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融合概念.动因及利弊

媒介融瓜口概念、动因及利弊

丁柏铨

（南京大学新闻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导

南京２１００９３）

摘要：在我国现有国情条件下，媒介融合的内涵主要包括：物质即工具层面的融合、操作即业务（包括新闻业务和经营业务）层面的融合、理念即意识层面的融合，有赖于制度（规制）创新提供保障。媒介融合之利在

于：使各种媒介都有所获益、如虎添翼，使新的媒介形态随之产生，使新闻从业者能量得到更大程度释放，使媒

体创新和新闻创新空间有所拓展。但对媒介融合的如下弊端不应低估：新闻从业者的业务精专不被强调。其个性特点趋于弱化，对传播活动的人文底蕴有所忽视，媒体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发生错位。如何兴利避弊？回答是：理性认识媒介融合，理性应对媒介融合，理性参与媒介融合。

关键词：媒介融合；概念；动因；利弊；理性思考中图分类号：Ｇ２０６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１—８２６３（２０１１）１１一００９２—０８

上篇

作为传播业界的一种引人注目的实践，媒介融合随新媒体。的兴盛而出现，是世界上多个国家所共有的现象。当今中国与世界发达国家之间在新媒体方面的差距，较之在历史上、在传统媒介发展过程中存在过的差距要小。虽然媒介融合的实践由西方率先进行，此概念由西方学者先行提出，但是媒介融合的现实在中国业已存在，并且逐渐形成了蔚为大观之势。在当下，中国的媒介融合正处于“现在进行时态”。

个层面。“战略的”——“联盟”所涉的宏观谋略层面；“操作的”——“联盟”所涉的具体业务层面；“文化的”——

“联盟”所涉的深厚底蕴层面。这一界定体现出一定的深刻性和独特性。

与ＡｎｄｒｅｗＮａｃｈｉｓｏｎ有所不同，美国西北大学李奇・高登教授对“媒介融合”的类型进行了探讨、划分，经常被学者们提起的是其“五种融合”说：（１）所有权融合。大型传媒集团拥有不同类型的媒介，实现不同类型媒介之间新闻资源与内容共享。（２）策略性融合。指所有权不同的媒介之间合作共享。（３）结构性融合。这种融合同新闻采集与分配方式有关，如美国《奥兰多哨兵报》雇用一个团队

一、对媒介融合概念及内涵的理解

就媒介融合的概念，此前的相关研究者提出了许多很有道理而又不尽相同的见解，颇能给人以启发。

美国新闻学会媒介研究中心主任ＡｎｄｒｅｗＮａｃｈｉｓｏｎ，将媒介融合界定为“印刷的、音频的、视频的、互动性数字媒体组织之间的战略的、操作的、文化的联盟”。Ｑ）这一“联盟”，当是纸质媒介、广播媒介、电视媒介和网络媒介等共同形成之盟。而三个修饰语，则分别涉及了“联盟”的三

制作多媒体的新闻产品，能够在不同类型媒介平台上进行传播。（４）信息采集融合。当今的信息采集技术与传播技术完全能够保证新闻从业者以多媒体融合的新闻技能完成新闻信息采集。（５）新闻表达融合。主要指记者和编辑综合运用多媒体的、与公众互动的工具与技能完成对新闻事实的表达。④李奇・高登对于“媒介融合”的理解和解释是较为周全和合理的。媒介融合确实不应当仅是媒介形态和媒介业务的融合，其内涵要比以上两种融合丰

・对本文中使用的概念作如下说明：（１）“媒介”和“媒体”概念交替出现。意指具体的新闻传播机构时用“媒体”概念，意指同介质的集合性的媒体时用“媒介”概念，意指互联网或手机时用约定俗成的称谓“新媒体”。（２）在“新闻工作者”、“新闻从业者”和“记者”三个概念大致都可使用的情况下。统一使用“新闻从业者”这一概念。

万方数据

富得多。

国内有学者这样界说“媒介融合”概念：“媒介融合’的概念应该包括狭义和广义两种，狭义的概念是指将不同的媒介形态‘融合’在一起，产生‘质变’，形成一种新的媒介形态，如电子杂志、博客新闻等等；而广义的‘媒介融合’则范围广阔，包括一切媒介及其有关要素的结合、汇聚甚至融合，不仅包括媒介形态的融合，还包括媒介功能、传播手段、所有权、组织结构等要素的融合。广义的‘媒介聚合’是一个从低级到高级逐渐发展的过程，狭义的‘媒介聚合’则是发展的最高阶段。”③笔者并不反对将“媒介融合”的概念分为狭义和广义两种，相反认为这样处理是可行的，在学理上也是站得住的。然而，上述文字中有三处不妥：其一，将“媒介融合”随意置换成“媒介聚合”，不妥。对同一对象，前后表述不一。前面所说“广义的‘媒介融合”’，到后面成了“广义的‘媒介聚合”’；前面所说“狭义的‘媒介融合”’，到后面成了“狭义的‘媒介聚合”’。这不可取。其二，关于发展过程的说法，不妥。“广义的‘媒介聚合’是一个从低级到高级逐渐发展的过程，狭义的‘媒介聚合’则是发展的最高阶段”，此说有待斟酌。诚然，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发展过程。广义的“媒介融合”所指称的事物可以也应该是“从低级到高级逐渐发展的过程”。这是一个正确的命题。但狭义的“媒介融合”（即此位论者所说“将不同的媒介形态‘融合’在一起”，产生‘质变’。形成一种新的媒介形态），又何尝不是“从低级到高级逐渐发展的过程”呢？其三，把狭义“媒介融合”说成是广义“媒介融合”“发展的最高阶段”，不妥。按这位研究者的阐释，狭义的“媒介融合”概念所指代事物，是在媒介融合过程中经“质变”形成的如电子杂志、博客新闻等那样的新的媒介形态。“电子杂志、博客新闻”怎么就成了媒介融合过程中“发展的最高阶段”了呢？对此，笔者提出两点质疑。质疑一：“电子杂志、博客新闻等等”是否确为媒介融合过程中“发展的最高阶段”？质疑二：将它们称为“发展的最高阶段”，是不是意味着它们已经成为终极、以后不会再有更高的发展阶段？据此，笔者认为：将狭义的“媒介融合”理解和解释成媒介融合发展过程中的最高阶段，是存在一定偏颇的。

