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取消英语

高考不宜取消英语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以下简称《纲要》）提出探索招生和考试相对分离的改革思路，探索实行社会化考试的方式，部分科目可以尝试一年多考。由于英语的社会化考试较多，相对比较成熟，而且社会对英语高考的负面评价较多。所以，《纲要》关于考试改革探索的意见一经公开，人们首先想到的是英语高考如何改革？高考是否应该取消英语？

关于以上问题，虽然外语教育界尚未进行深入的学术讨论，但媒体上讨论得非常热烈。笔者在百度上以“取消英语高考”为搜索项进行搜索时，找到相关网页约260万篇。由于篇幅有限，本文不打算对此问题展开全面和系统的讨论，只能针对一些流传较广的建议取消高考英语的观点发表个人看法。

有人反对高考设英语科目，其理由之一是，由于英语高考以及四、六级英语考试的影响，中国把英语提高到与母语相提并论的高度，甚至认为英语的地位超过了母语的地位，还有的人则认为由于花太多的时间学习英语，影响了国民的母语水平。其实，这些论断是没有依据的，也是不符合逻辑的。在一个国家里，外语与母语的地位不是由学校课程计划的课时数或考试要求来决定的。由于国家语言政策的规定以及母语使用的广泛性，像中国这样的国家里，英语永远不会与母语一样重要。至于学习英语影响母语水平的说法，更是没有证据。有谁通过调查研究或实验证明学习英语影响了母语能力的发展？

有人说，在高考的指挥棒下，如今连幼儿园都开始进行英语教学了，不少幼儿园进行双语教学。其实，外语教育界并不主张在幼儿园进行双语学习或英语学习。目前也没有证据表明幼儿园学习过英语的孩子在高考时表现出优越性。那么为什么幼儿园要搞双语教学或英语教学呢？这实际上是经济利益在作怪。事实上，大多数双语幼儿园或所谓的英语特色幼儿园是打着英语的旗号招揽生源或增加财源。而一些不明真相的家长抱着望子成龙的心态，也乐意为此陶腰包。所以，假如说幼儿园不该教英语的话，其“祸”源根本不在高考。 有人认为应该取消英语高考，因为中国的应试英语教育是不可能让学生学好英语的。的确，一味以应试为目的英语教学肯定不能让学生学好英语，更不能帮助学生培养实际英语运用能力。但是，这一问题不单是英语的问题。难道应试语文教育真的有利于提高学生的语文能力吗？应试数学教育能培养数学家吗？应试英语教育的根源在考试制度尚有不完善之处，在于英语教育者的教育教学理念和方法。如果说因为应试英语教育的负面影响而取消英语高考的话，那也应该取消高考语文、高考数学。解决高考应试教育的问题，还需要从高考本身找原因，从应试教育的主体找原因。《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第三十六条指

出，要“深化考试内容和形式改革，着重考查综合素质和能力”。如果将来真能实现此目标，那么应试教育的问题有可能得到解决。因为即便是应试，也是培养综合素质和能力。

有人认为英语高考实际上是强迫绝大多数学生学习英语，而学了英语又不用英语，所以

应该取消英语高考。的确，目前以及将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并非每个学习英语的人都需要或可能在生活或工作中使用英语，但这一事实并不能构成不需要学习英语的理由。中小学生学习英语有两方面的意义。首先，中小学在英语方面打下一定的基础之后，有利于在今后的学习中掌握英语，从而掌握一门可以用于国际交流的语言。其次，学习英语能够帮助学生开拓视野，发展思维能力。语言能力（包括母语能力和外语能力）和音乐、数学逻辑等能力共同构成个体的多重智力，因此外语能够帮助学习者促进认知的全面发展。再者说，如果说学了英语而不使用是浪费的话，那么学习美术、音乐好像也没有多大实际用处。有一位网友说得好：大家都喊着骂英语，怎么没人说数理化呢？中小学生都要学习数学，有的还学得很高深，但平时有多少人能用到微积分和线性代数？日常生活中谁会经常用到化学分子式和元素周期表？其实，我们不能完全按照“是否有用”的标准来衡量中小学课程学习的意义和价值。有些知识和技能对学生发展的价值是间接的或隐性的。比如，很多课程（包括英语）的学习在很大程度上是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而逻辑思维能力是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的。

有人说，英语确实值得学，但应该以自愿为原则，即愿意学习英语且有英语学习天赋的

学生可以学习英语，而且国家应该为他们创造学习的机会和条件；而那些不愿学习英语的人则不能强迫他们学习，更不能用高考作为杀手锏。这种观点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但在目前的中国，这种想法还不现实。由于中国的教育资源尚不能完全满足国民的需要，高考在短时期内还不能取消。可以这样预测，如果高考不考查某个科目，谁也不会花时间和精力去学习这个科目。即便是对这个科目感兴趣的学生，也不会冒着失去上大学的机会的危险来学习这个科目。即便他们自己愿意，他们的家长恐怕也不会愿意。考什么就学什么、不考就不学的现

象目前几乎主宰中学教学实际。 总之，笔者认为，在高考暂时不能取消的情况下，不宜取消高考英语科目。

钟秉林：语言是吸取国外先进经验渠道 高考不能

取消外语

3月9日，全国政协委员、北京师范大学校长钟秉林做客新华网两会访谈，评析教育热点

问题，与网友在线交流。钟秉林在访谈中说，语言是吸取国外先进经验的渠道，不赞成高考取消外语。

[主持人]：在两会期间，全国政协常委、山东中医药大学校长王新陆向两会提交了一

份关于高考不一定非得考外语的提案，这是他第三次向两会提交有关放开英语考试、不搞“英语一刀切”的提案，作为一名大学校长，您怎么看全民学英语这种现象？高考或是研究生考试还有职称考试是不是可以不考英语？或者对于一些特殊学科可以放松对英语成绩的要求？

