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拉德[黑暗的心]研究述评
第29卷第4期 盐城师范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Vol. 29No. 42009年8月 Journal of Yancheng Teachers University (Humanities &Social Sciences ) Aug. 2009
康拉德《黑暗的心》研究述评
朱洪祥
(盐城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 江苏)
【摘 要】, 当代文学批评的各种声音似乎都在《黑暗的心》, , 并引发了一次次争论, 因此, 对国内研究《黑暗的心》对中国学者而言, 众多的研究视角中, 我们尤其【关键词】; ; 述评; 现代主义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873(2009) 04-0058-05
自康拉德的《黑暗的心》问世以来, 国内外学者就其展开的研究可谓是汗牛充栋。新世纪的最近几年, 国内外学者对康拉德的《黑暗的心》研究仍然是兴致盎然, 尤其是在中国, 大有再起高潮之势, 因此, 对康拉德的《黑暗的心》在国内的研究及其对中国作家的影响进行梳理是必要的。在众多的视角中, 我们尤其应当重视从现代主义这个视角来解读这部作品。因为, 当今的中国正在逐步工业化, 当我们讴歌工业文明带来的繁荣时, 我们应当注意到, 过度地沉溺于对物质的追求, 有可能导致精神世界的荒漠化。避免西方工业化时期所出现的人际间关系的物化以及孤独感的蔓延, 以实现社会的和谐发展, 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课题。
一、20世纪30年代至80年代康拉德的《黑暗的心》自问世以来, 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国内外的学者从多个视角展开了研究。在中国“, 五四”之后的新文化运动以开放的心态广泛吸纳国外文化的精华, 康拉德及其作品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走进中国学者的视野。我国20世纪30年代开始就对康拉德的作品进行译介, 其背景或动机至少有两点:首先, 康拉德对殖民主义的理性反省与对人类本性的深层剖析正好迎合了当时中国读者的心理需求, 引起了共鸣; 其次, 在艺术形式方面, 康拉德对小说形式的革新、对小说使命的探索, 引起了中国文学界的极大兴
趣[1]44-48。从40年代到70年代末, 受国内动荡政局和左倾思潮等诸多因素的影响, 康拉德在中国的译介和研究几乎中断。
80年代以来, 随着国人的思想解放, 与国外学术交流的加强, 对《黑暗的心》的研究再次引起国内学者的浓厚兴趣, 而且其成就远远超过第一次。1982年第2期《外国文学季刊》发表了黄雨石翻译的《黑暗的内心深处》, 预示着康拉德作品译介第二次高潮的开始。两年后, 该小说经过译者自己全面校改, 以《黑暗深处》为书名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这部中篇小说后来还有至少5个
(智量等译, 上海译文出版中译本, 如《黑暗的心》
(王金玲译, 小说出社,1985年) 和《黑暗的心脏》
版社,1998年) 等。值得注意的是, 翻译康拉德的作品有相当的难度, 特别是他那带有异国情调的晦涩而优雅的语言与别具一格的叙述手法, 因而, 在翻译过程中, 传达原文的神韵要花费很多功夫。我国的翻译家多是学者型的评论家, 他们撰写的译序可以看作是对康拉德及其作品的初始研究。黄雨石在《〈黑暗深处〉译者前言》中对康拉德和该小说的评介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80年代读者对康拉德的理解和接受。较早对康拉德作了比较全面的介绍的学者是侯维瑞。他在1984年第9期的《外国文学》上发表了《论约瑟夫・康拉德的小说创作》一文, 介绍了康拉德其人其作, 对中国读
[收稿日期]2009-07-01
) , 男, 江苏响水人, 盐城师范学院外语系讲师, 文学硕士, 主要从事英语语言文学研究。[作者简介]朱洪祥(1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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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认识康拉德及其作品起了引导性作用。此外, 还有文章对作品的主题和写作意图展开了探讨, 如章卫文认为从作品表现的意图来看, 这是一部从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出发的反殖民主义的作品[1]44-48。