彭兰在阐发中国的媒介融合进程时谈及对此的理解：“不管人们存在多少疑惑，多少担忧，中国媒体已经开始驶向媒介融合这一轨道”，“２００９年，一些主流媒体陆续开始大规模跨媒体业务拓展，更是反映了整个中国媒体对媒介融合这个方向的一种共识。从质疑、犹豫，到开始行动，中国媒体迈出了媒介融合进程中的实质性一步。但是这只是媒介融合时代的第一阶段，也可以看作‘圈地运动’阶段，而下一步，则要以传媒与用户关系再造为目

万方数据

媒介融合：概念、动因及利弊

标，来实现媒体的‘产品革命’，以获得全新的市场空间。进一步，媒体需要认识到信息终端技术带来的变革，通过对信息终端的选择与运用，来找到媒介融合时代新的产业杠杆上的支点。这个三步曲，是媒介融合日益深化的三个阶段。”（垒）应当说，以上文字是以中国的媒介融合为考察对象所作的发展阶段分析，而并不是对“媒介融合”概念的严格界定；然而它对于人们理解和把握中国的媒介融合概念与实践还是颇具启迪意义的。在彭兰看来。中国的媒介融合，不能仅是“大规模跨媒体业务拓展”（这只能是初始阶段即“圈地运动”阶段）。紧接着，应该有“产品革命”阶段和“找到媒介融合时代新的产业杠杆上的支点”的阶段。中国的完整意义上的媒介融合实践和对此实践所作的理论概括，不应当仅仅停留于“大规模跨媒体业务拓展”。

笔者认为，媒介融合是由新媒体及其他相关因素所促成的媒介间在诸多方面的相交融的状态。这种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在中国现有的国情条件下，媒介所有权的融合，常常涉及非常复杂的因素，是否融合、与谁融合、何时融合、如何融合、在多大程度上融合，并不是由媒体负责人和一般的新闻从业者所能自主决定的，因此不在本文的讨论范围之内。有鉴于此，可以将媒介融合理解成以下三个层面上的融合：

一是物质层面的融合。即工具层面的融合。媒介作为传播信息和观念的工具，得益于新媒体技术的发展，其功能相交融、被打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报纸网络版、电子报自不必说，网络电视、网络广播也是如此。“电视可以在网络上同步视频直播，也可以在播出后随时网络广播有两种形态：一是广播节目的在线直播和点播；收看的主动权和对线性传播的特点有所突破的电视；你的融合，这是媒介融合的基础，也是媒介融合中的一项相当重要的实质性内容。

二是操作层面的融合。即业务（包括传播业务和经营业务）层面的融合。这种融合，基于前一种融合，或者９３

点播收看；传统广播也与互联网结合，出现了网络广播。二是专门的网络电台”。⑨你说它是电视吧，然而它又不是通常所见的电视，而是和网络联姻、受众可以随时掌握说它是广播吧，然而它又不是原先意义上的广播，而是借助于网络可以把声音传得更远的广播。物质（工具）层面说在相当程度上是由前一种融合决定的。没有物质（工具）层面上的融合，就不会有对工具加以操作的新闻业务层面上的融合，也就不会有利用工具进行赢利运作的媒介经营层面上的融合。媒介融合要求新闻从业者，掌握为不同媒介做报道所必须掌握的、与以往为单一媒介和特定媒体供稿时有所不同的操作技能，能撰稿、能摄影、

南京社会科学

能摄像、能编辑（根据不同媒介的要求而胜任愉快地进行编辑），通文字、通声频、通视频、通网络。几乎是无所不

能，而不是只具备其中的一样技能。这是媒介融合时代

的新闻从业者与先前的新闻从业者呈现出很大不同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与新闻实践的需要相对接的新闻教育，就不能不考虑来自新闻业界的很高的呼声。媒介融合还要求：媒体在进行经营时，耍在机构设置、资本运营、具体操作等方面，按媒介融合的要求而有所整合、进行联动，而不是像以往那样各自独立运营。

三是理念层面的融合。即意识层面的融合。在被现在的人们称为传统媒体的时代，不同的媒介之间疆界分明、互不交融，既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实行媒介融合。与此相对应，人们对媒介及媒介之间关系的理解相对比较刻板，体现出思维空间封闭和狭窄的特点。这是与当时的时代特点相一致的，也是与媒介形态的实际情况是相吻合的。在今天，在媒介融合实践先行的情况下，业界人士和学界人士对此实践从观念层面作出了积极回应，从而形成了对其基本面的如下共识：（１）在现实生活中，由于新媒体技术和其他诸多因素共同发挥了作用，媒介之间确实出现了融合的趋势；（２）这一趋势，对于媒介形态确实发生了极其深刻的影响，或改变了原有的媒介形态，或催生了新的媒介形态；（３）在此情势下，确实需要媒体负责人、新闻从业者作出多方面的调整和努力，以与此相适应；（４）同任何事物都有客观规律一样，媒介融合也有其规律，确实需要从规律性方面对媒介融合进行探讨、认识和把握。以上有关媒介融合的理念，体现出两种融合：中国原有媒介发展理论观点中依然具有生命力的部分与新的媒介发展理论观点的融合，中国媒介理论观点与西方媒介理论观点的融合。关于媒介融合的同样体现了融合特征的正确理念，是在媒介融合实践的基础上形成的，又反过来推动着媒介融合实践的健康发展。