[钟秉林]：我个人不同意高考取消外语考试，语言是什么？语言是交流的工具，中国在目前这样一个特殊的发展阶段，一方面我们需要走出去，学习国外的一些先进的经验，借鉴他们一些成功的做法，这需要语言的交流。另一方面，中国现在已经成为人力资源大国，也成为了教育大国，高等教育现在的规模是世界第一。我们如何把自己的优秀人才，高水平的研究成果推向世界，语言是必不可少的。

第三、中国是一个文明古国，在几千年的发展过程当中，积淀了优异的传统文化，如何弘扬中国的传统文化这也需要语言。中医药是一门很精深的学问，要推向世界就需要语言。要想发展自己也要中西文化的结合，我认为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讲，必要的外语基础还是需要的。在操作方面，我觉得可以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比如说对于一些专业硕士，长期在国内工作了很长时间，将来就是为了拓展个人职业角度，希望通过这种深造发展自己，英语考试的标准也可以放低一些，这个问题还是可以解决的。

高考不宜取消英语

本文作者： 21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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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公开征求意见稿）日前向全社会公开征求意见。本栏目将于近期予以持续关注，并邀请英语教育领域专家、学者及教师就规划纲要中涉及的问题提出意见、展开讨论。《规划纲要》中提出了探索招生与考试相对分离的办法，逐步形成分类考试、综合评价、多元录取的高校招生制度。高考改革，尤其是高考英语改革，一直是社会各界争议颇多的话题，本期特邀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院院长程晓堂教授针对该话题发表见解。

建言人:程晓堂（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院院长）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以下简称《规划纲要》）提出探索招生和考试相对分离的改革思路，探索实行社会化考试的方式，部分科目可以尝试一年多考。由于英语的社会化考试较多，较为成熟，而且社会对英语高考的负面评价较多，所以，《规划纲要》关于考试改革探索的意见一经公开，人们首先想到的是英语高考如何改革？高考是否应该取消英语？

关于以上问题，虽然外语教育界尚未进行深入的学术讨论，但媒体众说纷纭、争议颇多。笔者在此针对一些流传较广的建议取消高考英语的观点发表个人看法。

有人反对高考设英语科目，其理由之一是，由于高考英语以及四、六级英语考试的影响，中国把英语提高到与母语相提并论的高度，甚至认为英语的地位超过了母语的地位，还有的人则认为由于花太多的时间学习英语，国民的母语水平受到了影响。其实，这些论断是没有依据的，也是不符合逻辑的。在一个国家里，外语与母语的地位不是由学校课程计划的课时数或考试要求来决定的。由于国家语言政策的规定以及母语使用的广泛性，在像中国这样的国家里，英语永远不会与母语一样重要。至于学习英语影响母语水平的说法，更是没有证据。有谁通过调查研究或实验证明学习英语影响了母语能力的发展？

有人说，在高考的指挥棒下，如今连幼儿园都开始进行英语教学了。其实，外语教育界并不主张在幼儿园阶段进行双语学习或英语学习。目前也没有证据表明幼儿园学习过英语的孩子在高考时表现出优越性。那么为什么幼儿园要搞双语教学或英语教学呢？这实际上是经济利益在作怪。事实上，大多数双语幼儿园或所谓的英语特色幼儿园都是打着英语的旗号招揽生源或增加财源。而一些不明真相的家长抱着望子成龙的心态，也乐意为此掏腰包。所以，假如说幼儿园不该教英语的话，其“祸”源根本不在高考。

有人认为应该取消英语高考，因为中国的应试英语教育是不可能让学生学好英语的。的确，一味以应试为目的的英语教学肯定不能让学生学好英语，更不能帮助学生培养实际英语运用能力。但是，这一问题不单是英语的问题。难道应试语文教育真的有利于提高学生的语文能力吗？应试数学教育能培养数学家吗？应试英语教育的根源在考试制度尚有不完善之处，在于英语教育者的教育教学理念和方法。如果考虑到应试英语教育的负面影响而取消英语高考的话，那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取消高考语文、高考数学？解决高考应试教育的问题，还需要从高考本身找原因，从应试教育的主体找原因。《规划纲要》第三十六条指出，要“深化考试内容和形式改革，着重考查综合素质和能力”。如果将来真能实现此目标，那么应试教育的问题有可能得到解决。因为即便是应试，也是培养综合素质和能力。

有人认为英语高考实际上是强迫绝大多数学生学习英语，而学了英语却未必用得上英

语，所以应该取消英语高考。的确，目前以及将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并非每个学习英语的人都需要或可能在生活或工作中使用英语，但这一事实并不能构成不需要学习英语的理由。中小学生学习英语有两方面的意义。首先，中小学为学生在英语方面打下一定的基础之后，有利于学生在今后的学习中掌握英语，从而掌握一门可以用于国际交流的语言。其次，学习英语能够帮助学生开拓视野，发展思维能力。语言能力（包括母语能力和外语能力）和音乐、数学逻辑等能力共同构成个体的多重智力，因此外语能够帮助学习者促进认知的全面发展。再者说，如果说学了英语而不使用是浪费的话，那么学习美术、音乐似乎也没有多大实际用处。其实，我们不能完全按照“是否有用”的标准来衡量中小学课程学习的意义和价值。有些知识和技能对学生发展的价值是间接的或隐性的。比如，很多课程（包括英语）的学习在很大程度上是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而逻辑思维能力是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的。

