*.十万进士&令人信服地揭示出科举时代文人的既定命运!但更为重要的是!造就附庸人格并不是科举制度的实质*科举制度的深层文化内涵是要把时代的文化理想-道德理想-政治乃至经济方面的理想提升到具体的政治实践之中!因此!科举文化制度的文化本质是要求士子与统治者以+道,相合*正是因为有了这一本质!科举制度才能除了附带造就了一大批曲附于+政统,的平庸官僚之外!更造就了一批以+道统,自任的文
众所周知!自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余秋雨的
一
当代大多数散文作家缺乏现代散文家的眼界和文化修养!仅以题材和才气取胜!文笔不够厚重!而当代历史)哲学)文学教科书又写得如此乏味!干巴巴几条规律)几个阶段或清清楚楚一本流水帐*读者不满足于现状!要从散文中感受文化!从哲学中品味诗意*由此!余秋雨的散文应运而生!从空间上进入了世俗民众!从时间上进入了散文历史*对散文创作作出了巨大的拓展与贡献*
!一
散文作为一种主体性很强的文学体裁!历来以+一粒沙里见世界!半瓣花上说人情,著称!+以小见大,是它在选材立意上的基本原则*但余秋雨的散文更喜欢选取大场景-大题材!表现大主题$如.十万进士&-.苏东坡突围&-.一个王朝的背影&等*在.一个王朝的背影&里!作者开篇便道/+我们这些人!对清朝总有一种复杂的情感阻隔*,在最世俗的观念里!+似乎汉族理所当然是中国的主宰!你满族为什么要来抢夺呢0,这是+民族正统论,的核心思想*但余秋雨又用理性的目光注视着一代王朝几朝天子缓缓远去的背影!发出了这样的赞叹/+满族是中国的满族!清朝的历史是中国历史的一部分%纵观全部中国古#收稿日期$!
#作者简介$马金喜!%&’##
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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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纵横
化名人!如
在漫长的文化苦旅之中!余秋雨找到了)响亮而健全(的人格!如苏东坡*柳宗元*朱熹*李冰乃至朱耷*徐渭等人!但同时他又发现!完美意义上的)自身健全(是无法获得的!这不仅是因为知识的深邃与躯体的快逸永远处于互为)异化(的状态之中!更重要的是任何历史现象和现实历史中的人格都必然带有一定的局限&余秋雨就是带着这种无可选择的清醒的悲剧意识转回现实中的!中国知识分子的人格也许正在趋于)自身的健全(&
!三
民族文化伟大的精髓就在于她的凝聚力&余秋雨以完全开放的态度对待传统文化!彻底敞开自己的情怀!抒写对优秀传统文化的眷恋!如在%笔墨祭$中!作者借祭奠毛笔文化而对传统文化的表现方式进行了吟咏&毛笔书法是一种超纯超净的心灵外化形式!天地之间恐怕再也找不出比毛笔书法更能够直接而又真纯地与人的生命沟通对话的艺术形式了!毛笔文化的失落!无疑使人类文明失去了一块芳草地&但中国的传统文化又是具有复杂性*多样性的!余秋雨以冷俊的理性精神对待传统文化&在传统中国!真正富有活力的文化尤其是真正的学术往往是非官方的&中国的学术文化!似乎总是在轮回中发展+)富有生命力的学术文化产生于官方以外!官方先是压抑摧残!继而认识到其实用价值!便取来为己所用!但不久便使其缰化乃至断气!只好再由其他非官方的学术文化补充养分甚至取而代之&(中国文化的这种运作机理给传统文人以中国式的悲剧定位!朱熹及其学生之死便是典型的证明&
在%夜航船$中!余秋雨说中国传统文人)谈知识!无关眼下,谈历史!拒绝反思&十年寒窗!竟在谈笑争胜间消耗&--(其实!这不仅是传统文人的品格!更是传统文化的品格!余秋雨散文始终贯穿着这种警惕的意识!以免陷入感性的盲目&这种对文化进行汰选的态度使他的散文有了充沛的人文意识和启蒙意识&
二
!一
一个民族的历史!是这个民族共同的精神财富!是这个民族的民族特性中正面因素和负面因素纠结
合
马金喜&论文化散文及余秋雨
而成的)沉淀物(&因此!余秋雨在他的一系列)文化散文(中!始终贯彻着一个鲜明的主题+对中国历史*中国文化的追溯*思考和反问&如他的%文化苦旅$把沉重的文化反思和秀丽的自然山水艺术地融合在一起&%道士塔$*%莫高窟$*%阳光雪$!这些文章无一不表现了他面对历史*文化*山川*人物进行深刻的反思后倾吐的文化感受!也是他对中国传统历史与文化的思考和期盼&
!二
!三
有人认为+在余秋雨的散文中!首先!表现出的就是中西散文精神的深刻遇合&其文既有西方散文偏重哲理的探求的特点!又有中国散文偏重人生感受和性灵抒写的追求&如果说二*三十年代的都市中知识分子精英文化与大众的通俗文化尖锐对立着!那么!余秋雨敢于在其以感性抒情见长的散文里张扬理性精神!并引起读者的阅读兴趣!则显示了现代城市文化品格的多元发展&这是不无道理的&余秋雨的散文正是满足了介于精英文化和粗鄙文化之间的另一种对雅致文化的精神需求&其%文化苦旅$在对中华民族的灵魂构成*历史负荷及精神走向和对生命*生存的深层探索中!构建出一种冷峻的理性思维&%山居笔记$以理性的文化态度对一个个历史难题和文化现象进行淋漓尽致的剖析,%遥远的绝响$追怀魏晋文人风度并讨论其与时代*政治的关系!通过传达一种文化感受而高扬理性旗帜&余秋雨的许多令人读之难忘的作品都是因为他的理性追求与努力契合了世纪末人们对文化关怀的需求而获得了读者的广泛认可&
三
新时期中国文学的转型之一是它在散文创作上的突破与勃兴&五六十年代!散文在强调艺术特质的同时不惜粉饰生活!廉价歌颂,八十年代!散文在寻找主体性的同时更多地走向揽胜纪行或记录个人庸常生活两种路子!都表现出对人生浅尝辄止!对文化历史思考不深之弊病&余秋雨的文化散文生逢其时!八十年代的)文化热(已经退潮!包括八十年代思想的激荡&观念的交汇!九十年代初人们转换了思索的路径&重新定位思想!更多地考虑生存的状况&知识分子价值的重新确立!使得他们需要一种话语权力!话语方式&从杨朔的矫情诗意到巴金的随想反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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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学报!