媒介融合是一个系统工程。媒介融合的实践创新和理论创新呼唤相应制度（规制）的创新。倘若缺失制度（规制）创新，则对媒介包括媒介融合的管理难以做到行之有效。在媒体的内部管理中，要建立有利于实行媒介融合的各项制度。例如，在鼓励新闻从业者达到一专多能方面形成相应的激励机制，将媒体建设成学习型媒体的机制；对原先的制度加以调整，例如修订与媒介融合不

相适应的绩效考核制度，等等——以与媒介融合的大势

相匹配。在对媒体从外部所作的管理中，调整与媒介融合不相适应的某些管理规制，从实际出发制定新的管理制度。关于媒介融合的合理的制度（规制），是正确、先进的媒介融合理念的体现，为媒介融合的实践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

万方数据

２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二、关于媒介融合的动因

有学者从媒介发展史着眼就媒介融合分析说：“就媒介历史的发展而言，‘其形态的变化，通常是由于可感知的需要、竞争和政治的压力，以及社会和技术革新的复杂作用引起的’。基于这一原理，媒介融合也是源自传媒产业对原有技术、规制、市场要素的不断创新，并呈现出‘媒介融合肇始于技术创新，加速于制度创新，深化予市场创新，最终表现为产品创新’的逻辑特征。”⑥不妨作这样的理解：“可感知的需要”、“竞争和政治的压力”以及“社会和技术革新”，是媒介发展的动因。

在新媒体技术迅猛发展的当下，媒介融合是大趋势，其出现、其发展自有必然性。在中国，媒介融合的发展动因主要有：

其一，政治因素。政治力量对媒介发展的正面作用或负面作用都是毋庸置疑的。政治生态则是媒介发展的重要制约因素。改革开放以来相对宽松的政治环境，是中国媒介融合得以试水并蓬勃发展的不可或缺的条件。

其二，经济因素。商业利益对于媒体而言常常体现出不容低估的驱动作用，市场竞争于媒体具有无可回避的逼迫作用，受众的消费需求对媒体有着某种刺激作用。上述三种作用，对媒介融合都构成了助推之力。在市场上，媒体惟其是经营主体，经营的优劣与其生存和发展状况直接挂钩，它们方才具有媒介融合的不竭动力和积极性。市场竞争使哪一家媒体对媒介融合趋势都不敢视而不见，因为这是一个关系到本媒体在未来能否立足、何以安身立命的重大问题。受众的消费需求，在相当程度上影响着媒体的生存发展；满足是受众的消费需求，是传媒产品价值实现的重要路径和最后环节。受众有着突破时空限制、方便快捷接收信息的内在要求，这正好是媒介融合的动力所在。

其三，文化因素。此前已有的文化积淀，是媒介融合的深厚底蕴。外来文化包括媒介融合实践与理论的影响以及中西文化的交融，是中国媒介融合的直接推动力。在对外开放的大背景下，中国的媒介发展得以融人世界媒介发展的洪流之中，得以与世界上的媒介融合实践大致同步地发展。

其四，技术因素。当然可以将此归入广义的文化之中，但它在对媒介发展体现出重要作用的过程中，也还是有其特别的涵义。在这里，主要是指以数字化技术为基础、以互联网为代表的传播高科技。它成为媒介融合这样一种媒介发展的重要动因之一，当是没有疑义的。技术的因素，不仅以媒介融合必不可少的支撑性条件的面目出现，而且直接参与构成了媒介融合的现有局面。媒

介融合是由多种因素所形成的合力推动的，离开了其他相应条件，媒介融合未必成为令人叹为观止的现实，或未必成为汹涌澎湃的大潮。但是，人们也不可忽视这样一点，即：传播技术的因素在整个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舍此，媒介融合就绝无可能。

下篇

人们对于媒介融合的态度各异。持提倡、支持态度的不在少数；但有的研究者则旗帜鲜明地加以反对。新闻传播学者张立伟一次在接受专访时说：“我是反对媒介融合的，我认为以后媒介主题应该分化，而不应该是融合”⑦。他提出：“我理解的媒介融合，用个比方，就是带橡皮的铅笔。你愿意用大字眼，说那是录入数据与消除数据的媒介融合，也行，它也成功了。但是，迄今为止，绝大多数铅笔不带橡皮，绝大多数橡皮也不带铅笔。手机报、网络电视、电子杂志或电子书，它们会成功的，特定时刻还会特别成功，如突发事件报道、奥运会、世界杯报道……但再次强调不能从单独事件找通则，通则是融合媒介不会成为主流！主流是新老媒体各走各的路，各自发挥服务大众与服务小众的特长，手机报等融合媒介现在是、将来也是边缘产品，就像带橡皮的铅笔。”⑧笔者对张立伟在媒介融合问题上的基本观点，并不完全赞同；但认为他提出的媒介“分化”观不无道理。

笔者认为，媒介融合体现了传播技术的巨大进步和业界传播理念的适时更新。传播技术的巨大进步推动了不同媒介之间的交融和融合，推动了媒介形态的出新，推动了新闻传播理念和实践的创新。对媒介融合，不宜一概否定或反对。但媒介融合带来的，并非一概都是利（当然也并非一概都是弊）。那末，媒介融合究竟带来了哪些利、又带来了哪些弊、如何兴利避弊呢？这是亟待深入探讨也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

一、细析媒介融合之利

毋庸讳言，较之传统媒介各自独立、自成一体、无法融合的传播格局和媒介形态，媒介融合体现出它的诸多优长。

首先，媒介融合使各种媒介都有所获益、如虎添翼。“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各种媒介都有其特长与特短。特定媒介在与网络实行了一定程度的融合以后，各自的固有之短消失或减少了，固有之长得到了彰显或张扬。报纸媒介得益于网络，使受众在具备上网条件的情况下，可以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在线阅读相应的报纸，调阅过往报纸的电子版，从而突破了以往阅读纸媒所遭遇的时空阻隔。电视媒介得益于网络，使受众能在移动的状态