有人说，英语确实值得学，但应该以自愿为原则，即愿意学习英语且有语言学习天赋的学生可以学习英语，而且国家应该为他们创造学习的机会和条件;而对于那些不愿学习英语的人则不能强迫，更不能用高考作为杀手锏。这种观点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但在目前的中国，这种想法还不现实。由于中国的教育资源尚不能完全满足国民的需要，高考在短时期内还不能取消。可以这样预测，如果高考不考查某个科目，那么大概没有人会花时间和精力去学习这个科目了。即便是对这个科目感兴趣的学生，也不会冒着失去上大学的机会的危险来学习这个科目。即便他们自己愿意，家长恐怕也不会愿意。考什么就学什么、不考就不学的功利主义思想目前几乎主宰着中学教学。

总之，笔者认为，在高考暂时不能取消的情况下，不宜取消高考英语科目。

耳听八方

许多人提出取消英语的理由，一方面是觉得英语对于大多数学生的整体发展没有实际帮助，另一方面是由于农村的英语教育比城市相对薄弱，因此统一英语考试对于农村学生可能有所不公。

英语是否该作为全国统一高考的考试科目，对此，我觉得核心还在于整个高考制度本身的调整。比如自主招生制度赋予学校自主招生的权力，学校按照自己的培养目标、培养模式招生，英语就有可能不作为一个考试的科目。但如果彻底取消高考英语的话，学生会觉得英语可学可不学，因此可能只将精力放在其他科目上，这样整个民族的英语水平将会走下坡路。现在中国越来越多地与国际接轨，在国际上的话语权越来越大，融入到国际社会的趋势也越

来越明显，如果全民族的英语水平都下降，这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学英语并不是简单地学这门语言，也不是只考虑将来能不能用得上，我们应该从国家参与国际事务这一层面来看待问题。

全国政协委员、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副校长顾也力（中国校媒网）

作为一个英语教师，我本人也赞成高考取消英语测试。但仅仅取消是不行的，关键是取消之后应该怎么办。我认为改变考试的组织形式，是关键点之一。我们可以以“等级考试”过关的形式来测试学生。学生根据自己的英语学习情况及掌握程度参加任何一个级别的考试，只要合格就下发相应的英语等级证书。各“等级考试”每年分多次进行，取消“一考定终身”的不平等现象。需要设定一定的及格线，上线就及格以避免引起新一轮的恶性竞争。当然，所有的这些都需要教育部门会同各有关部门制定政策。此外，我认为必须有一条:学生如未获得相关的英语等级证书则将被取消高考资格。如果没有这条规定，学生学习英语的积极性就会减弱，自觉性也会大大缩水。“高考至关重要”这一固有观念已经形成，短期内很难改变。高考对学生学习具有一定的牵制作用，这毋庸置疑，所以只有和高考挂钩才能更好地维持英语学习的局面。要想对高考英语有大规模的改革还需要经过更长的时间。

山东某中学英语教师（新浪网）

我主张取消高考英语科目，具体理由如下:首先，考英语误导高校选拔人才。高考的根本目的是为不同层次的高校选拔合格的人才。但我国高考中的英语科目无助于高校选拔人才。可以设想，即使一个学生的英语高考得了满分，相对于英语国家的学生来说他也只是小学三年级的水平，其英语成绩最多只与大学的英语学习有关系，而与大学其他科目的学习潜力没有直接的关系，与创造性技能和实践性技能更无大关系。相对而言，语文、数学和其他科目已达到高三年级的水平，与大学的学习潜力有直接的关系，如果考试内容和方式得当，就能预测学生的创造性技能和实践性技能。

其次，高考英语导致教育成本高投入低产出。在高考的指挥棒下，从小学至高中10多年的时间里，国家投入了大量的教育资源在学生的英语学习上，但绝大多数学生在今后几十年的工作、生活中很难用上英语。所以，投入学生学习英语的教育资源的收益是很微小的。

湖北大学教育学院教授解飞厚（湖北招生考试网）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公开征求意见稿）中提出，要深化义务教育阶段的课程与教学方法改革。近期，社会各界也针对小学阶段的英语教育展开了热烈讨论，本期摘录部分言论供读者思考。

“从本世纪初开始，中国的小学开始全面开设英语教育，目前大部分地区都是从小学三年级起开设英语课，也有的地区是从一年级开始。除此之外，很多幼儿园也开设英语课。在高度重视英语教育的同时，中国传统文化的培养、教育却被忽视。针对中国人‘英语过热’的现象，我建议在小学教育中，取消外语教学，以传统文化教育为主。”

——全国政协委员、吉林省吉林市 侨联主席朱世增（中国新闻网）“小学期间取消英语教育是矫枉过正的建议。科学研究证明，3到12岁是学习语言的最佳年龄，错过了这个年龄段再学外语就很困难。如今，双语制的教学模式已经得到许多实验学校的验证，成为了新时期素质教育的样板。事实上，学好语文与学好外语并不冲突。问题是，怎样做到将学好语文与学好外语二者有机结合——这才是我们应该思考的。”

——评论员鲁开盛 （《江南时报》） “英语作为一种工具，具有一定的重要性，但不应成为万能指标，在任何领域，都以英语作为衡量标准，这是偏颇的。即便从学术研究角度看，英语作为工具的重要性也并非压倒一切。2008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益川敏英‘英语不佳’，但却并没有妨碍他取得学术上的成功。这虽然只是个孤例，并不能证明英语不重要，但却足以证明‘英语崇拜’不可取。总而言之，应该理性看待英语教育，在小学阶段，不妨让英语成为‘选修课’，至于考研和晋升，则应该以专业来决定是否要考英语，完全不必把英语水平当作衡量人才的绝对标准。”