在国外, 文学评论家从不同的视角研究了康拉德的小说, 出版了许多专著, 其中不乏关于《黑暗的心》的论述。比较重要的有:1.雅克布・洛斯(J akob Lot he ) 1989年的《康拉德的叙事方法》;2. 帕特克・J ・惠特利(Pat rick J. Whiteley ) 在其1982年的《实验现实主义》中比较了康拉德、研究途径。以下7种视角是国内外学者对《黑暗
的心》展开研究时所常用的文学批评理论或切入角度:
1. 精神分析。我国评论界借助弗洛伊德精神
分析学的理论成果, 拓宽了康拉德研究的视野。苏福忠和郁青将文本的解读与他的生平经历联系起来, 。陈红则着重分析了康拉德人格与。
2. , 对康, 如刘象愚认为康拉。季峥在《用存在主义解读康拉德〈黑暗的心〉》中, 通过对《黑暗的心》的分析, 指出《黑暗的心》是一部存在主义的先驱小说, 超前于其他存在主义者的作品。因为《黑暗的心》探索了人的生存状态, 人在世上经历的异化、荒谬和虚无以及在充分运用自由追求自我价值中所必须承担的责任, 这就暗合了存在主义的观点。
3. 叙事技巧分析。康拉德之所以引起评论界的撼动, 除了他对殖民主义的强烈反省和批判意识外, 还有他小说叙事形式上的革新, 所以, 用叙事学的理论来分析康拉德小说的叙述结构和多重视角是非常有意义的。在这方面, 高继海对康拉德小说的叙事技巧进行了令人信服的探讨[2]23。在国外, 霍桑(J eremy Hawt horn ) 在1991年写出专著专门论述了康拉德小说中的叙事技巧。庄天赐则在《约瑟夫・康拉德丛林小说的现代主义写作手法》中论述了《黑暗的心》中的印象主义和象征主义的叙事方法。
4. 女权主义批评。康拉德小说涉及的大都是
;3. 克斯・戴洛斯(J acques 西方国家的关系;4. (Jo hn Lester ) 在他1988年的中介绍了康拉德的宗教观。总体说来, 国内80年代对《黑暗的心》的研究, 仍然处于起步阶段, 研究成果带有很强的介绍性; 而且, 由于中国当时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情, 中国学者这段时间的研究过于强调该作品的反殖民主义成分, 带有很强的同情成分。相比之下, 西方对康拉德及其作品的研究则更加深入, 而且具有系统性, 但这并不意味着对《黑暗的心》的研究的终结。相反, 在全球化语境下, 康拉德作品的文化多元性为当代文学与文化批评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因此, 还有许多课题有待中外学者去研究。
二、90年代至今的研究成果
90年代至今, 随着学术界对外交流的加强, 以及网络技术的广泛运用, 西方文论中许多新的理论能够在第一时间传入中国, 为国内学者研究康拉德的《黑暗的心》提供了新的视角。同时, 国内对《黑暗的心》的研究成果也能够为西方学者所了解, 国内外学者的研究形成了互动的局面。在这样的背景下, 中国学者对康拉德和《黑暗的心》的研究走向国际化, 视野更加开阔。近年来, 学者们重点分析了康拉德作品的道德取向和他对人类本性的深层剖析, 并着力探讨了他独特的叙事技巧, 也有不少文章探讨了其作品与世界的关系。甚至于, 最近几年, 学术界对《黑暗的心》的研究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对话与争鸣局面, 例如, 在2001年, 殷企平和王丽亚就关于《黑暗的心》的文学批评进行了激烈的辩论。这反映了我国外国文学研究界学者在不断思考、不断寻求更为有效的
排斥女性的男性世界, 因此, 包括《黑暗的心》在内
的小说自然成了女权主义批评的对象。批评家从女权主义立场出发, 认为康拉德的小说充满了男权意识。王秀杰认为马洛的男权话语对女性充满了歧视与贬低, 从而将女性的存在埋没于男权的视域之下[3]45。斯特劳斯也批评康拉德把性别问题排除在叙事之外, 并且把康拉德看成了马洛(在排斥女性方面) 的同谋。她认为在《黑暗的心》中, 马洛虽然也谈论女人, 但是他的话语对象是其他男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女人也可以被包括在他的听众之内, 也没有迹象表明他所赖以生存的“人类”包括了女性。