万方数据

媒介融合：概念、动因及利弊

中收看节目，这无异于扩大了受众收看电视节目的空间范围。广播媒介得益于网络，不仅保持了听众在移动中收听的固有优势，而且可以使广播延伸到网络所到的任何地方，极大地拓展了广播的传播范围。先前人们有过在新媒体时代广播媒介已经或正在式微的担忧。现在看来，媒介融合并没有使中国的广播陷于绝境，广播的“随身听”、“宜而爽”、“万家乐”等功能依然存在⑨；随着与网络的深度融合，广播“活”得比以前更好，其前景并不暗淡。

其次，媒介融合使新的媒介形态随之产生。原先的单一媒介形态如不改变，将与当今绚丽多彩的社会生活不相适应，与媒体之间激烈的市场竞争态势不相适应，与受众的多元文化需求和现代生活方式不相适应。相当多的一部分人，在阅读报纸、收听收看广播电视之外，还喜欢或者说更喜欢通过手机阅读新闻；在政治环境相对宽松的情况下，数量众多的人除了在现实空间中交谈、交流之外，还喜欢或者说更喜欢通过博客、微博客和论坛等在虚拟空间中披露信息和发表意见。媒介融合暗合了人们在社会生活中表现出来的深层次心理需求。由于媒介融合的缘故，当下的媒介形态较之以往的媒介形态更趋丰富。这有利于多彩的社会生活的真实表达。网上视频是网络与电视的结合体，是通过网络传播的本该由电视台传播的节目；手机原先的功能是通话和传递短信，现在还被用来作为终端接收新闻信息，从而成为新的媒介形态；博客、微博客等，也与新的媒介形态有关。如果不是媒介融合，受众就只能恒久地使用四大媒介，而无法享用除此以外的新的媒介形态。

再次，媒介融合使新闻从业者的能量得到更大程度的释放。新闻从业者的能量有显能量和潜能量之分。在全部媒体皆为传统媒体的时代，新闻从业者所释放的仅是显能量甚或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潜能量则并没有得到释放。这是因为，媒介形态相对单一，与此对应的操作也相对简单，新闻从业者仅仅释放显能量已经能够满足媒体对他们的要求。一般而言，潜能量是需要在外力的逼迫之下开发或凭借内在自觉开发方能释放出来的能量。对于新闻从业者而言，由于以媒介融合为主要内容和因此而引起的外部环境条件相应的急遽变动，使媒体不乘势而变就不能满足受众的有所变化和提升的消费需求，就不能在与同行的激烈竞争中胜出，新闻工作者个人就无以体现自己的竞争优势甚至难以安身立命。这时，应媒介融合之需开发自己的潜能量就成为新闻从业者的唯一选择。

最后，媒介融合使媒体创新和新闻创新的空间有所拓展。媒介融合拓展了媒体创新的空间。《南方都市报＞

９５

南京社会科学

总编辑曹轲曾说：“在管理机制上，全媒体是为制度创新预设了可能性，为向现代企业转型提供了空间；在新闻生产上，全媒体是信息整合的具体方式、报道形态，以多媒体素材集成报道；在传播渠道上，全媒体是向各种平台终端强力渗透南都的产品和品质，汇聚新一代受众群；在商业模式上，全媒体是完善对传统媒体广告之外的市场布局。全媒体平台提供多媒体产品，通过电视、广播、互联网、手机、户外电子公告牌等等多渠道分销这些产品，从而满足用户个性化需求，实现用户价值。”⑩从表面上看，曹轲论述的是全媒体，然而其实际着眼点是媒介融合。在媒介融合的大势之下，无论是在管理机制方面，还是在新闻生产、传播渠道和商业模式方面，都既有来自外部的创新要求，又有媒体内部人士所作出的创新举动。与此同时，媒介融合还拓展了新闻创新的空间。媒介融合本身意味着变动、变化，是孕育新闻创新的沃土。做新闻，如果完全恪守传统的套路而不思有所改进，就会失去受众、失去市场、失去媒体影响力，从而最终失去媒体和新闻从业者自身的存在价值。现在的实际情况是：媒介融合，给媒体和新闻从业者带来了创新的契机，扩大了创新的空间。一些前所未有的新闻理念和表现手段，即萌发和诞生于媒介融合的实践之中。受众由此而感受到了新的新闻理念、新的媒介形态、新的新闻样式。

综上所述，对于媒介融合所带来的利，是不应该低估的。

二、研讨媒介融合之弊

公允地说，媒介融合既有利也有弊。其弊主要有：（一）新闻从业者的业务精专不被强调

在媒介融合的浪潮中，人们较多听到的是记者应当如何全能，不全能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就可能被淘汰。媒介融合的一项公认的内容，是同一个记者能够驾轻就熟地就相同的报道题材为不同的媒介供稿。有研究者指出：“２００２年开始，美国首次出现了‘背包记者’，他们同时为报纸、电视、网络、广播等媒体提供内容，包括文字、图片、音频、视频等。国内的烟台日报报业集团为每位记者配备了笔记本电脑、照相机、摄像机、智能手机，记者可以同时为手机报、电子报、纸媒、网站和户外视屏提供内容。”①从媒体拼抢新闻时效的角度看，这样做是有一定意义的。既然媒介之间已经融合了，那末记者被要求成为全能记者、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笔者不能不注意、不能不指出这样一个问题：上述做法以牺牲新闻从业者业务的精专为代价，其实并不值得提倡。

媒介融合并不意味着不同媒介的特质就此消解。而

万方数据

２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从术业有专攻的角度看，长于文字的记者未必强于在图片、音频、视频、网络等方面有所专攻的记者。即便刻意训练，也未必就能改变这样一种状况。笔者的见解是：提倡和鼓励新闻从业者一专多能（“多能”的前提是“一专”），这是合理的，同时也是可行的；但是，倘若要求他们样样精通，这对于大多数新闻工作者而言是不现实的，结果可能是样样不精通。掌握同时为各种不同介质的媒体供稿的基本技能是需要的，不过媒体在正常情况下应当并不要求记者这样做（特殊情况下则另当别论）。