文化纵横
时代的光照后&它们被定格在过去的时间’虚拟的战事中&文学的战场上&余秋雨首先找到了一种知识分子焦灼的消解方式&用文人的眼光打量文化&寄情山水&寻找历史&那就是由学者写成的熔学术(情思(哲理与山川风物于一炉的深沉典雅的$文化散文%’
首先&人们阅读的多样性是余秋雨$文化散文%产生的社会条件’改革开放十多年以来&由于生活状态的改善&人们的阅读需求(阅读方式变得多样起来&散文这种内容上包罗万象(形式上自由随意的文体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青睐’但是&新创作的散文作品满足不了人们多样化世俗化的巨大需求&于是&中国的出版社只好把往日的名家名作搬到了舞台上&一版再版&久销为止&尤以中国现代的名家散文随笔最受欢迎’一些人们过去不太在意或无法在意的作家如梁实秋(林语堂(周作人(张爱玲等一下子成了最受欢迎的对象’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些作家的世俗化的作品与今天人们的世俗化的生活方式重新找到了文化的兴奋点和连接点’闲适智慧的梁实秋(幽默风趣的林语堂(平和闲淡的周作人(随意自在的张爱玲&他们的作品都已被今天的读者津津有味地品赏着赞叹着’但是&人们并不满足于老是面对早已仙逝的梁实秋(林语堂))他们在留意着这些先哲的同时&企盼出现新的散文大家’
余秋雨的散文正是应了这样的文化企盼&开始了他*与读者在艰辛的人生长途上小憩时的悄声对话和共同思考%&开始*想从中国历史非常沉重(枯涩的故纸堆里&寻找到一种能够被现代人所接受&足以在海内外广泛普及的历史亮点’%普通读者需要余秋雨这样的作家&世俗社会需要+文化苦旅,和+山居笔记,这样的散文’因为当今市民大都具有基本的现代文化教养&他们既能在形形色色的武侠小说中选择金庸的文化品位&也能在林林总总的杂乱书刊中发现余秋雨的文化散文’
其次&余秋雨对文化生命的感悟是他的文化散文产生的主观条件’*所谓文化生命的感悟&主要是指余秋雨在创作中不仅对于被描写对象有着一般作者所少见的一种全身心的投入&即用充满自己整个生命热情与激情的灵性之光去拥抱对象(感悟对象&而且还因为他多年来所从事的文化史研究及其由此所形成的深厚的文化素养’%余秋雨用文化生命感悟的方式来对待他笔下的自然山水&以此来提高散文的境界和深化散文的内涵&扩大散文审美的空间’在这方面&正如余秋雨自己所表白的-*.人气#不重的
马金喜!论文化散文及余秋雨
游记&罗列文化知识再多&也很难出色’个人与山水周旋&实质上也就是现代人与曾到过此地的先辈们周旋&从而产生人格比照’这样&人们便真正热闹起来了&文章也有了生气(变得大气’这是我的向往’%这就使得他的散文给人总的印象是视野相当开阔&蕴味极其深厚&气韵异常生动&而作品中所表现出的历史与文化的品位及价值都较高&这一点恐怕也是他的散文之所以能超越当下一般散文&从而给人以更深刻的心智启迪&更强烈的情绪感染和更优美的艺术享受的根本原因’
此外&余秋雨个人的人格是他的文化散文产生的基本条件’余秋雨作为一个有着学术和学者背景的作家&其所从事的工作是中国文化史和艺术史论的研究与教学’这样&多年来的学养(文化氛围和特定的生活环境的熏陶&使他身上较常人更典型地集中了中国知识分子传统的*入世%情怀和现代的批判与启蒙的意识&而这一切汇总起来&便构成了他首先作为一个文化人(一个正直的知识分子高贵的人格’这种人格&也就是他在其历史文化散文的字里行间所一再表露出来的那种忧国忧民的心境(匡时济世的情怀(清醒冷静的自省(立意高远的信念’而这些&恰恰是他的作品最受人垂青(最打动人心的地方’
余秋雨在他的散文+千年庭院,中说-*我是个文化人&我生命的主干属于文化&我活在世界上的一项重要使命是接受文化和传递文化’%这&可以说就是余秋雨他首先作为一个文化人(一个有责任感的作家高贵人格之形象的表述’因为在余秋雨看来&文化&绝不仅仅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是诗人们遣兴寄怀的对象&是当今诸多会议上空谈清议的热门话题&而切切实实它是一种传统&是一种行动&是一种能够用来塑造人的精神&改变并推动人类社会走向文明的强大动力’所以&余秋雨散文被世俗社会所认可&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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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解晓F余秋雨!行者的闲谈O#PF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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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余秋雨F文明的碎片O!PF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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