康拉德在故事的外围故意增添了一层框架, 以便把读者也包括在马洛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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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之内。她认为, 正是这一框架泄露了全书叙事话语那秘而不宣的实质———康拉德似乎跟马洛共同密谋了一段排斥女性的叙事话语。“《黑暗的心脏》出奇地晦涩艰深, 其原因很可能在于它把历史极端地男性化, 在于它坚持把女性排除在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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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之外。”
5. 殖民主义批评。从殖民主义批评的角度切入来解读康拉德是近几年最常见的。傅俊和吕伟民等解读了《黑暗的心》中的殖民话语。在国外, 萨义德在其《东方主义》一书中从后殖民主义角度阐释了《黑暗的心》。曾霞在她的硕士论文德在〈黑暗之心〉、原始的、野蛮的食人生番, 意识形态的需求, 暴露了他的殖民者的心态。但是, 殖民主义只是康拉德无意识的副产品, 反映了他的局限性。傅俊和毕凤珊则认为康拉德小说中的殖民话语存在矛盾性。
6. 种族主义批评。与后殖民主义紧密联系的
建构。探讨了康拉德种族他者建构; 讨论了康拉德小说的民族他者建构; 论述了康拉德的性别他者和人格他者建构。康拉德他者文化建构既继承了英国文学传统手法, 又超越了这些传统, 而且有些建构是对西方他者建构传统的颠覆, 以其所建构的文学形象, 批评了西方传统他者理论中的某些观点。胡强博士的专著《康拉德政治三部曲研究》, 其中。另外, 宁一中和洪永《心灵的明镜》中对《黑暗的心》也做。这些专著的问世标志着我国学者在这方面的研究已经进入了系统化的阶段。
除了报刊杂志上已经公开发表的关于康拉德及其作品的研究成果之外, 在最近几年, 不少硕士、博士的毕业论文从以上的角度以康拉德的《黑暗的心》为研究对象, 已经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时至今日中国学者对《黑暗的心》的研究, 仍在不断出新, 在每个月的学术期刊上都可以读到新的观点。21世纪的学者之所以如此热衷于研究康拉德及其作品, 是因为他们认识到“康拉德时代英国面临的许多问题, 就是今天必须面对的问
[6]4题”。的确, 康拉德在百年前写下的《黑暗的心》讲述了马洛前往非洲殖民地的历程, 无意间切合了百年后的全球化的文学语境。这就意味着历经了百年后的世界格局并未发生彻底的改变, 由文明落差所引发的殖民主义和霸权主义仍在以新的形式出现。这就使得《黑暗的心》的研究意义不是虚无, 而是具有当下的现实意义。
三、现代主义特征研究
在众多视角中, 现代主义是目前研究得较少而又意义重大的视角。在康拉德创作《黑暗的心》这部小说时, 英国正处于维多利亚晚期, 康拉德采用现代主义表现手法展示了在工业化的发展带来经济繁荣的表象之下, 人的个体性被颠覆、物化、异化这一主题。从他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 在那个时期, 人们疯狂追求物质的欲念已经盖过了传统意义上的理性, 精神世界的迷乱使孤独意识到处弥漫。工业文明的发展, 虽然使英国在海外拥有超过本土面积几十倍的殖民地, 殖民者的足迹遍布世界的每个角落, 但这并没有带来世界的和谐, 反而使孤独意识在世界范围内蔓延, 这种孤独意识的外在表现就是人际间的疏离。康拉德在
是关于康拉德小说是否存在种族主义意识之争。国外文学批评界就康拉德的小说是否带有种族主义色彩这一问题历来存在着两种截然相反、针锋相对的争议:以钦努阿・阿切比为代表的学者认为康拉德是个彻头彻尾的种族主义者; 以塞德雷克・瓦兹为代表的批评家的观点则截然相反; 而我国的赵海平则综合了二者的观点。
7. 影响研究。一些学者试图发掘康拉德对现当代文学发展的启示, 以期在中外作家的比照中更好地理解康拉德其人其作。郁青考查了康拉德对索尔・贝娄的深刻影响。新加坡国立大学的王润华教授比较了老舍的《骆驼祥子》与《黑暗之心》的结构, 肯定了康拉德对老舍的影响, 认为两者有共通之处“:西方白人进入刚果丛林深处, 是要抢夺收集象牙, 为了财富金钱, 野心导致走火入魔; 祥子进入大都市, 为了洋车赚钱, 祥子的拉车之旅程与马罗行船之旅程的目的相同, 都是探讨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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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世界的黑暗底层。”