再则，关于同一题材，受众屡屡见到的是同一记者所撰写或制作的见诸不同媒介的新闻作品，这并不一定就是好事。进而言之，同时兼顾向异质媒介提供同题材的报道内容和报道文本，使新闻从业者的时间和精力不是花在题材的开掘和报道的深化上，而是放在进行适当改造从而为不同介质的的媒体供稿上。同一题材由同一制作者在同样的认知层面上被反复使用，必然增加报道的雷同程度。这只能是媒体节约新闻产品生产成本、增加盈利之策，然而并不是促进记者深挖题材、增加报道深度的新闻精品生产之举。

（二）新闻从业者的个性特点趋于弱化

新闻并不是不需要报道者个性特点的行业；恰恰相反，举凡做得好的新闻都充分体现了报道者鲜明的个性特点和个人风格。这里所说的个性特点和个人风格，不仅体现在写作中，而且体现在采访中；不仅体现在对报道对象的理解和表现上，而且体现在对事实的评判和评判方式上。

从总体上说，国内的相当一部分同质媒体原本就缺乏足够明显的可区分性，新闻从业者的个性尚比较模糊。在这种情况下，强调媒介融合，是不是会使特定主体本来就并不多的个性成分进一步被溶解、稀释？这并不是杞人忧天。在实际操作的层面，强调媒介融合，一个直接的结果是新闻报道较多体现了共性，而个性则有所缺失。在媒介融合的大潮中，媒体及从业者不宜随大流，不宜舍却自己的个性特点，而应当在某些方面保持独立思考、特立独行的品格，刻意另辟蹊径，用彰显个性特点的方法来回应媒介融合。

（三）对传播活动的人文底蕴有所忽视

在媒介融合的浪潮中，业内人士和学界人士较多强调的，是传播技术的革命所带来的媒介变革。正视传播技术的作用并作出恰当的回应，这是理所应当的。然而过分强调传播技术的作用，以致对技术层面的注重超过对人文层面的注重，则是不可取的。这种传播，将是冷冰冰的和了无生趣的。传播技术的革命性的成果，只有在承载了相应的人文内容的情况下才具有意义或更有意

义。与人文内容无缘的传播技术和传播技术的革命性变革，则毫无意义。但从现有的情况看，业界和学界人士在谈到媒介融合时，对融合中应有的人文底蕴往往强调得不够。

人类的传播活动其实是不乏人文底蕴的。媒体所进行的传播，是人类传播活动中的重要构成部分。媒体不仅传播事实、传播信息，而且还传播体现丰厚人文内容的观念，并用人文精神解读事实和信息，从而体现出对人的生命的尊重，对人生价值的尊重，对人的全面发展的尊重，对人类创造的优秀文化的尊重，传播对报道对象和受众的深刻的人文关怀。正如俞吾金所言：“人文关怀是对人的生存状况的关注、对人的尊严与符合人性的生活条件的肯定和对人类的解放与自由的追求。”＠事实证明：在灾难性事件报道中体现人文关怀，这方面的要求尤高。

进一步说，在媒介融合条件下做新闻，不仅应当周到地考虑必须采用哪些与此相适应的方式方法、技术手段，而且应当深入地探讨报道对象在人文底蕴方面有了哪些新的变化以及应当如何实事求是和恰到好处地表现这种变化。正是在这一方面，新闻从业者的人文精神将得到充分凸现，专业精神也可以大有用武之地。

在媒介融合的过程中，“草根”是新媒体技术的直接受益者，得以越过壁垒参与信息和观念的大范围传播。这是不是表明“草根”所进行的传播，天然地包含人文底蕴因而对人文无须特别强调呢？有人以汶川地震为例，分析说：“草根民众在此次灾难中，借助网络技术、手机技术的快速发展，通过手机拍摄、网络社区的讨论交流（ＱＱ、百度贴吧、新浪博客等）等方式，也得以倾力参与。受灾者的痛苦、现场抢救的感人场景，也得以全方位地展现在大众面前。而正是大量充满爱心、热心的民众借助新媒体参与报道、传播，使得这一事件体现了更多的人文关怀，才使这一灾难性事件得以迅捷地被全国人民、甚至是国外友人所瞩目，并带来更大范围的积极参与。”∞在大难大灾中，“草根”运用新媒体在传播信息和发表意见时确实体现出了感人至深的人文关怀，许多媒体在这方面也有相当不错的表现。但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问题的另一方面是：新媒体的使用者包括新闻从业者并不因使用了新媒体而整齐划一地更多表现出对他人的人文关怀。一份题为《新媒体的２２条中国军规》的文本写道：“新媒体人不认为当今中国人的心态是他们的弊端，相反他们的最大市场在于他们正好对应了他们的德行：阿Ｑ、看客、中庸、大多数的沉默、囫囵吞枣、贪新厌旧、盲从（或作赶时髦）、小买卖的投机……这些都恰恰与新媒体的气质系出同宗。”＠以上表述未必十分准确，但所提及的“心态”、“德行”、“气质”是确有其本的。而这些“心态”、“德

万方数据

媒介融合：概念、动因及利弊

行”、“气质”，与人文、人文关怀格格不入甚至背道而驰。在现实生活中，一部分人使用新媒体发布信息和进行评论，热衷于充当“看客”，对“偷窥”别人隐私津津乐道，在别

人遇到麻烦时幸灾乐祸，等等——这些现象颇为常见。

因此，在媒介融合的大潮中倡导传播人文关怀，是一件亟待引起高度重视的大事情。

（四）媒体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发生错位

媒介融合，使市场上原本就存在的激烈的同质媒体竞争和异质媒体竞争，增加了新的内容或改变了原有的方式。在媒介融合的情势下，媒体应当如何参与市场竞争和在竞争中取胜？不是说在纸质媒体之外，你有声频，