人民网北京2月20日电 （记者林露）“外语考试和语文比起来，更偏重死记硬背。在选拔人才的高考中，外语不是一把‘好尺子’，高考应该取消外语考试。”北大社会学系教授郑也夫今天接受人民网教育频道采访时说。郑也夫说，在观察学生潜力方面，外语并不是一个好手段，它无法像语文、数学那样，拉开优秀生、普通生和比较差的学生之间的差距。他说，世界上很多大国的高考不考外语，主要考的是数学和语文。有人质疑说，高考不考外语的话，很多人就不会再学习外语了。郑也夫说，对少数人来说，外语是要紧的，但对大多数人来说，外语并不要紧。中国学生有多少人没有学过外语？没有。有多少人毕业以后还在使用外语？很少。“我敢预言，如果一个人学习外语不是为了高考，而是为了拥有真实的能力，外语会学得更好；而那些为了应试的人，读不好说不好只是会考试，那只能说是虚假的能力。”他说，不考外语，那些打算当汽车修理工、学厨的孩子负担轻了，少年时代该玩就玩；

少部分人为了考研、出国、进外企，会更重视听说读写，而不是应付考试。这将是非常好的局面。谈及外语科目降低分值，郑也夫说，如果这项改革措施的目的是减负，那么考生敢因此放松外语学习吗？放松以后，那些原来只超过你20分的考生通过努力，可能就会超过你30分、40分。据说，北京高考的这次改革一方面是为了表示重视母语教学，一方面也是希望学生从僵化的分数导向的英语学习中解放出来。其实说起来，教育部为了所谓的“减负”所谓的素质教育想出来种种妖蛾子由来已久，一会儿禁止奥数啦，一会儿禁止补课啦，不一而足。但重视分数根本不是中国教育的问题，讲了那个一点，这就是现代性的问题，要处理竞争和资源分配，现代社会还有不看数字的地方吗？公司讲绩效考核，国家讲GDP，连要修正这种“发展不仅仅是经济增长”的论调，都需要一堆堆的数字报告铺出来，所以才有那种扶持教育的发展项目考核教师数量，结果当地人告诉老师你们不用上课只要领薪水就好了只要让我们算你们的人头的事情发生。批判归批判的时候，人们事实上拿不出也不可能拿出一套比数字效率更高的考核绩效选拔优胜者的方式。竞争和争取稀缺资源的环境和机制存在，负担就一定存在。所以教育部以为拍个脑袋下个禁令就解决问题了吗？这么来看，所谓重理轻文、重视外语忽视母语就是再自然不过的倾向了。我们高三的时候每周都把各个学科考一轮，我记得150分的卷子，语文的最高分和最低分相差只有不到三十分，但数学可以差到六七十分之多。英语大概在这两者之间。这就是为什么若干魔都重点中学都号称自己是理科强校的原因，理科强了，高考分数自然会上去。如果相比母语，在英语上的投入能够更快的在分数上反映出来，那为什么不去多读英语呢？其实更直接的因素是，如果数学物理拉分那么快，为什么还要费劲在虚无缥缈的语文上呢？我高中时候班主任是语文老师，大家还是肆无忌惮的在他课上做数学卷子呢。所以我觉得平衡本来就根本不在英语和语文上。而且非常技术化的来说，我总体的观察是语文好和英语好有一定的相关，取消英语只能把靠语言天赋＆努力进行向上阶层流动的大门关的更死了，于是大家继续去做各种数学题物理题（关于奥数和数学教育那又是一个巨大的槽，据某些专业人士认为中国高中的理科教育只是在高等数学之前的机械训练，没有一点现代数学抽象思维的培养，纯粹浪费时间）大家继续开始学好数理化，搞定高考我不怕，培养国家需要又红又专的技术官僚。对了，语文教育和母语素养的相关关系，大概要比英语水平和英语分数之间的关系更差一些吧，大家难道没有写过各种洒一把大大的狗血但什么都没有说的高考作文吗？难道没有写过某某反映了资产阶级腐朽思想某某展示了远离政治的高尚节操这种阅读分析？我不知道为什么国内很多人对于死记硬背深恶痛觉，其实任何能力要增长，一定量的死记硬背和机械训练时绝对需要的。我自己小时候英语几次比较大的进步都是类似中学前那个暑假闲着没事把初中的单词都背完了啊，像打通关一样把新概念课文纯熟的读顺下来啊背一背啊之类之类的，问题只是学校的那种死记硬背非常。。。奇诡罢了，我也从来没有觉得课堂书本里的英语教育对我起过什么作用。要我来说，就是竞争和资源分配永远在那儿，但pedagogy和measurement的机制非常糟糕罢了，需要

的是改善这些机制，而不是假装竞争不存在。

当下，主张“取消英语高考”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今年，央视大家看法《我建议》栏目专门录制了“高考应不应该取消英语”的论题。全国政协常委王新陆第三次向两会提交了高考不一定非考英语的提案，并已争取到30个委员的签名支持。疯狂英语的祖师爷李阳先生也在其新浪博文《我坚决赞成取消英语高考！》中说“绝大多数人学了英语是没用的”，甚至说“学习英语是中华民族的奇耻大辱”。虽然我对英语只是略知皮毛，但面对如此明显“左倾”的看法，我觉得也有必要“亮亮”自己的“钝剑”。