令人兴奋的是近年来我国许多学者开始以专著的方式对康拉德及其作品展开系统的论述。祝远德的《他者的呼唤———康拉德小说他者建构研究》, 书中论述了英国文学传统中他者形象的建构, 以他者作为切入点研究康拉德小说中的文化・60・
《黑暗的心》中, 全方位、多视角地描写了这种疏离并以此来凸显这一时期个体存在中的孤独意识。但是, 对《黑暗的心》这部小说的现代主义特点, 国内外学者虽有所涉猎, 但论述较少, 仍然缺乏全面、系统、公正的解读与评析。国内外学者应当重视从现代主义角度解读康拉德的《黑暗的心》。
首先, 康拉德以其非凡的创作成就与艺术主张, 在20世纪文坛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一席。在国外, 康拉德研究已经成为一门显学, 当代文学批评的各种声音似乎都在康拉德那里得以回应, 其原(现代性) 的基本特征:代”, 。其次“, 五四”代主义文化运动“五四”, 新文学运动就是中国的现代主义文学运动, 从那时到现在的新文学创作就是中国的现代主义文学, 它是与“中国古典主义”相对举的文学概念, 它是在追求中国文学的现代性、摆脱“中国古典主义”的束缚的努力中建立并发展起来的。它同西方的现代主义文学一样, 在其产生并发展的过程中, 一直居于先锋派的位置, 是探索性的、实验性的, 是与社会群众习惯性的审美心理和固有的文学传统不同的文学[8]23。最后, 从现代主义这个视角来解读这部作品还有很深的现实意义。当今的中国正在逐步工业化, 诗化的田园生活正在为工业化所替代, 当我们讴歌工业文明带来的繁荣时, 我们应当注意到, 社会心理、价值理念都在产生剧烈的变化。物质生活的日益丰富, 并不能必然地带来精神境界的提升。相反, 过度地沉溺于对物质的追求有可能导致精神世界的荒漠化。这个与工业化相伴生的问题同样可能出现在中国, 因此, 在中国要建设和谐社会, 如何避免西方工业化时期所出现的人与人之间关系被物化以及孤独感在人的内心蔓延的问题, 是一个不容忽视的课题。
尽管现实主义文学在反映真实生活方面确实也取得过巨大的成就, 至今在中外文坛上仍然占有重要的地位。不过应当指出的是, 其在片面强调真实地再现客观世界时, 却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生活中同样真实的另一半即主观世界, 有时甚至由于刻意模仿外部现实而流于琐碎和表面。现代主义文学则不同, 其反对西方传统文化、批判当
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倾向自然有其社会根源和思想
根源。资本主义社会的严重异化导致了人们对西方传统理性主义的怀疑和信仰危机, 而尼采的权力意志论、柏格森的生命哲学、弗洛伊德的潜意识学说以及海德格尔、萨特等人的存在哲学等非理性主义思潮则为现代主义文学提供了哲学基础。:“上帝死了! ”! ”一个没有、天良泯灭、霸道, 上帝之死意味着一直。其后果就是一切绝对性的传统价值和道德规范都失去了原来约束人心的作用, 真善美都因为丧失了合理性论证而变成相对的, 生活也不再具有终极意义, 因而一切都是允许的, 个人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这完全取决于个人自己的选择, 而没有共同的信仰、没有公认的规范、没有统一的奋斗目标的社会也就变成了一个混乱、荒谬、残酷的世界。
从现代主义这个视角来研究康拉德的《黑暗的心》, 业已取得一些成果。刘旭彩在其2004年3月完成的硕士论文《康拉德———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之间》中有这样的观点:康拉德的文学创作始终游移在现代与传统之间, 是现代主义与现实主义的融合。他对殖民主义扩张侵略的揭露, 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批判, 无疑显示了现实主义文学的巨大力量, 但他的叙述方式却是现代主义的。刘旭彩认为, 康拉德把现实主义的题材置于现代主义的叙事结构当中, 浪漫、传奇、冒险、恐怖、悬念构成了康拉德叙事的主要话语。他通过这些变幻不定的话语去冲击人的感觉, 激活人的感觉系统, 通过被激活的感觉将这些客体折射出来。因此, 即使康拉德的小说中极少使用意识流手法, 但他作品中对象征主义、印象主义、现代叙述技巧的成熟把握, 都为以后的现代派作家提供了一个可供借鉴的模本, 在文学史上具有深远的意义。就现实主义这个视角而言, 刘旭彩的硕士论文涉及了康拉德创作的众多作品, 为我们从这一视角做康拉德作品的个案研究, 作了许多有益的铺垫。