我也要一定要有声频；你有视频，我也一定要有视频——

这才是参与市场竞争和在竞争中取胜。过于强调在拥有新的媒介形态方面进行竞争，这或许是媒体在市场竞争中的一种误识和错位。

蔡雯在《媒介融合趋势下如何实现内容重整与报道创新》一文中指出：“对于传媒而言，基于不同终端载体的介质和特点，进行一体化的内容框架设计，并且使其相互之间建立联系，既能使资源得到充分共享，又实现了内容产品的差异性和优势互补，可以有效地架构产品链，形成‘长尾’效应，对于扩大媒介的市场份额、增强竞争力无疑具有重要意义。而对于社会而言，内容重整实际上是以更强大的内容生产平台完成了新闻采集的‘融合’，同时又以多种终端载体实现了内容产品的‘分流’，为受众提供更多的选择，从而更好地满足社会对信息与服务的需求，同时也减少了媒介的重复生产与资源浪费。”∞

内容重整无疑要求媒体及从业者在新闻采集方面有所“融合”，但是终端载体则必须实现内容产品的“分流”。在同一个范畴内，一些方面的“融合”与另一些方面的“分流”，形成了相反相成的关系。这才是正确意义上的媒介融合。正是在这一点上，张立伟所持的“媒介主题应该分化，而不应该是融合”的观点，发人深省，有着积极的意义。如果新闻采集“融合”了，而内容产品又不“分流”，那么，也就意味着报道的无差异、无个性。内容重整和报道创新，这才是媒介融合条件下媒体正确的市场竞争之道。

三、如何兴其利避其弊

（一）理性认识媒介融合

对媒介融合的正确的理性认识，是兴利避弊的逻辑起点。传播业界中人无疑要有正确的理性认识，业外人士中的新闻传播学者在研究和论及媒介融合时，也须有正确的理性认识。正确的理性认识涉及如下内容：（１）媒介融合“是什么”。这一命题包括涵义、边界、类别、实质等内容。对媒介融合不宜作过于狭隘的理解，如不能只是

南京社会科学

将它理解成媒介形态之间的融合和媒体业务之间的融合；也不宜作过于绝对的理解，如不能因太过强调媒介融合而排斥媒介的细化和细分。（２）媒介融合“何以如此”。对媒介融合的原因有所探寻并有正确的理解，这有利于在更高层次上了解和认识媒介融合。（３）媒介融合“如何发展”。媒介融合有规律可循。正确描述其发展轨迹，不懈探索并把握其发展规律，方能使对媒介融合的认识逐渐达到自觉的境界。

（二）理性应对媒介融合

新闻业界和新闻学界人士均须理性应对媒介融合。前者更多是实践层面上的应对，后者更多是理论层面上的应对。媒介融合使传播业出现了变局，波及各个层次、诸多方面。“世易时移。”在今天，无论是做新闻（从事新闻业务工作）还是教新闻（从事新闻教育工作），“纹丝不动”或者基本不变都是绝不可取的；而应当以变应变，在变中有不变，在不变中有变。不变的是对受众的尊重和忠诚，对传播规律的尊重和遵循。媒体因受众而存在，受众决定着媒体的存在价值。如果离开了对受众的尊重和忠诚，媒介融合就只能是媒体及从业者谋生手段的变化。媒体所作传播有其客观规律。虽说媒介融合使原有的传媒格局、媒介形态发生了极大变化，但是从深层次上说它也仍然是有规律的。如果违背了规律，那么某些所谓的媒介融合就可能付出昂贵的代价而又经不起历史的检验。

（三）理性参与媒介融合

理性参与媒介融合，是指新闻业界人士和新闻教育界人士作出恰当的行为选择。笔者认为，作为媒体中人，提高媒介融合的理论自觉和提高媒介融合的实际能力，同样重要、并行不悖。新闻从业者确实须对自己提出如笔者在前文所述的“一专多能”的要求并且切实付诸实施，而不能只钻一样、其他样样不懂。新闻教育界人士则要感受到来自新闻实践的压力。王君超说：“媒介融合也向当前的新闻教育提出了挑战。当前主流的新闻传播教育课程，仍是传统的媒体‘分割教育’，不利于媒介融合形势下的通用型人才培养，亟须因应新闻传播变化的实际，改造或新开与媒介融合相关的理论、业务和技术方面的课程，以契合时代的需要。”∞这是一个很大、很有意义的题目，笔者拟另行撰文进行探讨。