正如许多人认为到学校接受教育的唯一目的就是“学知识”而没想到还有“学做人”一样，大部分人以为学习英语的唯一目的就是掌握一门交际工具，而没想到学习英语对提高人的气质修养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举两个小例子来说吧。我们对汉语和英语稍加对比就不难发现，我们汉语的文明礼貌教育是外在“说教”式的，而英语的文明礼貌教育却渗透于内在的语言习惯之中，让你在不知不觉中“绅士化”；在举止方面，英语讲究通过丰富的表情动作语言使人“生动可爱”起来，而汉语在这方面却几乎一片空白（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内地歌星明明音质实力比香港歌星好，却反而不如香港歌星受追捧的重要原因）。英语的这些“育人”功能显然被他们忽略了。

那么，中国人要学好英语是不是真的比登天还难呢？其实并不！只要我们对试题（特别是高考试题）和教学方法进行改革，同时选用好教材，我认为中国人学好英语的梦想并不遥远。

从改革试题内容来说，我认为应该把熟练掌握运用句子作为核心内容，改变以前本末倒置的试题比例，让学生从枯燥乏味的语法和题海中解脱出来。

在改革教学方法和选用教材上，我认为可以实行优化组合。李阳大师也许不明白为什么轰轰烈烈的疯狂英语会日益淡出江湖？我想，“轰轰烈烈”是因为他那种重视以句子为中心，大胆夸张、注重运用的教学法确实是一种非常先进的语言教学法。那为什么又会“淡出江湖”呢？因为他的教材是杂乱无章的，更不要说循序渐进了。瘸了一条腿走路，能走远吗？

退一步来说，中国英语教育不成功是不是就要“取消英语高考”？我认为，如果一旦“取消英语高考”，学英语的氛围就会一落千丈，中国势必会日益走向闭目塞听的道路。

英语提高个人素质 一刀切取消高考英语不科学

访谈嘉宾 全国人大代表 浙江省临海市外国语学校副校长 任美琴

主持人：大家好！中国日报社21世纪报英语(论坛)教育周刊，21英语教育网，联合腾讯教育频道，一起请到了两位嘉宾，一位是龚亚夫老师，他是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教育学会外语教学专业委员会理事长、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外语教育研究中心主任，欢迎您的到来。另一位是我们的全国人大代表，同时也是浙江省临海市外国语学校副校长，任美琴老师，欢迎您的到来。任美琴：你好。主持人：我们今天请两位一同来到直播间，主要是来探讨一下目前国内英语教学以及未来发展问题。还有现在“两会”召开，备受关注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与发展规划纲要也开始了第二轮征询意见。所以教育现在可以说是全国人民最关注的话题，同时英语教育也在此时成为人们热议的一个焦点，因此这次想请龚老师和任老师对我们的英语教育现状进行探讨。

我知道在“两会”期间有些委员提出了一些观点，其中有一个观点就是英语教育不宜在学生年龄过小阶段开展，因为在这个阶段是学生掌握母语最关键时刻，而在这个阶段进行英语教育，会对他的英语学习产生一定伤害，同时对中国文化传承性也有一定的影响，我想听听两位专家对这个观点有什么样的看法呢？

龚亚夫：英语学习改变孩子价值观念，具有一定危险性

龚亚夫：这种观点其实有一定的道理，因为英语学习实际上是一把双刃剑。当然有有利的一面，比如能引进其他国家的文化，能使学生开阔视野，提高他的思维能力，这在国际上都是有很多研究成果的。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因为语言和文化是不可分割的，你学习一种语言可能就会学习这种国家的文化，接触到这种国家的行为举止等等，接受它的这种价值观念，所以学习语言我们说它是一种双刃剑，学习外语确实存在着这样一种危险性。就是说可能在吸收（比如说我们现在英语是一个主要的语种）英语国家这种语言的同时，也接受了英语国家的很多文化。我们不是说英语国家文化接收就都不好，肯定有好的一面，但是可能也会带来一些负面的影响。所以他说的这个确实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我觉得关键的问题是你要通过英语来学什么内容，这是一个很主要的问题。现在在国际上都在讲，就是说我们要把英语，它实际上已经成为一种国际通用的语言了，因为现在人们说世界上90%的英语传播的这些东西，发表的文章报刊等等都是通过英语来传播的，也有人现在是70%，反正这个说法不一样。但是总之大家都认为英语现在作为一种国际上通用的语

言，从小学习肯定会对我们的汉语带来一定的影响，所以说这是一个两面的，是一个双刃剑。

主持人：据我们现在了解，英文很多词汇或者文化丰富着中文的文化。

龚亚夫：现在流行语太多了，咱们语言当中，其实你已经吸收了很多很多的外来语了，包括咱们以为是汉语的很多词汇，“干部”其实都是外来语，不是英语，干部都是日语来的。英语当中咱们现在习以为常的，坦克、麦克风、沙发，太多了，这些东西其实它的语言进入到汉语当中，咱们有的时候已经都习以为常了，都不知不觉的，客观上说它已经成为咱们语言当中的一部分了，确实是加入了很多汉语的东西。

主持人：刚才那位委员的观点是提防一下英语的“侵略性”，我听说在日本，也是一位日本朋友告诉我的，他说差不多四五十岁的人，如果一个星期不看日文报纸，就有很多新的词汇他不理解是什么样的意思，就是说英文对日文影响力已经到了日本人难以接受的一个境地了，所以我们中文是不是也应该引以为鉴呢？