李彬在2006年3月的《河北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学报》上发表的《康拉德〈黑暗的心〉中的现代主义元素》一文认为, 康拉德在小说创作中既继承了维多利亚时期的文学传统, 又开拓了现代主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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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的先河。特别是他的重要作品《黑暗的心》中有着大量的现代主义小说的元素。她分析了小说中运用的心理分析、复式叙述、象征手法和印象主义手法这些现代主义元素, 阐述了康拉德对20世纪现代主义文学的深刻影响。同样, 康拉德并没有把人物自身的行为作为小说叙述的重点, 而是通过行为来描述人物的内心变化。从表面上看, 这个故事讲的是马洛找寻库尔兹的过程, 然而同时这也正是马洛追寻自我的过程, 是作者借马洛之口思索自然与文明、现代性与人性之间关系的过程。这篇论文重点论述了《黑暗的心》义表现手法, 但对其主题则没有释[9]64-66。
除此以外, 中。阅读《黑暗的心》, 我们应当关注其现代主义特点。现代主义文学深入挖掘人的意识和潜意识活动, 提倡对人的主观世界的真实展示, 高扬文学自身应有的表现功能。现代主义文学关注人性和人的生存状况, 尖锐批判西方现代社会的荒谬性及其对人性的扭曲和异化, 它们大量运用想象、象征、隐喻、暗示、时空颠倒、内心独白、意识流和自动写作等创新技巧, 着重表现人的内心生活和心理真实。总之, 现代主义文学实现了写作主题从世界向人、从客观向主观、从外向内的转变, 人、主体、自我、内心世界成了现代文学的中心。
系统研究《黑暗的心》尚有许多事情可做, 批判性地吸收国内外康拉德研究成果, 融当代文学理论、文化理论与作品批评为一炉, 从中国学者的视角来审视《黑暗的心》, 这应当是我们所期待的。当今的中国正在逐步工业化, 诗化的田园生活正在为工业化所替代, 当我们讴歌工业文明带来的
繁荣时, 我们应当注意到, 社会心理、价值理念都在产生剧烈地变化。物质生活的日益丰富, 并不能必然地带来精神境界的提升; 相反, 过度地沉溺于对物质的追求有可能导致精神世界的荒漠化。这个与工业化相伴生的问题, 同样可能出现在中国, 因此, 如何避免西方工业化时期所出现的人与, 题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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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朱莉莉】
R evie w of the R esearch into Conrad ’s Hea rt of Da r kness
ZHU Hong 2xiang
(Faculty of Foreign Languages , Yancheng Teachers University , Yancheng , Jiangsu 224002, China )
Abstract :Conrad ’s Heart of Darkness is interpreted f rom different theories and perspectives home and overseas. It seems that all the contemporary literary theories have been reflected in Heart of Darkness , which has been the best interpretation of contemporary literary theories. C onrad ’s Heart of Darkness has caused arguments many times. Therefore , it is necessary to carry out a review on it and we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Modernism among all the perspectives.
K ey w ords :Joseph Conrad ; Heart of Darkness ; review ; Modern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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