万方数据

２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注：

①参见蔡雯＜新闻传播的变化融合了什么＞，‘中国记者）２００５第９期。

②参见张谦、梅雨婷＜传播业将迎来新的重组历程——对美国媒介融合观察所作的预判），ｈｅｐ：／／ｗｗｗ．山ｌｂｙ．ｅｏｎｄｂａｏｈａｉ／

２０１１０３／ｔ２０１１０３０８－－７５９１７８．ｈｔｍ。

③陈浩文：＜再论“媒介融合”（Ｍｅｄｉａ

ｃａ蝴唧）＞，ｈｎｐ：／／ｗｗｗ．

喇ｉｎ．嗽，ｒ地№／ｊ∞ｍａｌｊｍｌ，２瞄一ｌ—ＩＩ／ｎ０８１１１４３０６１２Ｈ２３ＩＥ６ＣＤ

ＥＧｌ．ｓｈｔｍｌ。

④彭兰：‘媒介融合三步曲解析），ｈｕｐ・ＩＩｍｅｔＩｉａ．ｉｆｅｎ８．ｃｏｎｄａｃｈｏｏｌ／

印划ｗ２０ｌｌ一０ｌ，１３，４２６４晰Ｏ．ｄａｔｍｌ。

ｅｉｂｏｄｅｘｉｎｘｉｅｈｕａｎｂｏｊｉｚｈｆｅｎｘｉ／删ｄｅｔａｉｌ－

⑤申启武、褚俊杰：《媒介融合背景下广播的发展趋势’，‘传媒）２０１１年第６期。

⑥朱天、彭泌溢：《试论媒介融合中的“加减之道”——时代华纳

与美国在线“世纪婚姻”终结对我国“三网融合”的启示＞，

ｈｔｔｐ：／／ｍｅｄｉａ．ｐＯＯｄｌｅ．ｏｏｉｎ．∞，ＧＢ，２２１１４，４９翎；９，２２５９３７，１５０伤｝３０４．

ｈｔｍｌｏ

⑦见《社科院张立伟：反对媒介融合细分才是趋势＞，ｈｕｐ：

ｌｉｅｄ．ｑｑ．ｃｏｒｎ／ａ／２０１００１１１１００３２４９．ｈｕｎ。

⑧张立伟：《媒介融合：犹如带橡皮的铅笔＞，＜新闻记者）２０ＬＯ年第８期。

⑨参见丁柏铨《深度解读广播优长），＜视听界）２００９年第１期。⑩转引自闵大洪博客：《媒体融合带给我们什么？＞，ｈｔｔｐ：／／ｂｌｏｇ．

ＶＯＣ．嗍．ｃｎ／ｂｌｏｇ－ｄｍｗｔａｋｔｙｐｅ－－ｂｌｅｏ－－ｉｄ－６３７０３６－ｐ－－１．ｈｔｍｌｏ

①王亮：《反观媒介融合的负效应＞，＜新闻实践）２０ｌＯ年第９期。⑩俞金吾：《人文关怀：马克思哲学的另一个维度＞，２００１年２月６日‘光明日报）。

＠《新媒体展人文关怀将加速媒体融合＞，ｌＩｕｐ：，，ｂｌｌ如一．ｅ０Ｉｍ．

ｅ∞ａ／２００８１１０４／ｎ２６０４３２９６４．ｄｌｔｎｄ。

＠令狐磊：《新媒体的２２条中国军规＞，＜新周刊）２００６年第１５期。

ｏ蔡雯：＜媒介融合趋势下如何实现内容重整与报道创新），

ｈｔｔｐ：Ｉｌａｅｗｓ．ｈｕｎａａｔｖ．ｏｍｌ，“∥２００９０８１２，砑９００３．ｈｔｍｌ。

⑩王君超：《“全媒体”时代，报网融合大发展＞。＜媒体时代）２０１１

年第３期。

［责任编辑：御风】

媒介融合：概念、动因及利弊

ＭｅｄｉａＦｕｓｉｏｎ：Ｃｏｎｃｅｐｔ，Ｃａｕｓｅ，Ａｄｖａｎｔａｇｅｓ＆Ｄｉｓａｄｖａｎｔａｇｅｓ

ＤｉｎｇＢｏｑｕａｎ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ＩｎＣｈｉｎａ’Ｓｃｕｒｒｅｎｔ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ｃｏｎｄｉｔｉｏｎｓ，ｔｈｅｃｏｎｎｏｔａｔｉｏｎｏｆ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ｆｕｓｉｏｎｍａｉｎｌｙｉｎ－ｅｌｕｄｅｓ：ｍａｔｅｒｉａｌ，ｎａｍｅｌｙ，ｔｏｏｌｓｌｅｖｅｌａｎｄ

ｆｕｓｉｏｎ，ｏｐｅｒａｔｉｏｎ，ｎａｍｅｌｙ，ｂｕｓｉｎｅｓｓ（ｉｎｃｌｕｄｉｎｇ

ａｄｖａｎｔａｇｅｓｏｆ

ｔｈｅ

ｎｅｗｓ

ｏｎ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ｌｅｖｅｌｆｕｓｉｏｎ，ｔｈｅｉｄｅａ，ｎａｍｅｌｙ，ｃｏｎｓｃｉｏｕｓｎｅｓｓｌｅｖｅｌｆｕｓｉｏｎ，ａｎｄａｌｌｄｅｐｅｎｄｔｈｅｓｙｓｔｅｍ・

ａｔｉｃ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ｔｏｐｒｏｖｉｄｅｓｅｃｕｒｉｔｙ．Ｔｈｅ

ｉｎｃａ

ｆｕｓｉｏｎ

ａｒｅ．ｍａｋｉｎｇ

ｎｅｑａｒｓ

ａｌｌｋｉｎｄｓｏｆｍｅｄｉａ

ｇａｉｎ

ｗｉｔｈｍｉｇｈｔｒｅｄｏｕｂｌｅｄ，ｐｒｏｍｏｔｉｎｇｔｈｅｎｅｗｍｅｄｉａｆｏｒｍｇｒｅｅ

ｎｏｔ

ｒｉｓｅ，ｍａｋｉｎｇ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ｐｒａｃｔｉｔｉｏｎｅｒｓｅｎｅｒｇｙｇｅｔｍｏｒｅｄｅ－

ｒｅｌｅａｓｅ，ｍａｋｉｎｇ

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ａｓ

ａｎｄ

ｎｃ拥ｖ８

ｅｘｐａｎｄｓｐａｃｅ．Ｂｕｔｎｌ脱ｌｉａｆｕｓｉｏｎｓｈｏｕｌｄ

ｎｏｔ

ｕｎｄｅｒｅｓｔｉｍａｔｅｔｈｅｄｉｓａｄｖａｎｔａｇｅｓ

ｆｏｌｌｏｗｓ：ｎｅｗ８ｐｒａｃｔｉｔｉｏｎｅｒｓｐｒｏｆｅｓｓｉｏｎａｌｄｅｇｒｅｅｃｏｕｌｄｂｅ

ｔｏ

ｅｍｐｈａ－

ｓｉｚｅｄ，ａｎｄ

ｔｈｅｉｎｄｉｖｉｄｕａｌ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ｔｅｎｄ

ｗｅａｋｅｎ，ｔｈｅ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ａｔｍｏｓｐｈｅｒｅｗｏｕｌｄｂｅｉｇｎｏｒｅｄｉｎｔｈｅ