龚亚夫：这个问题确实是我刚才说的这个，他说的这个确实有一定道理。我举一个例子，上次我上北京的一个小学去听英语课，讲的是移民到一个古巴的姑娘，在古巴的时候很穷，移民到美国去之后，成为歌星，就变成富人了。课文本身，当然没有说古巴好，也没说你成了歌星就能致富，只是讲这么一个故事，但是潜在的传递了一个一种信息。这种信息就看你老师在选择教材的时候到底要让学生接受什么东西了。当时这个课上，这个老师是讲学生将来的发展，老师就问学生你们将来想干什么，结果两个男生争着发言的时候，都说我现在不想上大学了，就想赶紧挣钱，就想赶紧发财。另外一个孩子说我现在只想成名，只想发财，只想挣钱。教学的内容，传递的一种信息确实会影响到学生。等下了课，我就问一块去听课的英国人，这个英国人是专门研究英语在世界上对各国影响的这么一个人，我就问他，你觉得这个教材怎么样，他说这种宣传是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不实的宣传。所以他认为这个东西等于潜移默化传递了一种价值观念。现在这个社会是多元的社会，学生接受各种价值观念，不是说他的这种想法就一定是从英语教学当中得来的，可能是通过家长，也可能是通过其他的电视剧，或者社会、网络，但是从英语教学当中，这些内容可能确实也会影响他的价值观念，影响他对文化的认同。

我曾经在浙江做了一次访谈，我就问这个学生说，你学了英语，除了学了语言之后还学了什么东西？他说文化。我说你学了这个文化，有哪些方面学到了？他说咱们中国人如果要表扬人的话，咱们都会说“哪里哪里”，都客气，英语就说“Thank You”，同时英语当中不问人家隐私的东西，我说你觉得到底哪种好呢？学生犹豫了一下，说“还是英语的好”。我们不去评论你表扬人，到底是谦虚好，还是直接说谢谢你好呢，其实这个东西可能是一个习惯的问题，不一定存在着什么很深刻的一个价值观在里头。但是，确实学英语会影响到学

生的思维、认知，对文化的认同等等这些，确实是会产生一些影响。所以在这里头可能就是要有一个度，到底我们教给学生什么。

我的想法，外语学习，我们肯定是为学生打开了一扇窗口，通过这个外语学习可以接触很多不同的价值观念，不同的文化习俗，接受很多信息。你仔细想想，咱们现在实际上很多的社交礼仪、风俗习惯也都是吸收了其他各国的这些方面，比如说很多社交上的礼仪„

任美琴：教室外是汉语的世界，学英语不会对中文造成影响

任美琴：全球化到来了，地球村已经形成了。很多时候中国人在世界里边就很想进入联合国，我们就很想在世界里面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来左右我们世界的这样一个声音。所以我觉得本身在小学开设英语，我很同意龚老师讲的，他确实讲的是很有道理，在一个程度上面影响文化等等，但是我们在小学开设英语课，我倒觉得对我们整个汉语或者这个文化不会有太多的影响；因为我们在小学里边，就刚才龚老师讲的一个度的问题，据我所知，在小学里面一周只有三节课，很多学校是没有三节课的，学生一走出这个教室整个都是汉语世界，我们接触的媒体、网络，我们所交流的全是汉语，英语真是很小很小的一个部分。第二个从心理学、生理学很多研究其实已经证明，学生学语言的年龄还是有一定的研究的，比如说在小学三年级，也就是小学生8岁、9岁那个时候学语言还是一个很好的时期。我们的小孩子通过一年级、二年级的话，我们的汉语拼音等等都基本上已经形成了这样一个语言能力，所以我想影响也不会太大。

龚亚夫：我觉得这里是两个问题，一个就是刚才你说到的，就是学习语言、外语，准确说学习英语会不会对我们的思维方式、文化等等造成影响。我觉得其实有些影响可能是正面的，有些影响也可能是负面的，就是说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我刚才说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实际上吸收了很多英语国家一些，或者是发达国家一些思维方式、理念等等，比如出去大家吃饭大家说分摊，咱们见面也不再问说“你吃饭了没有”，而是见面说“早上好”，等等。有些东西是随着经济发展文化慢慢变化的，其实也不一定就是西方国家固有的东西。

主持人：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自己的一些习惯自然而然也发生了变化。

龚亚夫：融入了这个主流，就是说整个文化，你的物质水平提高了，可能文化也会跟着前。人的思维方式也会改变。

任美琴：整个意识形态也会发生好多变化。

龚亚夫：比如过去你上人家去，那会儿没电话，你想去就去吧，到那儿去就找人家，现在去人家里先要打个电话。 任美琴：预约。

主持人：现在已经成为了习惯，要提前打一个招呼。

龚亚夫：不是说突然就去了，不打个招呼。这些东西我觉得我们也得看到不完全是属于英语国家所独有的东西，应该是随着物质文明的发展，大家应该共有的东西。

主持人：普世的。

龚亚夫：对，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确实是英语当中有一些价值观念或者有一些东西不一定是我们所要想看到的，或者不一定符合我们社会主流的所谓核心价值这个观念的东西。学习文化有一个很主要的东西，我们要改变现在一个文化观，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现在国际上很多人认识到英语既然是作为一种国际的通用语言，我说的就是那天跟我一块去听课的英国人，他统计说现在世界上将近80%英语的使用实际上是非母语的人和非母语之间的人进行交流，比如我们和巴西人进行交流，我们跟韩国人、日本人交流，越南人跟巴西人用英文进行交流，这个占到世界英语使用74%到80%，也有人说80%。这种情况下人们提出来了，既然大多数使用英语的人不是英语为母语的人，我们也不都是跟英语为母语的人打交道，为什么非要按照英语为母语文化学习这个东西呢，就是不一定非得按照特的文化，不一定非得都按照他的行为举止，我们完全都模仿他的那套东西。

主持人：可能现在就引出一个问题，就是关于英语本地化的问题。

龚亚夫：对，所以现在人们越来越提出来英语应该本地化。本地的文化，本地的语言词汇也都应该进入英语当中。去年奥运会当中大家讨论“加油”，后来说加油到底怎么翻译成英文，全都不一样，最后很多外国人干脆就叫“加油”算了，如果人用多的话，可能加油就变成了一个词汇。这就跟毛主席说的“纸老虎”似的，Paper Tiger，后来这个词就已经变成谁都知道的词了。

主持人：反而是中文对英语有“侵略”性的。

龚亚夫：就看谁以后经济更强大，中国慢慢慢慢经济强大了，肯定你的声音就会被越来越的人听到。因为来中国的人多了，或者中国的文化，中国人出去的多了，交流的多，必然会受到你的影响。就跟咱们改革开放之初的时候买单、打的，这些话都是广东那边来的，因为咱们觉得广东那边经济发达，好像觉得挺时髦，在普通话当中说结帐，但现在很多人都习惯说买单，好像那边文化比较强势，等过几年又回去了，随着北方经济慢慢发展，可能很多话又影响到广东去了，这都有可能。各国文化的交流更加多，随着中国国际地位越来越提高，可能汉语词汇，汉语文化也会进入英语当中。

任美琴：就像中国医药里面的阴阳，其实早就进入英语的语言了。

龚亚夫：很可惜，咱们过去只是茶，还有磕头，这些东西进入了英语，以后我估计会有越来越多的东西，到时候中国日报没准成了传播中国词汇最大的一个媒体了，很多中国事都是要你们把它说成，找出一个英文对等的东西，或者创造出新东西来。这是一个双向，文化跟交流应该是双向的。所以现在也有人提英语学习也应该让学生学会传播中国的文化，谈论中国的文化。咱们现在的问题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很多时候学了很多英语，现在学生说披萨饼、麦当劳、肯德基他们能说一大堆，但是反而说中国的东西他说不出来，让他解释汉语的东西他解释不了。

龚亚夫：专学交际用语没用，需用英语发展学生思维

主持人：提到这点的话，我想到了一个事情，也是怎样让学生学会用外语语言说中国人自己的事情，这可能是一种形式的外语教学本地化。我知道现在包括咱们中国有专门的双语学会，就是在一些学校非常推崇双语教学，但是对双语教学的可行性，还有这个东西到底是科学的还是不科学的，在英语教学界仍然存在着很多争议，比如有些人在说我是在学英语，你用中文英语双语形式让我进入学习英语，这本身和外语学习是一种矛盾。但有些人认为，我首先培养你用英文中文模式，其次是循序渐进的方式，从中国占大多数的语言，到英语慢慢的多，这样可能学习起来更好。双语教学的模式，结合咱们外语教学，这个本地化的事情，一起结合起来谈一谈您的观点。

龚亚夫：你们有双语教学吗？

任美琴：目前我们还没有。其实语言是一个工具。双语起到两个作用，一个是把学科知识传授给学生，让学生学这样一个学科，比如我是化学的，化学里面基本的一些知识等等，英语只是它的一个工具，只是一个语言，一个载体，我是用汉语传播的，传授的，另外一个老师可能是英语传授的，就看学生英语能力怎么样。

主持人：这个双语教学是在各个学科当中，属于学科英语教学。

任美琴：上海那边体育美术会多一点。

龚亚夫：双语教学也是两个问题，咱们现在学这个英语，我认为有一个什么问题呢，就是咱们现在学英语教学当中太注重个人人际交往的这些东西，问路、看病、打招呼、购物等等这些东西。但是你想一想咱们大多数的学生实际上很少有这种使用语言的机会。不要说中学生、大学生，就是成人能有多少机会出国去问路、买东西等等，我去年上一趟美国，后来有一个感触，实际上到美国超市去一句英文都不用说，看好了拿完了交钱，现在连零钱都不用说话了，拿走了就完了。

主持人：课本上的对话很傻。

龚亚夫：实际上没用，咱们学的很多东西，人家也不这样说。有一个中国人走路，被一个骑车的美国人撞了，美国人说“How Are You”，中国人说“Fine Thank You And You”，所以很多东西不一定用的上，或者是用的很少。外语当中提倡交际语言教学有一个很有名的学者，在70年代的时候搞交际语言教学的时候，这个人叫维多斯，他说在外语教学的这种环境下，在课堂教学这种环境下，你如果去仿照英语国家的社会生活，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不真实的，或者说用处不大。所以他提倡的一种东西，其实就是类似双语教育，他就说要把跟学科的学习结合起来。今天下午我还在跟书法家协会的主席沈鹏交流，我说三十年代的时候，什么把“灵感”这个词翻成“烟式皮里春”，我们聊天的时候沈老就脱颖而出，他的英文发音特别清晰、准确，我就好奇的问他，您上学的时候，英文是什么时候学的，他说是小学四年级开始学，我说你们那时候学不学问路、打招呼，他说没有，他说我们那会儿学的都是名著，带有哲理性的，学一些学科的东西，英语教学界的老前辈许国章也说过，他说我们那会儿没练过口语，就是读书，读很多跟社会、文化、哲学、历史这些很多东西有关系的读物。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一种双语，实际上是用英语来学其他的学科，而不仅仅就是专教个人交往的这些语言。这个东西在教学理论上，从学生认知角度来说也是有说法的，有一个人叫卡门，他说人的概念和语言就像冰山一样，看到冰山不同的两个角，好像是英文和你的母语，但是水底下这块冰实际上是相同的，这个概念是一样的，比如诚实，人的概念实际上是一样的，如果要是用外语来学习他熟悉的一些概念的东西，熟悉他学习的一些内容，那么他学起来就比他不知道的东西要容易，要快。人原先有这个知识结构，比如说用学科学习的东西，或者是教学内容，英语教学内容更和学生的实际生活，和他学科的内容，和他所喜欢的这些，包括他自己心里头的情感等等的东西，如果能结合起来的话，他可能学起来更容易，因为他脑子里有这个概念。你说你让农村的孩子，没有接触到那些大城市的生活的那些孩子去学热狗„