ｓｐｒｅａｄａｃｔｉｖｉｔｉｅｓ，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ｄｉｓｌｏｃａｔｉｏｎｍａｙｈａｐｐｅｎｉｎｔｈｅｆｉｅｒｃｅｍｏｔｅｗｈａｔｉｓ

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ｏｎ

ｂｅｎｅｆｉｃｉａｌａｎｄ

ｔｏ

ａｖｏｉｄｂｏｔｈ

ｄｉｓａｄｖａｎｔａｇｅｓ？Ｔｈｅ

ａｎｓｗｅｒ

ｉｓ：ｒａｔｉｏｎａｌｌｙ托ｃ０幽ｔｈｅ

ｉｎｔｈｅｍａｒｋｅｔ．Ｈｏｗｔｏｐｒｏ－

ｍｅｄｉａｆｕ－

ｓｉｏｎ，ｒａｔｉｏｎａｌｌｙｒｅｓｐｏｎｄ

ｔｈｅⅡ聆ｄｉａｆｕｓｉｏｎ，ｒａｔｉｏｎａｌｌｙｐａｒｔｉｃｉｐａｔｅｉｎＩｌ帕ｄｉａｆｕｓｉｏｎ．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ｍｅｄｉａｆｕｓｉｏｎ；ｃｏｎｃｅｐｔｓ；ｃａｕｓｅ；ｔｈｅａｄｖａｎｔａｇｅｓａｎｄｄｉｓａｄｖａｎｔａｇｅｓ；ｒａｔｉｏｎａｌｔｌｌｉ．ｋｉｎｇ

（上接第７７页）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ｎ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ＭｏｄｅｏｆＣｈｉｎａ’ＳＭｅｄｉｃａｌ

ＩｎｓｕｒａｎｃｅＳｙｓｔｅｍｉｎｔｈｅＳｉｇｈｔｏｆＳｏｃｉａｌＲｉｇｈｔｓ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ｓ：Ｆｒｏｍｔｈｅｕｎｉｖｅｒｓａｌｓｏｃｉａｌｍｅｄｉｃａｌ

ｂｅｇｉｎｍｎｇｏｆＭａｏｅｒａ，ｏｕｒｍｅｄｉｃａｌｉｎｓｕｒａｎｃｅｓｙｓｔｅｍｅｘｐｅｒｉｅｎｃｅｓｔｈｒｅｅｓｔａｇｅｓｏｆ

ｎａｔｕｒｅ

ｒｉｇｈｔｓ，ｗｅａｋｅｎｅｄｓｏｃｉａｌｒｉｇｈｔｓａｎｄｒｅｓｔｏｒａｔｉｏｎｏｆｓｏｃｉａｌｒｉｇｈｔｓ．Ｂａｓｅｄｏｎｔｈｅｍａｉｎ

ｉｎｓｕｒａｎｃｅｓｙｓｔｅｍａｎｄｓｏｃｉａｌｎｇｈｔｓ，ｓｏｃｉａｌｒｉｇｈｔｓａｒｅｄｉｖｉｄｅｄｉｎｔｏｆｏｕｒｍｏｄｅｌｓｓｕｃｈ

ａｎｄｉｕｓｔｉｃａｌ

ｍｏｄｅｌ．Ｉｎｏｒｄｅｒ

ｔｏ

ａｓ删ｍｏｄｅｌ，

ｏｆ

ｈｉｅｒａｒｃｈｉｃａｌｍｏｄｅｌ，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ｉａｌｍｏｄｅｌ

ｐｕｒｓｕｒｅ

ｊｕｓｔｉｃａｌｍｏｄｅｌｏｆｓｏｃｉａｌ

ｒｉｇｈｔｓ，ｗｅ

ｎｅｅｄｆｏｒｍｕｌａｔｅ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ｉａｌｍｅｄｉｃａｌｉｎｓｕｒａｎｃｅｐｏｌｉｃｙ，ａｖｏｉｄｔｈｅｉｎｖｏｌｕｔｉｏｎｏｆｓｏｃｉａｌ

ｒｉｇｈｔｓａｎｄ

ｓｅｅｋｔｈｅｌｏｃ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ｓｔｒａｔｅｇｙｏｆｓｏｃｉａｌｒｉｓｈｔｓ．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ｍｅｄｉｃａｌｉｎｓｕｒａｎｃｅ；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ｍｏｄｅｌ；ｓｏｃｉａｌ

ｒｉｇｈｔｓ；ｓｏｃｉａｌｊｎｓｔｉｃｅ

万方数据

媒介融合:概念、动因及利弊

作者：作者单位：刊名：英文刊名：年，卷(期)：

丁柏铨， Ding Boquan

南京大学新闻研究所 南京210093南京社会科学

Social Sciences in Nanjing2011(11)

1. 彭兰 社会化媒体与媒介融合的双重挑战[期刊论文]-新闻界2012(1)2. 邓瑜 媒介融合的多维分析[期刊论文]-现代传播2011(1)

3. 付玉杰.FU Yu-jie 介质为王:媒介融合态势下传统媒介的突围之道[期刊论文]-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37(3)4. 孙玉双.孔庆帅 中国媒介融合的现状、表现形式与未来[期刊论文]-科技与出版2011(4)5. 张雷 媒介融合趋向下的独立制作与产业规制[期刊论文]-浙江社会科学2011(7)6. 樊华 媒介融合背景下的受众分类与媒介选择策略[期刊论文]-新闻界2011(6)7. 刘颖悟.汪丽 媒介融合的概念界定与内涵解析[期刊论文]-传媒2012(1)

1.郭倩倩.李欣蔚 微博传播时代的媒介融合[期刊论文]-时代报告（学术版） 2012(8)

本文链接：http://d.g.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_njshkx201111015.aspx