任美琴：他想象不出来。

龚亚夫：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想象不出来，可能你说半天他都不明白，反而增加了他学习的困难。

主持人：听了您刚才的一番分析，我现在有一种感觉，刚才您强调说是我们现在是过于强调交际语言，很久以前的时候英语教育有一些走极端，以前的时候是哑巴英语，过于不注重于听说，现在可能又走入另一个极端，就是过于强调听说，而把英语和其他学科，或者其他知识的联系割裂起来，我觉得好像现在正在犯一个错误，现在人们还是在就语言而学语言，而没有把语言变成一种大学科，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语言变成一种大学科，用英语，用学外语

来涉猎百科呢，这样是不是对我们英语语言学习和我们思维方式是很有益处的。

龚亚夫：“交际”这个词，我认为我们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对于交际这个词的理解过于狭窄。换句话说我们以为交际就是日常交际，好像就是问路、打电话这些，其实用语言学习，用语言发展自己的思维，这本身也是一种交际。所以我们过去对交际的理解太偏了，刚才我说的那个人，他说的交际是说让学生发展他的思维，发展他的学科知识，通过英语来学习知识，来吸收信息，这不就是交际吗，不就是语言作为工具最本质的作用吗。

任美琴：其实就是学以致用。

龚亚夫：对。对外语到底学什么这个上头，学习什么，我们需要讨论，需要研究，就是说改变那种只学口语，只学日常交际、个人交流，而更多的向跟学生有关的，发展学生思维、认知有关的这方面的内容来转移。这样双语教育是值得提倡的。但是咱们现在双语教育有一些实质的问题，比如师资，还有一个就是我们也没有什么特别合适的教材。

主持人：这个的确是，目前大部分还是用一些校本自编教材，没有一个统一，很有权威的材，再有一个是引进国外教材，老师自己改编一下，大部分还是这种情况，确实有问题。

龚亚夫：咱们现在大部分老师做不到。

任美琴：我觉得蛮难实现。

主持人：大部分双语是属于师傅带徒弟，就是老师有自己的教案，还没有形成系统的教材。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提出双语教育这个问题给您二位，也算是为我们双语教育出一点点主意吧。

龚亚夫：国际上对用英语来学其他的学科，或者用外语来学其他的学科，也是有争议的，也有人认为香港用英语教学科，英语没学好，学科也没学好，因为用英语进行思维起来有一定的难度。可能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但是我认为不一定非得学物理、化学或者生物这些比较抽象的东西，或者说比较难的一些东西，可能学社会文化方面的内容，学生比较容易理解。不管农村的也好，还是城市的也好，他都有喜怒哀乐。

任美琴：这是原来知己的东西。

龚亚夫：和父母的关系，朋友之间的关系，同学之间的关系，都需要处理这些问题。这些东西的概念，物理、化学可能很多概念他都不懂，给他讲一些的话可能会有困难，但是社会文化方面的东西学生应该比较容易理解。

任美琴：您刚才讲的交际或者阅读，理论方面讲的比较多，据我所知，现在中学里面英语教学改革不是您刚才讲的走入两个极端，我们从现在教材角度来说，或者从我们课堂里面

教学改革来讲，其实我们老师已经注意到这一块内容了。用一个语言来学习一个文化，比如说我们国家2008年举行了奥运会，讲Sports的时候，我们大量地把08年整个项目节目，每天要做一些什么事情，来评价我们运动员做什么，其实我们学生已经在用英语的语言向世界来介绍我们这个奥运会是怎么做的，我们的感受是怎么样的，其实我觉得现在整个课堂里面发生的一些故事还是往好的方向走。

主持人：这种做法真是值得向全国来推广，我知道任老师是来自外国语学校，一般普通学校这一点做的还是比较有限。

任美琴：龚老师到我们那边来过。

龚亚夫：我听过课，很好。

主持人：我们第一个话题真的是非常深入，讨论了很多。第二个话题，也是“两会”当中的言论，就是取消高考(论坛)英语，我知道这个呼声已经呼吁了好多年了，去年我记得是一位叫王新陆的，也是政协委员提出的，今年也有政协委员提出这个观点，得到的支持声音也是蛮多的。我想问问二位专家对于高考取消英语，这个听起来比较有冲击力的一个话题是怎么看的？

龚亚夫：他们说取消英语主要理由是什么呢？

任美琴：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话题，为什么要取消？

主持人：学生进行高考，然后考英语之后，进入大学阶段的学习，比如选择学习靠古学、中国文学专业，或者是其他与英语„

龚亚夫：可能用不上。

主持人：对，用不上英语这门语言，反而还要在整个大学学习阶段为过四六级而把三分之二甚至更多的时间投入到这个里面学习。所以一些专家考虑这些方面的情况，提出这样一个建议。

龚亚夫：现在好像是甭管什么专业，都得考英语才能评职称。

英语提高个人素质 一刀切取消高考英语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